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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窈不可及

第二十章 另有專情人

窈窈不可及 湯小茶 2586 2019-06-11 11:35:24

  張子秋鐵青著臉望了一眼衛窈,并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出現這種事,這段時間對他指手畫腳的人實在太多了,他早已習慣了。為了阿沁,他可以什么都不計較,什么尊嚴道德,哪怕脊梁骨被世人戳斷了,他也不在乎。

  望著愣神的鄭玉芝他低下頭說道:“抱歉了玉芝,這輩子我欠你的下輩子還你吧,如果你愿意,日后我會加倍補償你。”

  鄭玉芝突然笑了起來,笑聲悲哀蒼涼,等她笑夠了,笑出了眼淚,才收住聲。

  “你為什么直到現在才挺身而出為,什么拖了五年?或者是這五年來你一直在養精蓄銳等這一天?”鄭玉芝問出她心里的最后一個問題,她最怕的無非就是張子秋把她當做了階梯。一想到這種可能,鄭玉芝的臉慢慢褪去血色,變得慘白,讓人忍不住心疼。

  張子秋不敢看她,目光落在柱子上,說道:“她們已沒有容身之處,娘家哥嫂容不得她們,阿沁的身太子過柔弱,需要個依靠。”

  鄭玉芝說:“你可真是個菩薩,普天之下那么多無家可歸的女子,難不成你都要去救濟?”

  “你!”張子秋因怒紅了臉,他正色道:“你不要胡言亂語,先隨我回去吧。”

  人群里不知誰說了一句,阿沁那個女人又有了身孕,這讓鄭玉芝徹底絕望到冰冷,她看著張子秋閃爍不定的眼睛,問道:“真的嗎?真有了身孕?”

  “是的。”張子秋再次低下頭。

  “好,可真是好。”鄭玉芝重新坐好,望著河面輕聲說道:“你且回去吧,我稍后就回。”

  張子秋也只是猶豫了一瞬,毫無留戀的轉身離開了織女橋。

  路過衛窈身邊時,張子秋望著她說道:“不熟悉別人的過去就不要妄加評論,這里頭的是是非非和情不得已足以要了我們的命,你們外人沒有資格去評判。”

  五年前阿沁為了能和張子秋在一起,反抗父母為她定下的婚事以死相逼,做了傻事,最終雖然救回來了,但身子因此落下了病根。父母見她心意已決,便決定從張子秋著手,用了些手段,硬硬拆散了他們這對有情人。

  現在阿沁被休回了娘家,住得時日一久,哥嫂自然有怨氣,又張羅著為她另尋夫家,阿沁自然是不愿意。?如今,她和她的女兒已無家可歸,若是舊疾復發,等著她的就是消香玉隕。

  張子秋可以對鄭玉芝薄情,但不能辜負阿沁。

  衛窈怔了一瞬,這里那么多批評張子秋的人,他干嘛偏偏來指責她呢。

  不知不覺間已到了午夜,吹來的風有些涼了,雖然是夏季,但這靠山靠水的地方,夜間的溫度還是有些涼的。

  人群里有些人覺得精彩處已經過去,便轉身回家去了,留下一部分人等著鄭玉芝從欄桿上翻回來,或者等她做些出格的舉動。

  鄭玉芝心中一片空白,她只是盯著河面,過去五年的回憶時不時會出現在她腦海里。她有多愛張子秋?也沒有多愛,就是習慣了彼此,習慣了萬事為他沖在前頭罷了。

  一陣風打著旋兒吹過,冷的鄭玉芝打了個哆嗦,腳下一滑,她便撲向了橋下的河流中。

  人群中驚呼聲彼此起伏,衛窈離鄭玉芝最近,也只是抓住了一片衣角。

  所有的人都趴在欄桿向下望去,黑黝黝的河面上能清楚的看到浮浮沉沉的鄭玉芝在掙扎著。

  衛窈著急的喊著:“誰會水的趕快救人呀!!”

  這時候有位公子從人群后面沖出來,向橋下飛去,他手里扯著一條在附近店鋪里扯掉的橫幅,隨手一甩,橫幅的一端緊緊圍繞在欄桿上,另一端被那公子握在手中。

  那公子輕功不錯,在水上踩了幾下便抱住落水的鄭玉芝,手上用力,借助橫幅飛了上來。

  開始的時候衛窈以為那位公子會是薛暮晨,細細看去原來不是,她這才想起薛暮晨來,連忙緊張的四下張望,去找尋薛暮晨的身影,一轉身卻看到站在她身后的薛暮晨,他雙手后背氣質高冷,雖然還是那副淡漠的表情,目光疏離淡然,但視線卻始終停在她身上。

  衛窈瞬間有些鼻酸,原來薛暮晨一直站在她身后保護她,這里畢竟一直亂糟糟的,人群推來推去,互相絆倒也正常。

  那公子抱著暈厥過去的鄭玉芝一刻都沒有停留,直接飛躍人群奔往街頭的郎中家去了。圍觀的群眾這才恍然大悟,他們三三兩兩的散去,同時又在議論剛才出現的公子。

  “剛才來的可是我們城主為小少爺請的師父陸岳吧,聽說功夫厲害著呢。”

  “我看也像,不過他和香油坊的老板娘怎么會相識?”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陸岳來咱們祁州城只是為了躲避仇家追殺,那是三年前的事吧,鄭玉芝救過他。”

  “也許張子秋如今是在報復鄭玉芝也難說。”

  “哎?此話怎講?”

  “據說當晚鄭玉芝已經打算關店門了,渾身是傷的陸岳硬闖進來,扮做登徒浪子強行和鄭玉芝溫存了一會,瞞天過海嘛,追來的那些人看到店子里有兩個人在纏綿,不疑有他,看了一眼就向別處追去。”

  另一個人插話進來:“可不是哦,這一段我也聽說過,而且當晚陸岳擼著鄭玉芝不讓她回去,以防那波人掉頭回來,兩人在香油坊里整整呆了一晚,誰知道里頭有沒有別的事發生呢。”

  “哎,清官難斷家務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們的事誰也說不清,我們趕快回去吧,明兒個還得早起做工呢。”

  等人群散干凈了,衛窈和薛暮晨才慢悠悠的從織女橋上走下來。

  也許現在出現的陸岳才是鄭玉芝命中貴人,衛窈是滿心希望兩人真如橋上看熱鬧的所有群眾的猜測一般,兩人之間有些什么,如此一來,便是這場不幸中的萬幸了。

  各家的鋪子早已熄燈關了店門。

  衛窈和薛暮晨踩著月光往穆家堡的方向走,倒也詩情畫意。

  一路上衛窈都在不停地皺眉,舒展開,想不通后又皺眉,釋然后在舒展,來來回回好多遍。

  薛暮晨停下來,擋住衛窈前面的路,微垂目光,仔細端詳著衛窈,許久才問道:“你可是有什么想和我說的?”

  衛窈抬起眼幽怨的望著薛暮晨,她的眼中包含了太多,似乎剛剛鄭玉芝的所有情緒轉嫁到她身上,左右兩難,矛盾掙扎,還有不甘示弱。

  富家子弟妾侍多,這一點她當初根本就沒想過,一心想著會和薛暮晨過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生活。

  衛窈點點說:“有,太有了。”

  薛暮晨挑了挑眉,當然知道衛窈想了些什么,會說些什么,他淡然道:“愛是這世上最純凈的東西,得到它應該心懷感恩和虔誠,同時也是最自私的東西,不能被第三個人分享。你放心,這輩子我只會有一個妻子,那就是你。”

  薛暮晨的父親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對母親俞熙鳳的忠貞不渝和盡職盡責的愛,他從未想過納妾,哪怕是一個通房丫鬟。

  “做任何事都要一心一意,心無旁騖,哪怕是對待感情,如此自律不成大器都難。”這是薛成業常常告誡薛暮晨的話,也是薛暮晨心之所想,心之所向。

  “暮晨,你真好。”衛窈鼻子又開始發圈,她眼圈泛紅,憋了憋嘴說道:“你可不能騙我。”

  “絕不食言。”

  其實此情此景衛窈很想撲進薛暮晨懷中痛痛快快哭上一陣子,奈何自己的哭相實在一言難盡,而且流出來的不止眼淚還有鼻涕,只得作罷。

  薛暮晨拉過衛窈有些冰涼的手,溫聲說道:“我們回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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