話說武圣人江南護法嚴潔主持召開了巳時會議,明確了江南黑衣會教今后與伯顏等主戰派斗爭的原則:結交朝廷和平派,分化朝廷主戰派,聯合江湖正義派。
同時會議采納了黑衣天使繼任總管陳觀蓮的建議:結交遼東乃顏,迫使當朝分心東北,令其無法全力對付江南黑衣會教,也無法全力***湖正義力量。
話說遼東乃顏,他可是在名鼎鼎的塔察兒之孫。塔察兒祖上是成吉思汗的親兄弟鐵木哥斡赤斤,那是如假包換的皇親國戚。事實上,忽必烈對待成吉思汗家族不薄,乃顏就是東北地區的一方諸侯。據說乃顏在遼東對始祖那是相當不滿,他極力反對帝國東征渡海對日作戰的策略。因為海戰削弱了元軍騎兵作戰的優勢,而作為前線,戰爭將會大大加重了他們遼東的負擔。乃顏主張,帝國應深耕固有領土、實施休養生息的和平國策。
為了落實結盟乃顏的戰略構想,同時尋找黑衣教主及首席護法(北俠)朱源招的下落,嚴潔決定親自北上,會會這個東北土霸王乃顏,當然這是一次十分冒險的行動。
考慮到黃江河是原江北黑衣軍報,對北方情況相當熟悉,嚴潔必須要把他帶上。所以他又把黃江河與楊騰芳職務對調,讓黃江河接任黑衣圣騎總管,而楊騰芳任江南分教接管軍資協助肖云峰、李飛坐鎮江南總舵。
當然,嚴潔是不會忘記汪兒與阿玉這兩孩子的,他把兩小孩托付給了軍師肖云峰,要他好生照顧。一切安排妥當,嚴潔與黃江河就出發了,他們亦師亦友,一路北進……
幽谷之中的汪兒阿玉活得倒也自在,沒人干擾,軍師肖云峰也只是定期送來物資用品。他們在這密谷中那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為練功夫。
一幌就過了一年,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練了好長一會兒功后,玩心突起,阿玉拉著汪兒在幽谷中用燕飛功做游戲,追飛鳥,捉蟲蝶……風聲、鳥聲、落水聲、格格的笑聲,混雜融合,在谷中回蕩,那個開心勁就二個字“盡興”。
突然,汪遠山貼在巖壁處隆隆作響,汪遠山急忙落地遠離,回頭一看,壁上敞開一個洞口。
更為驚奇的是里面透出淡黃色的微弱燈光,汪遠山二話不說就像燕子入巢一樣飛進洞中,阿玉擔心他,也只好跟隨鉆入。原來是一條幽長的石洞,沿途兩旁卻點著一盞一盞的長明燈,一直往下延伸,猶如一條長長的火龍,似乎這是一條有人經常出沒的洞穴。阿玉一進洞門不遠處,就踩著了地上生銹的彈簧,就叫住汪遠山:“汪兒,等一下,你來看!”
“姐,這不就是一根彎曲的鐵絲嗎?”汪遠山沒當一回事。
“可它不是普通的鐵絲!這是一個彈簧,難道這洞內丟有這樣的東西你不覺得奇怪嗎?這石洞怎么會有這么大的一個彈簧?看這燈這彈簧,難道真有人在洞里?”阿玉問。
“嗯,有沒有可能是洞門上彈過來的?”汪遠山猜想。
“去看看!”阿玉拉著汪遠山往洞門回走。
原來,這洞門設計得十分巧妙,兩側都有個開關,應該是一個控制關門的,一個控制開門的。現在左邊這個掉落的彈簧開關應是開門開關,因為年代太過久遠,彈簧生銹斷裂,一年來他們練功搞出的動靜經回聲的震動,加上千百年來的雷震,彈簧可能只差一點點就要完全斷開,恰逢此時汪遠山貼壁打滾剛好壓跨了彈簧連接的最后那一點點鐵皮,最終斷開彈飛,這時石門就自動打開了。阿玉分析得頭頭是道,汪遠山不停地點頭,十分佩服她對機關設計的理解。
“姐,你對機關如此了解,就應該做工匠!”汪遠山看著阿玉。
“汪兒,在燕京都城,我確實對工匠很有興趣,有事沒事都會跑去看看那些能工巧匠,看看他們設計制造的各種形狀的物件、千奇百怪的機關。”阿玉格格一笑。
“姐,你就不要叫我汪兒了。什么兒啊,好像你是我媽一樣。叫我弟吧!叫遠山也行!”汪遠山拉了拉她的衣袖。
“聽師傅那樣叫就習慣了。不過,只要你樂意,姐倒也不想揀你的便宜,以后就叫你遠山吧!”阿玉捏捏他的大耳,笑了。
“姐,那我們進去看個究竟吧?”汪遠山拉著阿玉的手,要往前走。
“嗯,不過你要特別小心,不知前面會不會有什么危險!”阿玉提醒。
洞雖說是石洞,但明顯可以看到沿途留有不少石縫,有的地方還能踏出積水水花,能滲水進來說明石縫與外界可能是通透的。
幸運的是,他們走這條洞道走得還算順利,曲曲折折往下走去,終于來到底部,原來這里比練功幽谷還要大,不過像是一個空洞,沒有人影。里面有修不少石壁窯洞,窯洞里還整齊地擺放著各式家具,正大廳擺有祭祀用的大鼎,當然也亮著長明燈,簡直就是一個黑暗中的深山小村,稀疏的燈光下顯得有點陰森。
“姐,這燈怎么亮著呢?怎么燃不完呢?又不見人煙!”汪遠山好奇地問。
“嗯,照理說這么封閉的一個石洞,沒人照料,卻亮著燈?有點不可思議。”阿玉也很困惑。
“會不會還有其它出口,平時會有人進來呢?”汪遠山猜想。
“嗯,我們找找看。”阿玉握緊遠山的手,不讓他脫離自己,嚴然當成了遠山的大姐姐,她要保護遠山,這是出自她天然本能的想法。
他們來到祭祀大鼎旁邊,拜了又拜,阿玉連磕三個響頭,喃喃說道:“神明在上,我和遠山誤打誤撞,出于好奇前來參觀,并無惡意……”
“姐,你看,那塊大金磚真大!”汪遠山指著祭桌上的一塊巨大的發著光的金磚。
“嗨,上面還有字!”汪遠山像發現了新宇宙一樣尖叫著。
他們走過去看了又看,那文字彎彎曲曲、一串一串的,不像是漢字,倒象是蒙文,對了,還真是蒙文,阿玉念著:“外七里,內七里,七里又七里;天緣分,地緣分,緣分加緣分。”
“姐,這是什么意思啊?”汪遠山重復跟念了二邊。
“也許是在暗示什么?”阿玉想了一下。
“暗示什么呢?”汪遠山抓了抓頭。
“是不是說,如有外人進到里面來,如能見到了這塊金磚說明與這主人有很大的緣分,金磚里面內嵌有更加貴重的結緣信物呢?”阿玉認真想了又想,猜想出這么一個解法。
“為什么是這樣理解呢?”汪遠山問。
“你看這‘七’字,是否同油漆的漆音呢?內七里,外七里,是不是講這金磚內外都涂上了金光燦燦的油漆,所以前一句就是寫這金磚的,它在暗示這塊大金磚內外一致,是完完全全的純金。而緣分是什么?不就是指有緣善緣嘛。不斷地加上緣分,不就成了親人嗎?上下代的親人之間不是有個傳家寶信物什么的嗎?所以后一句可能是說這金磚其實是金盒,里面藏有更加貴重的東西。”阿玉很有想象力又不缺邏輯地推理。
他們橫看堅看也只是塊金磚,一點縫都沒有,兩人一起把它搬起來上下倒騰,也感覺不出里面有什么東西。如果是實心金磚的話,應更重啊,怎么又感覺沒那么重呢?
“緣分加緣分,是否也同時暗示這石洞里還有個什么東西能開磚呢?還要再加點緣分才能打開金磚。”汪遠山想了想問。
“嗯,這么理解也符合道理。我們再找找看!”阿玉同意遠山的想法。

樂樂田
主角第二次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