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鶉回到房中摸著手中的書,獨特的書卷氣息讓他有些把持不住翻看的欲望。
“還是先生成雪糕做出來吧……”
最終還是沒有翻開,安鶉來到冰淇淋車旁從里面掏出全新的冰棍。
『學習冰棒,趕尸術。』
『學習冰棒,茅山符箓。』
『學習冰棒,養尸術。』
『學習冰棒,茅山劍法。』
『學習冰棒,三才陣。』
『學習冰棒,養鬼術。』
『學習冰棒,驅鬼術。』
『學習冰棒,捉鬼術。』
『……』
『學習冰棒生成完畢。』
『是否合成?』
“合成?”
安鶉還是第一次遇到這個選項,沒有片刻猶豫便確定了。
『指令已確認。』
『學習冰棍生成中。』
『學習冰棍,茅山傳承(全)生成完畢。』
安鶉看著手中全新的雪糕,發現了它的不同。
不像以前的冰棍全部都是統一的白色包裝,這包裝袋上主體為黃色,背后有一太極八卦圖。
同時正面還畫著許多道士的影子。
“看樣子真是弄出了不得了的東西。”
安鶉說著撕開包裝,摸出那根潔白如玉的冰棍,輕輕的咬上一口,沒有多久就吃完了。
“大冬天的我居然在吃這種東西,明天得在茅廁上蹲半天。”
苦笑著,安鶉盤坐下來閉目養神,不斷回味著所學到的。
學習冰棒與知識雪糕有很大差距,學習冰棒可以輔助一個人學習到很高的境界,支持雪糕卻只能讓人將知識記住但是關于實際應用方面去需要自己琢磨。
而且,或許是因為冰淇淋車的部分功能殘缺,同一學習并柜目前只能做一根,知識雪糕倒是可以量產。
安鶉很清楚,自己是一個沒有天賦的普通人,所以一向都是通過冰棍直接學會。
再一次睜開眼,安鶉感覺心境平和了不少。
抬起頭,仔細感受著曾經并未感受過的東西,安鶉明白那股雖然很淡,但是飄散于天地之間的力量,就是天地靈氣。
天地靈氣在一股很慢,但確實存在的速度不斷消失著,安鶉多也可以理解,為什么500年后只能遇到武林高手了。
畢竟武功雖然不需要直接吸收天地靈氣來打拳修煉效果,但是必不可少的會需要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天地靈氣進行調節。
境界越高,需求越大。
安鶉倒也理解了,為什么到了500年前的這個時代,白猿的實力突然飛速上漲了。
500年后的環境限制了他的成長,如果在那樣的環境想要突破先天之上抱丹大宗師境界起碼需要50年。
但是現在,白猿距離武圣(元嬰)境界也是只差臨門一腳,這才過去幾個月?
對于自然間的力量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安鶉感覺自己精神好的,今晚都不用睡啦。
實在睡不著,就搬個凳子,點上油燈。
安鶉坐在桌按前修改著自己所著的秘籍,結合修真的理念,安鶉感覺自己的靈感如泉水般噴涌而出。
遠遠的,一輛破爛不堪的馬車緩緩駛入秦皇城。
木質的輪胎上明顯有的多次修補過的痕跡,寬大的車棚上扎滿了箭疾,朱紅色的木頭也不只是染了誰的血。
拉著馬車的也不是馬,而是一個不知從什么地方抓來的驢。
原本拉著車的駿馬早已在路上死去,車主人被迫無奈,只能找一頭驢代替。
“夫人,我們到了。”
一個穿著鎧甲的男人駕著車,他的一只眼睛已經瞎了,用臟兮兮的布條簡單包扎過,大已經有了化膿的跡象。
身上同樣纏著繃帶,污血滿身都是。
他拉開車簾,因為面色蒼白的婦人帶著一男一女兩位青年下車。
“快點帶我去見我哥,必須去仙山求道長下山才行!”
她抓著男子的手,神色中意就帶著驚恐之色,看清周圍祥和一片的街道才緩過神來自己已經不在危險之中。
一時放松她居然暈了過去,多虧了身旁的二人將她扶起。
“娘,你沒事吧?!”
“二妹,你先扶著,我去叫人幫忙。”
說著,青年男子帶著受傷的男人出去了,不久后一輛馬車火速趕來,接走了她們。
“什么?我妹回來了!”
“齊圣國最終也是被攻破了嗎……”
秦軒自己的主座上搖了搖頭,雖然早有預料但事情依舊發展的太快了。
如今已是寒冷的冬季,各國可以調控的兵力都銳減,戰斗力更是不用說。
大冬天的,沒哪個國家會傻了一樣挑起戰爭,但是飛燕國不同,他們的士兵不是人不懼嚴寒,更不需要食物和休息,沒有了糧草的牽制行動起來極為迅速。
其余國家一時間難以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打開了國門,就算極力地強行調集兵力在寒冬中作戰能力也不理想。
飛燕國挑了個好時機,在其余國家最虛弱的時候發動了出其不意的攻擊。
“今日提前退朝,寡人要先探望齊勝國回來的妹妹,有事明日再啟奏。”
快步踏進房門,秦軒望著躺在床上的婦人,哪怕就算已經將近十年未見,依舊是老樣子。
畢竟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親兄妹,雖然因為政治原因這個妹妹很早就嫁到了齊圣國。
“舅舅!快看看救救娘吧!”
跟在身邊的兄妹二人立刻上前求秦軒,但秦軒也沒什么辦法。
“太醫,我妹妹怎么樣了?”
“回陛下,這是一路奔波操勞過度,再加上血氣衰敗以及長時間的過度壓力導致的,抓一點藥,吃一段日子就好了。”
“只是……不知為何的氣血一直衰敗,微臣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奇怪之事,實在無法解決。”
秦軒擺了擺手讓太醫離開,隨后請來了國師茅威岐。
“這是被人下了咒術,有人用寫法隔空抽出她的血氣,老臣也不敢輕舉妄動,若有差錯極有可能當場斃命。”
茅威岐同樣束手無策,但既然差一分之后,同樣也發現了幾個疑點。
按照兄妹二人所說,他們費盡千辛萬苦才沖出了陰兵的包圍圈一路逃難至此。
但是,按照茅威岐對陰兵的了解,這種鬼物不可能輕易放過活人,凡是逃掉的不管是追到天涯海角都會追上去。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故意將其放出,甚至就連著咒術都有可能是故意布置下來的。
畢竟如此復雜,完全沒有必要浪費在一個女人身上。
遙遠的另一個國家,都城的城墻已經倒塌,僅剩下的士兵死守著王宮。
“你們還能撐多久?”
“不要再做無意義掙扎了,你們投降的話,我還可以給你們留個全尸加入到我手下的軍團中去。”
“如果死了的時候缺胳膊少腿,我可沒有閑情逸致幫你接上。”
面目猙獰的惡鬼,騎著高大的駿馬狂笑著,遠處的王宮被一抹淡淡的金光庇護著。
“哼!”
“我昆侖傳人還沒有淪落到像妖魔投降的地步。”
隨著一聲中氣十足的冷哼,通天的巨劍虛影從天上落下,藝所向披靡之勢仿佛要將所有的妖魔斬于劍下。
“昆侖派的人也都已經避世不出了吧,就派你這種小角色下山來真是可笑。”
遠方一個黑影,云中鉆出一個四肢兇猛惡鬼,他面目猙獰,手握鋼叉。
一只手伸向天空虛握,直接把那通天劍光捏成了碎片。
“真是垃圾。”
文宮中一個氣宇不凡,身上背著劍匣的中年人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臉色愈發衰敗,心帶不甘的看著天空。
“這老天果真是個瞎子啊……”
明明天下百姓處于水深火熱之中,那些修煉門派居然由邪魔猖狂固守山門避世不出。
他深感以一人之力是多么無奈,最終徹底咽下最后一口氣,就此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