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離開的端木寒在路上碰見了淑妃,互知了對方的身份后。
端木寒再次鄭重拜見,“寒見過娘娘。”
“寒?”
“就是寒冷的寒,養(yǎng)父母擔心早產(chǎn)的我不易養(yǎng)大,就聽了寺里和尚的話,反其道取了此字為名。”
“本宮聽說養(yǎng)大世子的那對夫婦姓蘇?”
“是!蘇寒這個名字用了十七年。”
“好巧,本宮也姓蘇。”淑妃掩在手帕下的指尖緊緊地掐進了肉里。
“沒想到竟能與娘娘同姓。”
“本宮見世子先前面有郁色,發(fā)生了何事?”
“多謝娘娘關心,只是去見舅舅時,舅舅讓寒回住處呆著。”
“衛(wèi)國公所言甚是,刺客尚未抓住,還是謹慎點好。”
“娘娘言之有理,寒先行告退。”
眼看著端木寒施禮離開后,淑妃急急回到自己住處,摒退了伺候的人,只留下瑛姑姑。
“告訴我,是不是寒兒?”淑妃緊緊盯住瑛姑姑的眼睛,不放過對方眼中的任何一絲神情。
“奴婢不知。”瑛姑姑坦然迎視。
“蘇敏中就沒告訴你?”
“沒有。”
淑妃沒有看出瑛姑姑有隱瞞的跡象,轉(zhuǎn)而咬牙切齒地低語:“早產(chǎn),姓蘇名寒。蘇敏中,你到底想干什么?”
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到蘇敏中面前問個清楚的淑妃在原地轉(zhuǎn)了兩圈。
只可惜,蘇敏中并不在獵苑。
“娘娘,你先冷靜一點,回去后,召蘇大人問明白,未必就是你想的那樣。”
“但愿如此。”淑妃是抓心撓肝地著急,會是自己想得那樣嗎?
“娘娘,你的手?”
淑妃看了一眼自己滴血的手,不以為意,“本宮擔憂皇上所致,有問題嗎?”
……
三老爺從皇上那兒告退后回許府住處,見趙承澤和玉珠兩人在屋外相談甚歡,便朝二人走去。
“爹。”
“姑父。”
“都現(xiàn)在了,你還稱我為姑父?”三老爺挑眉。
“侄兒覺得這身份用起來很稱手,沒打算棄之不用。”
瞧!這就是皇上所說的真性情,臉皮比城墻還厚。是打算扯著虎皮做大旗,哪個身份好用就用哪個。趙侯家的家風啊,三老爺憂心地看向玉珠。
玉珠被看得莫名不解,爹的眼神是幾個意思?
三老爺收回目光,轉(zhuǎn)而對趙承澤說道:“皇上許了個什么承諾給你?”
“沒什么。”
“不說也罷,不過真是可惜,皇上說今天未能按時結(jié)束打獵,他的承諾作廢。”
三老爺說完便悠然離開,心中好笑:就這小子那心思,那所謂的承諾多半與玉珠有關,這是玉珠一直未能恢復記憶,猴急了吧。
“可惡的刺客!”趙承澤咬牙切齒。
“什么承諾?”玉珠好奇詢問。
“現(xiàn)在說這個還有什么意義?”趙承澤郁悶極了,那個刺客要是撞在自己手里,定要將其挫骨揚灰。
狩獵場內(nèi),一羽林衛(wèi)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看來你還真是受了風寒,又是打噴嚏,又是咳嗽個不停,你也真是夠拼,就這樣了還不告假。”
打噴嚏的羽林衛(wèi)指指自己喉嚨。
“得,知道你說話困難。不過好在我們是在外圍值守,如果在皇上近前,你這樣是會觸怒天顏的,你剛進羽林衛(wèi),得了解這些忌諱。”
打噴嚏的羽林衛(wèi)連連點頭,表示自己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