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此時此刻她的心里是無比的忐忑。
“小桃~”虞縈從床上坐了起來,伸手掀開了面前的紗幔,朝外呼喚出聲。
“小姐,你怎么了?”小桃聞聲連忙走進內(nèi)室,點上屋子的蠟燭,然后看著虞縈問。
“我讓你準(zhǔn)備的香料準(zhǔn)備好了嗎?”虞縈看著小桃問。
“按照小姐的吩咐,全都準(zhǔn)備好了。”小桃點點頭,回答道。
“那就好。”虞縈點頭,然后接著問:“那我的古琴呢?放好了嗎?”
“回小姐的話,已經(jīng)放好了。”
“沒什么事了,你下去吧!”虞縈朝小桃擺了擺手。
“是。”小桃點頭,轉(zhuǎn)身剛要離開,身后又響起了虞縈的聲音。
“我讓你準(zhǔn)備的禮服放好了嗎?”虞縈再次發(fā)問。
“回小姐都放好了,而且你今日和表小姐一起買的壽禮也已經(jīng)安置好了。”
聽到小桃這樣說,虞縈放心的點點頭。
“小姐,您今天這是怎么了?”小桃看著虞縈問。
她記得她的小姐不是這么啰嗦的一個人的,而今天晚上貌似有些異常。
“我也不知道是這么回事,心里總是覺得有事,睡不著。”虞縈搖搖頭。
“小姐莫不是因為明日要見北國的皇上和王公大臣,心里面有些緊張吧!”
“面見皇上和王公大臣倒不是我心中所憂慮的事情。”虞縈搖搖頭。
她好歹也是南國曾經(jīng)的貴妃娘娘,這種盛大的場面她早就可以應(yīng)付的過來了。
“那娘娘到底在憂慮什么?”小桃有些不解。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明天對于殿下來說是一個重要的日子,所以我心里面有些擔(dān)心,怕自己會辜負(fù)殿下的囑托罷了。”虞縈搖搖頭。
“也是,這件事情對于小姐來說卻是是一個不小的挑戰(zhàn),所以小姐才會感到心神不寧。”小桃贊同的點點頭。
“小桃,我沒事了,你也下去休息吧!”虞縈重新躺回了床上,閉上了眼睛。
“好。”小桃點點頭,然后轉(zhuǎn)身走到燭臺邊,吹滅蠟燭,然后離開虞縈的寢殿。
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后,虞縈睜開了雙眼。
其實她心中不安的事情不只是這些事情,還有一件事情,她一直掛在自己的心里,卻無法與他人言明。
因為今天是顧軒二十五歲的生辰。
如果沒有她沒有和親的話,今日是她們兩個人約定逃出皇宮的日子,也是她們兩個人計劃好廝守終生的日子。
可惜,一切計劃都將成為泡影,她們兩個人終究還是錯過了。
“顧軒,你可會怪我再次失約,再次拋棄你。”淚水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滑落,虞縈望著屋頂,喃喃出聲。
成為北國的太子妃,她已經(jīng)失去了原本的自由,更失去了原有的故鄉(xiāng),她心中不管有多少的委屈,她都不能讓別人看出破綻,因為她代表的不只是她一個人,而是整個南國,所以她必須學(xué)會堅強。
所以,她只有在只有她一個人的夜晚,自我傾訴自己心里的委屈,只有這樣她的心情才會得到那些許的安慰。
“將軍,今夜烏云密布,想必會有大雨,您身上有舊疾,最怕下雨天了,您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士兵走到顧軒旁邊俯身行了個禮,開口。
“無妨。”顧軒語氣淡淡的說,然后揮動手上的兵器,繼續(xù)練起武來。
“將軍~”見顧軒不為所動,士兵有些擔(dān)心。
“下去!”顧軒眼眸微沉,厲聲道。
“是。”士兵點頭,只好轉(zhuǎn)身離開。
“怎么樣?將軍還是不肯回屋嗎?”士兵剛走出幾步,其他的士兵便上前詢問。
“嗯。”士兵點點頭。
“已經(jīng)三日了,將軍要是再這樣下去,身子遲早會被拖垮的。”另一個士兵有些擔(dān)憂的說。
自從他們跟隨顧軒從北國回來后,他就開始沒日沒夜的練習(xí)武功,他們著實有些擔(dān)心。
“可是將軍不肯休息,我們又能怎么辦呢?”
“不如我們把軍師請過來吧!”士兵提議道。
“軍師?”
“沒錯,軍師跟隨將軍征戰(zhàn)沙場這么多年,早已經(jīng)和將軍成為了知心兄弟,或許軍師可勸說一二。”
“好,我這就去請軍師。”士兵點點頭。
“我已經(jīng)來了,不用請了。”突然,一旁響起了一聲聲響。
士兵聞聲回頭查看。
只見一名身穿白衣,氣質(zhì)不凡的男子朝士兵的方向走來。
“軍師。”士兵見狀,連忙行禮。
“嗯。”軍師點了點頭,看了眼眼前忙碌的身影,問:“你們將軍這幾日一直是如此嗎?”
“沒錯。”士兵點點頭,回答道。
“看來他又受了刺激了。”
“軍師,您快點想想辦法勸勸將軍吧!”
“勸?他存心跟自己過不去,我勸有什么用?”軍師看著士兵開口。
“轟隆隆~”天空上方響起一聲響雷。
“看這天馬上就要下雨了。”軍師抬頭看了眼天空。
“是啊,將軍身上還有舊疾,如果淋雨的話,恐怕要舊病復(fù)發(fā)了。”
“罷了,我還是過去看看他。”軍師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后邁步朝顧軒走去。
“看你的樣子,今夜是打算跟在這里過夜了。”
聞聲,顧軒手上的動作一頓。
“你怎么過來了?”顧軒一臉疑惑的看著軍師問。
“也沒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突然想起來今天是某人的生辰便想著過來看看。”
“生辰?”顧軒有些意外。
這些天他沒日沒夜的練武,都不知道原來已經(jīng)到了自己的生辰了。
“陪我喝一杯。”顧軒將手上的兵器放回了兵器架上,然后轉(zhuǎn)身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
“這個我可沒辦法陪你。”軍師坐到顧軒的對面,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想不到南國大名鼎鼎的葉清軍師竟然這么怕夫人。”顧軒頗為嘲諷的看著葉清。
“我當(dāng)然不是怕夫人,我只是尊重夫人而已。”弱點被說穿,葉清連忙開口解釋道。
顧軒沒有說話。
但是眼睛里面的嘲諷,仿佛在說。
你就繼續(xù)瞎編吧!
“雖然我不能陪你喝酒,但是我可以陪你說會兒知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