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羽悅馬上反應過來,這只梅花鹿懷孕了,他們妖界不像魔界那么心狠手辣絕情絕義,他們妖界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是懷孕的動物妖類都不能碰,所以這算是虎妖自己的錯了。
霍羽悅蹲在虎妖面前:“你既然已經修煉成精還抓這種生食吃有沒有點出息?”說著還想拍拍虎妖的頭,誰知被因溯設下的佛輪彈了回來,霍羽悅吃痛淚眼汪汪的看向因溯。
因溯:“············“
“再說你動手捕殺懷孕生靈,不要說我,就算告到妖王那去,都不占理的。”虎妖這才垂頭喪氣的停止了嚎叫,變成了人型。
霍羽悅:“!!!”
她想到這虎妖竟是一個六歲的小童子,生的唇紅齒白,圓圓滾滾的,要不是這佛輪擋著她就撲上去抱住了。
正好這時因溯也收集了的差不多從槐樹上下來,將手中的袋子遞給霍羽悅,霍羽悅看著手里的包裹會心一笑施法將它收了起來,伸手指向委屈的蹲在原地畫圈圈的小虎妖不急不慢的說道:“看他的原型那么壯,竟沒想到會是個小孩,大師打算如何處置他?”
“父母都是修煉成精的妖,那么生下來的孩子體型都會比尋常的動物大上幾分。”因溯揮手解開了困住小虎妖的佛輪,霍羽悅忙移過去伸手捏了捏他可愛的小臉蛋,害得小虎妖又是皺了皺眉頭。
“他可以繼續在這后山上呆著,只要不再違反法則。”這小虎妖剛剛做的事許是因為跟父母走散,沒人跟他說過罷了,也算不得什么大過錯。
“不能帶他回佛陀寺嗎?”
“佛陀寺的佛光太盛,一般的妖物是沒辦法抵擋的。”說完因溯深深的看了霍羽悅一眼,霍羽悅自然是知道因溯是在說她不是一般的妖物,她從來就沒覺得自己能在中央毗盧遮那佛轉世的面前隱藏自己妖的身份,所以面對因溯倒也坦然。
霍羽悅正欲開口,誰知一股巨大的光突然從槐樹林深處朝霍羽悅襲來,霍羽悅由于還在逗小虎妖玩耍一時沒辦法做出防御,要是被打中的話估計要去半條命,霍羽悅現在只能祈禱因溯不會不管,至少攔一手,她都不會死的太慘。
因溯倒是沒有旁觀看戲的想法,他擋在霍羽悅面前放出了佛光屏障,誰知本來霍羽悅覺得萬無一失的,但在那束光跟因溯的佛光屏障相撞時,因溯竟被生生的撞后退了幾步,霍羽悅驚訝的看向那束光飛來的方向,自己不可能在這郁江得罪人啊。
除了那一次攻擊之后,后面就沒有任何動靜了,似乎剛才的光只是他們的幻覺而已,因溯的臉色有些蒼白,似乎剛才的攻擊還是傷到了他,霍羽悅內心有些震驚,但表面上還是表現出一幅痛苦的模樣:“大師,你看我,是不是快死了?”
“回去吧。”因溯不吃霍羽悅這一套,搖搖頭離開前不自覺又看了槐樹林一眼,霍羽悅知道因溯為什么臉色這么難看,剛剛那一下雖然是在強光里攻過來的,但是她還是認出了那是佛家的本命佛輪,跟剛剛因溯對小虎妖用的那個玩笑似的佛輪不一樣,每個神佛都有他自己的本命佛輪,相當于他的最強攻擊,況且因溯是什么身份,剛剛那個佛輪竟然能傷了因溯,自然不可能是普通的神佛,霍羽悅自認她沒得罪過法力高強的神佛,到底是誰為了殺她不惜動用了本命佛輪?
槐樹林深處,一個青衣人影跌跌撞撞的向另一邊走去,那人走到一半突然一口血噴出扶著槐樹坐下,看他的氣色分明是受了極重的傷,連咳嗽都帶著血沫。
郁江城鎮
顧星翼還在柯正杰背后畫圈圈詛咒他,誰知他突然回了頭,疑惑的看著顧星翼滿臉兇狠的表情有些回不過神來,直到顧星翼心虛的沖他笑了笑,他才想起自己剛剛要說的話:“前面有一家味道很不錯的酒樓,既然今日我們三人也沒什么要緊事,那我坐莊,我們進去嘗嘗如何?”
(誰跟你三個人)
不過聽到有好吃的,顧星翼也不跟柯正杰計較那么多,歡歡喜喜的拉著凌星望隨柯正杰進了這家名叫風郁樓的酒樓,顧星翼隨意的看了一眼,這家酒樓一樓是大廳,二樓是包間,設計的倒是挺雅致的。
“還有包間嗎?”柯正杰拿出了他那把號稱名家題詞的折扇搖著,像個風流公子一樣對過來的伙計問道。
“公子,不好意思因為過兩日就是禮佛節,這幾日的包間都是被訂滿了的,不介意的話幾位可以在大廳用餐。”年輕的伙計臉上還帶有一絲歉意。
柯正杰看向他們揚了揚頭,似乎在問他們的意見,顧星翼也不是霍羽悅,對于吃穿用度都有要求,她隨意的點點頭:“有好吃的就行,在哪無所謂。”
凌星望聽到她這么說輕笑一聲:“我也沒意見。”
說著倒是點了不少東西,只不過都是她在吃,凌星望一臉寵溺的給她夾菜,而柯正杰表示看不下去,就等著趕緊吃完走人,顧星翼表示他可以先走,但柯正杰說什么也不愿一個人去玩,非得等他們吃完。
在顧星翼還在考慮要不要點點什么別的吃的的時候,一個神情冷冽一身深色衣服的年輕男子突然走過來:“參見丞相。”
在這個男子過來的一瞬間顧星翼還是留意到了凌星望突然握緊的手,她有些疑惑,是上京出了什么事嗎?
她本以為有什么要緊的事不能告訴其他人,她都準備拉柯正杰去結賬,把地方讓給他兩了,誰知凌星望拉住她的手沖那個小侍衛說道:“退下吧。”眼中有著她從未見過的凌厲,顧星翼還沒從凌星望剛剛的眼神中回過神來就被拉著出了風郁樓。
接下來凌星望總有些心不在焉,她也沒了興致,柯正杰倒是想繼續逛逛,可看他們都要回佛陀寺也就默默的跟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