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如約而至,水月一早就醒了。這一天對水月來說意義非凡,因為她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活過今天。
想到這里,水月決定利用僅剩的白天的時間,再去看一看對她重要的人。
一個瞬移,水月已經站在了遙戰的辦公室門口。
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的水月,被里面的聲音打斷了思路“進來吧。”
遙戰似乎早就知道她要來似的,這種熟悉的感覺又讓水月想起了第一次來找遙戰時的畫面。
水月每次單獨來到遙戰的走廊來找他時,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第一次來找遙戰時的情景。
她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也許水月懷念的只是那時還很純真的自己。可是,事過境遷,發生了這么多事情,水月再也找不回那個曾經的自己。
水月閉上眼睛搖了搖腦袋,好讓自己清醒一點,調整好了狀態后走進了遙戰的辦公室。
“你怎么來了?”遙戰雖然已經起來了,但卻還穿著睡袍,隱隱約約露出的胸肌加上衣衫不整的睡袍,瞬間讓人有種想入非非的感覺。
水月見到這樣的遙戰突然有些緊張了起來,她的臉一下子紅了說“我……就是來看看你……師傅……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水月剛一轉身,遙戰一把拉過水月的手,把她按在了墻上。
“你一直都是這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嗎?”
遙戰說完話低下頭慢慢靠近了水月的臉,水月的心臟“嘭嘭嘭”的亂跳,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還沒等遙戰更加靠近水月,一只憑空出現的手,捂住了遙戰的嘴,直接把他從水月的面前推開了。
七天慢慢的出現在遙戰面前,他的手一直捂著遙戰的嘴,直到把他推開了一段距離才松開。
七天站在水月和遙戰中間,冷眼的看著遙戰,用警告式的語氣問道“耍流氓不分人的嗎?”
水月聽到七天的聲音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此時她的臉早已經紅到了耳朵根后面,不知道是因為遙戰的行為讓她害羞,還是因為七天突然出現讓她不知所措的緣故。
遙戰慵懶的看向水月,沒有理會突然出現的七天說“你的護法真是敬業啊,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及時出現……耽誤了我的好事。”
水月聽了遙戰的話,心跳得更加厲害,她覺得趕緊離開這里要緊,于是水月有些慌亂的說“師傅,我先走了……”說著消失在遙戰面前,只留下七天和遙戰兩個人。
“你這么做是想激怒我嗎?”七天一改往日溫柔的語氣,低聲的質問遙戰。
“我竟然忘了你存在的事。”遙戰的語氣充滿了不屑。
“有我在,你就別妄想再碰月兒的一根頭發。”
“呵呵呵呵……你在宣誓主權嗎?”
“你知道就好。”七天的目光從未有過的兇狠。
“我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人可以阻攔得了。”遙戰也不甘示弱。
“是嗎?那就試試看。”
遙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么會這樣做,他明知道水月的身邊有七天保護,自己肯定親不到水月,但他還是這樣做了。
自從水月收了七天作為護法,遙戰便有些說不出的感覺,他從一開始就反對這個護法,連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一直以來,遙戰都把水月當做鏡容的替代品,可是這個替代品居然有一天不屬于自己了,這讓他難以接受。
但是,遙戰連自己都沒有發現,最主要的一點,他已經慢慢的喜歡上了水月,七天的出現,只是催化劑而已。
水月從遙戰的辦公室出來之后,在大街上閑逛,不知不覺便走到了傾玲兒的家門口。
其實她并不是想來這里的,因為她知道妖喚己一定會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如果自己真的出現在傾玲兒面前,就會給傾玲兒造成可怕的后果。
所以,水月只是路過傾玲兒的家,雖然很久沒有見面,但她一直在水月的心里。
無處可去的水月,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抬起頭的一瞬間,水月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拾年一身白衣,靜靜的站在人群中看著水月,似乎自從離開紅黑國之后,拾年便喜歡上穿純白色的衣服。
水月一直以為維度峰會過后,拾年已經回到自己的維度,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他。
白衣少年慢慢走到了水月面前,“有時間跟我談談嗎?”拾年直奔主題,水月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點了點頭說“好。”
他們來到附近的一間咖啡館,坐了下來。
“我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拾年的樣貌沒有任何改變,還是那個曾經被水月用封印鎖鏈鎖住的少年。
“當然了。”水月這次沒有回避拾年的目光。
“你……能不把我當成陌生人來對待嗎?你這樣……讓我很不舒服。”
“我沒有把你當成陌生人,只是……”
“我知道,你對我有愧疚感,但我知道那件事不是你的錯,甚至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況且我也從沒有怪過你,之前跟你說的不讓你再踏入無常國,也是為了你自身的安全著想,如果因為那些話就讓我們形同陌路,我真的接受不了。”
水月低下頭,沒有說話。
“如今,鏡容已經是我們公認的敵人了,即使她是你姐姐,我知道你也會大義滅親的。”
“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大義滅親……但是,如果你想報仇,我不會再阻攔你,但是,我不想看到你受傷甚至死亡。
我知道你要報仇這件事情也沒有人可以阻攔得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會拼盡力全力不讓姐姐傷害到你,因為你根本不可能是姐姐的對手。”
“有你這句話即使我死了也值了。”
“我一定不會讓你死,因為,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這么說我們……還是朋友吧。”
“嗯……當然是。對了,還沒恭喜你成為無常國的國王。”
“哥哥也去世了……所以……我才當上這個國王的……”
水月看著眼前的拾年,突然一陣心疼。“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系,哥哥一直身體不好,而且有心結解不開,才會造成這樣的后果。”
水月不知道怎么安慰拾年,于是轉移了話題調侃起了拾年“當國王很累吧?沒想到曾經的小偷少年,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國家的國王了。”
“是啊,我本來應該被你抓回牢里的,還好你放了我,不然哪來的國王?”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遇到棠夜……”
“那件事……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你放心,我已經放下了,因為我找到了棠夜。”
“你說什么!?棠夜沒死!?”拾年聽水月說找到了棠夜,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對,他沒有死,他只是失憶了,還換了名字。”
“他現在在哪?”“他成了我的護法。”
“護法?”
此時,七天已經從遙戰那里回到了水月身邊。
“七天,出來見見老朋友。”七天很聽話的出現在拾年面前。
拾年抬頭看著站在眼前的七天,臉上寫滿了疑惑,雖然七天跟棠夜長得一模一樣,但是膚色卻不是漆黑色。
“你真的是……棠夜?”
“我叫七天。”
“他是失了憶的棠夜。”
拾年轉過頭問水月“你怎么這么確定他就是失憶的棠夜?”
“不只是樣貌,連能力都一樣。”
“能力一樣?”
“對,用的都是黑洞的能力,只是形式不一樣。”
“但是,還是沒有什么確切的證據證明他就是棠夜啊……”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但我確信他就是棠夜!”
拾年聽了水月的話,有些擔心的看著她,他突然覺得這個七天似乎只是棠夜的替代品,這個念頭在拾年腦海里一閃而過。
不只是拾年意識到了,就連七天自己也早已經意識到了,但是對于七天來說,只要自己在水月的身邊,無論是什么身份的存在,他都不在乎。
只有水月自己一心把七天認定成了棠夜,她從沒有想過七天是棠夜的替代品,在她的眼里,七天就是棠夜。
拾年為了不讓水月失望,只能贊同水月的觀點說“如果他真的是棠夜,那這真是個好消息啊!”
“是啊,還好……讓我遇到了七天。”拾年站了起來,看著七天跟棠夜一模一樣的容貌,臉上的疑惑慢慢的消除了,他覺得水月說的也許是真的。
七天一直面無表情的看著拾年,因為他根本不認識眼前的少年。
拾年來到七天面前,兩只手放在了七天的胳膊上一邊搖晃一邊說“如果你真的是棠夜,那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水月以為你死了的那段日子她都是怎么熬過來的。”
“拾年,以前的事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有七天在我身邊,我就已經很知足了,無論他有沒有從前的記憶都沒有關系。”
拾年聽了水月的話后靠近七天的耳朵,小聲的說“真羨慕你,可以一直待在她的身邊……你一定要好好保護她,知道嗎?”
“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