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只是意外,還請收手!”
躲閃著,趙公公依舊嘗試著溝通。
可惜,他面前的是只會根據指令行動的傀儡,控制傀儡的也不是人而是一輛冰淇淋車。
趙公公躲閃了半天,見到對方根本無法交流之后,果斷出手。
他并沒有使用自己的成名絕學寒冰掌,畢竟這招數主要是靠寒冰內力傷人,對冰塊肯定沒用。
“烈火腿!”
熾熱的內力環繞在雙腿上,仿若熊熊燃燒的火焰。
趙公公運進全力,帶著高溫的雙腿踢在對方身上驚起一陣水霧。
趙公公視覺被阻擋,立刻抽身離開,不敢犯險。
水霧散開,只見他面前冰塊形成的女人右臂完全被烤化,少量的水緩緩滴落。
還沒有等趙公公開心起來,空氣中的水霧又向著斷掉的胳膊聚攏,沒過多久,那雙手臂恢復如初。
就連寒冰形成的鎧甲都完好無損,反倒是趙公公發現自己的雙腿上已經覆蓋著薄薄的冰霜。
“這東西居然可以聚水恢復!”
趙公公先是一驚,隨后立刻拉開距離,體內內力醞釀決定施展自己的最高武學。
“電光毒龍鉆!”
內力運轉,帶動身體旋轉。
這是趙公公最不想使用的招數,當初練習的時候這招讓他吃完就吐。
再加上現在傷勢未愈,貿然出招很可能會讓傷口裂開。
只見隨著一陣電光,趙公公身形消失,原地只留下一個直徑不到十厘米黑漆漆的小坑。
“目標消失,檢測位置地下……”
寒冰傀儡冰冷的聲音帶著些許寒氣,還試著四周,最終看下腳下。
土地裂開,趙公公出其不意從土中鉆出。
高速旋轉帶著內力撞向寒冰傀儡將其打得四分五裂。
“呼,解決了吧……”
趙公公捂著胸口,他粗喘著氣胸口的衣襟已經沾滿鮮血。
之前在地下憋了太久,而且這一招讓傷口裂開了,如果不止住血的話很麻煩。
冰雪傀儡如同被熊孩子弄壞的死宅的手辦一樣,四肢分離,身手分家。
殘片散發著淡淡寒氣,但是卻動彈不得。
『傀儡被破壞,開啟緊急修復。』
『原材料儲備下降5%,傀儡已修復。』
就在趙公公看著許久未有動靜的傀儡,輕輕松了一口氣的時候。
一股冰冷的寒風突然吹起,寒風卷著碎冰塊聚攏在一起。
破碎的冰塊被拼在一起,原本被打碎的傀儡再一次被修復,好像從未壞過一樣。
“怎么會?!”
趙公公心中震驚,立刻架起輕功行走。
之前被嚇癱在地的那個男人也不知何時跑掉了。
『威脅已解除,正在回收二號傀儡……』
冰塊雕刻而成的精致的女人,她身上穿著歐洲風格的騎士甲,默默將手中的劍收回劍鞘。
邁著僵硬的步伐,傀儡回到車里說在冰箱的角落默默蹲好。
進去之后還不忘抬頭,自己把冰箱門關上。
躲回自己的房間,趙公公簡單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勢,最后遲疑片刻再一次回到那個院子里。
四周空蕩蕩的,恍惚間,除了地上漸漸融化的淡淡冰霜。
在沒有什么可以證明這里曾經發生過的。
“這太妖異了,記得曾經陪皇上半讀的時候,好像見過類似的東西……”
回到房間,趙公公開始認真處理自己的傷勢,同時回憶著腦海中那股詭異的熟悉感。
他陪當今皇上讀書的時候,也是在好幾十年前了。
讓他這樣的老人家去想,那么年代久遠的事,一時間難以想到。
只記得好像與開朝皇帝有關,具體是為什么已經記不起來了。
早晨安鶉從床上爬起,他并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不過當他走到樓下客棧的時候,昨晚發生的事情已經瘋傳了。
一個半夜起來上茅房的家伙自稱,昨天晚上看見一個穿著夜行衣的黑衣人和一個冰塊一樣的大美人大戰了300回合。
同時還不忘吹噓自己當時的英勇,但具體怎么回事卻說不出來。
客棧大多數人也沒在意,他們大多是江湖中人這種奇聞異事也只當故事聽聽。
據在這里只是聽說有寶藏即將出世,來湊個熱鬧而已。
大多不是什么高手,都是些二三流的小人物。
安鶉聽著奇怪,因為傳聞中描述的那個冰塊一樣的女人和自己做的傀儡幾乎一模一樣。
等他回到自己的冰淇淋車,從序列一的資料庫里看到了昨晚的影相之后才暗自后怕。
他也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人發現自己的秘密,萬幸他做了個傀儡留在車上,不然的話如果冰淇淋車呼喚一號傀儡過來的話,不知道要跑多久。
當然如果沒有傀儡,其實也沒什么。
按照冰淇淋車的匯報,如果對方跑進來自我防護機制會立刻讓室內溫度變化。
到那時候那個穿著夜行衣的黑衣人怕不是要凍成大冰淇淋。
發生了這件事之后,安鶉今天也沒趕到山上亂跑。
他本本分分如同平常一樣在客棧里做事。
絲毫沒有注意到趙公公正在暗中偷偷觀察著他,但是怎么也不敢與他接觸,十分的忌憚。
深山里,猩猩沒有在自己的洞穴里坐著,而是跑到了山頂。
它看著天空中的烈陽,回憶著這些日子的領悟。
想著自己被凍成冰雕的那一瞬,在生與死之間徘徊的感覺。
日升日落,逐漸太陽西下。
猩猩一直坐著,一動未動。
在太陽即將西下的時候,它睜開雙眼。
淡淡劍氣從身上散發,環繞著身體四周。
逐漸的內力運轉,烏黑的毛發逐漸干枯脫落,沒過多久,它就變成了一只光禿禿的肉猿猴。
寒風吹著它卻絲毫不感覺寒冷,只是看著逐漸落下的夕陽,體內的內力更加運轉流暢。
逐漸太陽徹底落下,細細的絨毛從它身上長出,潔白的,散發著淡淡白光的絨毛覆蓋著身體。
猩猩起身目視遠方,太陽已經落下它抬頭看著璀璨的星空,明月高照,散發著熒光。
“這就是先天了……”
它筆直的站在那,身體周圍無形的劍氣散發著,任何靠近他的,哪怕是一縷灰塵的還是一只蝴蝶。
通通被切碎,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