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辛宇看著眼前跪成一排的暗衛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霍羽悅就是他要找的人,而靜兒不過就是旁人找來的替代品,而這個旁人正是他尊敬愛重的母妃,無論是母妃做的還是他做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不過是把她推得更遠。
霍羽悅自然是不會知道李辛宇的想法的,但即使知道她的計劃也不會改變。
霍羽悅再見到李辛宇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他有些不一樣了,特別是眼神,霍羽悅稍微一想就知道,李辛宇怕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但她也有些疑惑,那個時候她雖然也感覺到李辛宇對她有好感,但從未想過他會找了她這么多年。
她嘆了口氣在李辛宇對面坐下:“聽說王爺就要成婚了。”
李辛宇放下手中的茶杯,揮了揮手讓旁邊的人下去,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我找了你很久。”
“我知道。”
“我以為她是你。”
“我知道。”
“我們終究沒有緣分。”
李辛宇是理智的,所以他很清楚兩人現在的身份,所以他才會說出這么一句話。
半夜
李辛宇從錦盒里拿出一塊玉佩,這是他以前準備送給她的禮物,他選了許久覺得跟她最相配的東西,可惜他一直沒能找到她,后來將靜兒錯認為她卻一直沒將玉佩送出,也許永遠也無法送出了。
李辛宇將盒子遞給暗衛,讓他將盒子找個地方埋了,地方不用告訴他。
那日之后,兩人似乎什么都沒發生過。
這日,霍羽悅想去皇覺寺附近轉轉,李辛宇作為負責這次安全的人,自然是要跟著的。
因為有李辛宇跟著,霍羽悅特地打發掉跟著的人,這里的鎮子并不大,好在霍羽悅也并不是真的想逛,兩個人隨意的在街上走著,因為霍羽悅的樣貌時不時有人望向這邊。
李辛宇皺著眉頭,他有些看不懂她的想法,他警惕的看著周圍,有些時候擁有美貌并不一定是好事。
霍羽悅不著痕跡的回過頭看著身后的李辛宇笑了笑,李辛宇并沒有看到,他的注意力全都在街邊的兩個人身上,那兩個人有些鬼鬼祟祟的一直盯著霍羽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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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羽悅再見到亮光的時候,她已經被人關在了一間破屋子里,她皺眉拍了拍身上的灰,望著對面四個人,領頭的那個手里還拿著一根黑布條,想來就是剛剛蒙住她眼睛的東西。
李辛宇被街邊的那兩個人吸引了注意,他恐怕沒想到,那兩個人不過就是小魚,真正的大魚在這兒。
“小娘子。”對面四個人上下打量著她,眼中全是赤裸裸的欲望,霍羽悅沖著四個人嫵媚一笑,明顯看到四人眼里的驚艷,似乎下一秒就要朝她撲過來。
她從頭上取下一支金釵扔給帶頭的那個人:“送到皇覺寺,我的命比你們想象中值錢。”
帶頭的那個人接過金釵眼中驚訝,聽到皇覺寺的一瞬間雙腿一軟差點跪下,他可不傻皇覺寺是什么地方他清楚的很,這個女人雖然美,但是也得有命才能享受,帶頭的人驚慌的退了幾步。
霍羽悅看出他心生退意:“富貴險中求,這個道理還需要我教你?”
帶頭的人不知道霍羽悅什么意思,往前走幾步,看到她嫌棄的模樣又急忙后腿:“夫人這話·····”
“你自己好好想想。”說完霍羽悅也不理睬他們,自己找了個干凈的凳子坐下。
帶頭的人看著霍羽悅,旁邊的人似乎并不知道皇覺寺是個什么樣的地方,看著霍羽悅身上的金銀珠寶,眼睛都看直了,一個勁的勸帶頭的人,一炷香之后,帶頭的那個人咬咬牙:“你去找個孩童送個口信去皇覺寺,記得蒙面。”
手下人一聽連忙答應,激動地走出去,還不忘回頭看霍羽悅幾眼,媽的,這個女人真好看。
帶頭的人將人打發到門外去守著,這才小心翼翼的看著霍羽悅:“姐,你是不是也需要錢,咱們得手之后可以四六分,你六我們四。”
霍羽悅好笑的看著他。,他應該不是本地人吧,對皇覺寺只是一知半解,連她的身份都猜不出來,不過她正是需要這種人,笑了笑沒說話,帶頭的人見她這模樣心里直打鼓,但是人都派去了,現在也不能反悔。
好在李辛宇發現霍羽悅失蹤后就馬上讓人回去注意皇覺寺的情況,所以第一時間攔下了口信,若是被太后知道,霍羽悅怕是要為了皇家清譽被直接放棄了,李辛宇聽完孩童帶來的話,對方應該只是為了求財,霍羽悅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想到霍羽悅的樣貌,李辛宇不免皺了皺眉頭。
這個孩童見過那個人,還得好好查問一番。
準備十萬兩銀票,明日放在山神廟。
這就是孩童帶來的口信,李辛宇揉了揉眉頭,今天霍羽悅若是沒有回來,太后定會察覺到什么的,況且他也不放心讓霍羽悅獨自一人跟那群綁匪待在一起。
李辛宇讓其他人按兵不動,他一個人先去口信中說的那個山神廟看看,李辛宇繞著山神廟轉了兩圈,只是個破敗的廟,并沒有什么特別,但是綁匪選擇在這,不是離得近就是對這一帶比較熟悉。
霍羽悅對這個小鎮來說是生人,但是穿著極好,若是對這一帶熟悉的人,沒理由會不知道皇覺寺和皇家的關系,那么只有另一種可能,他們的藏身點應該就在附近。
確定了之后,李辛宇在附近雜草掩蓋的地方找到了一條小路,是新的痕跡不像是經常有人走過得痕跡,他瞬間就能確定,那些人是通過這里進出的。
李辛宇沿著草的痕跡,漸漸看到一間破屋子,門外守著兩個人,都是普通的人,李辛宇很輕易就將兩人敲昏,剛推門進去白色的粉從門框上灑下,李辛宇身形一轉,輕易的就躲開。
還沒等他看向霍羽悅整個人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