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依偎在無花的懷中,無奈的嘆息一聲,“他會不會發(fā)現(xiàn)里面的秘密,然后和你翻臉?”
“他不會。”無花十分自信道,“他在洞中將會一無所獲,而后會繼續(xù)試探。”
“該死!”三個時辰后,劉軒果真灰頭土臉的從洞中狼狽而出,一無所獲。
里面就是一個迷宮,只是晚了幾步,那村名就不見了蹤影,而自己也在里面迷失了方向,要不然提前有些準(zhǔn)備,恐怕自己現(xiàn)在都無法出來。
劉軒面色陰晴不定了半天,在這樣拖延下去不是辦法,不能任由那洞中的妖邪殘害生靈。他回到酒舍中,拿出一面令牌交于店家,讓他按照自己的安排去行事。
翌日,劉軒回到草堂之中仿若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般,只是靜靜的看著這梅林出神。
“明兄今日是怎么了?看這梅花竟如此入神。”無花緩緩走過來,嘴角露出一絲妖魅般的笑容,“可是想起了什么?像不像你答應(yīng)要請我的齋飯?”
劉軒忍不住嘴角一抽,回過頭來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和尚,你說這隆冬臘月開放的寒梅為何在這七月酷暑天開放?有些太不合時節(jié)了吧!”
“它想開就開了。”無花跟耍無賴一般回了一句,“也許是此地便是有這種特色,七月開梅花的特色。”
對此,劉軒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這和尚有些讓人看不透啊!
到此,劉軒便在沒有多提,只是在草堂中靜坐修行。無花跟了過來,仔細(xì)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朗聲道,“我看你眼中似有光,應(yīng)是有瞳術(shù),我這里正好有一瞳術(shù)秘法,教你如何?”
“哦?私自傳授秘法,你就不怕寺中師父找我來算賬?”
“那倒不會,那些老和尚們根本不會知道這些事。”無花站在那里負(fù)手而立,輕聲道,
“你瞳中之術(shù)應(yīng)是幻術(shù),借此可操縱人心,改變意志。我教你之術(shù)正好相反,名為“破滅”,可破盡一切幻術(shù),修煉大成之后,甚至可以從眼中釋放毫光,破滅一切攻擊,斷人生死。”
劉軒忍不住心頭一驚,此術(shù)聽起來極為不凡,怕是一派不傳之秘。
“和尚,你要瘋,是不是?”
“不是,我只是修行了很久,始終不得其法,如今看到你瞳術(shù)乃是幻術(shù),就想若是你修行,會不會有什么讓人意外的效果。”
一邊說著他一邊就把功法寫了出來,放在劉軒身旁,“練不練就隨你了,我要去做功課了。”
“對了,你應(yīng)該還欠我一份齋飯。”
從另一邊的草堂之中傳來無花的誦經(jīng)之聲,劉軒無言以對,這好好的突然就傳自己秘術(shù),這和尚到底要做什么?
猶豫了片刻之后,他還是拿起無花留下的功法,一時間不由得看的入迷。
一時不由修煉起來,正如無花所預(yù)料那般,劉軒瞳術(shù)乃是幻術(shù),對幻術(shù)很是了解,在修行這破滅之術(shù)時,往往能夠一眼看破關(guān)鍵問題,事倍功半,上手十分簡單。
等到劉軒在一次睜開眼時,天色已經(jīng)夜半三更,無花還獨自坐在案前,默默誦讀經(jīng)文。他不由一時好奇道,“這經(jīng)文是真的如此美妙,讓你如此廢寢忘食?”
無花頭也不抬的說道,“經(jīng)卷枯燥,我只是在贖罪而已。”
劉軒一皺眉,“贖罪?為何贖罪?”
“為佛贖罪!”一句話差點讓劉軒驚訝的瞠目結(jié)舌,這和尚往往語出驚人,讓人無語,這和尚是瘋了,竟然是為佛贖罪。
“要不要找一個郎中為你看看,現(xiàn)在都說胡話了,我很擔(dān)心你了。”
“這世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眾人還不計其數(shù),受苦受難之人多不勝數(shù),佛說要普渡眾人,為何渡我不渡她?我是在為他贖罪。”
劉軒啞然,無奈道,“和尚,頭一次發(fā)現(xiàn)你還有這等心腸。”
說著,他便走了出去,直奔后山而去,要二探那山洞。
無花睜開眼,看著那經(jīng)卷出神,而后又緩緩誦讀。
在那梅林之中,劉軒并未聽到有任何聲音,可一出了梅林之后立刻聽到了那哭聲,不由感覺到略有一絲驚訝。
他忍不住回頭看去,開啟破滅,看破一切虛妄,猛然大吃一驚,那一片梅林哪里還是梅林,整片梅林只有一頓梅花,孤零零的開在一棵樹上,閃著耀眼的紅芒,美輪美奐。
它的光芒覆蓋在整片梅林之上,猶如一方保護(hù)罩般將那里籠罩起來。在那里面聽不到一絲哭聲。
“就是那一朵梅花嗎?”劉軒不禁開口喃喃道。他遲疑片刻,還是先走進(jìn)了山洞之中。依靠破滅尋找出一條路來,直通山洞深處。
越朝里面走去,哭聲越來越響亮,那笛聲也是越來越清晰,同時,還傳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這更加說定所走之路沒有問題。
在通道的盡頭劉軒停下來,忍不住直皺眉,面前已經(jīng)無路了,可是,那笛聲依舊從四面八方傳來,那哭聲依舊不止,并且,也沒有看到那些村民在那里。
這讓劉軒不由得煩躁起來,還是無功而返嗎?他不甘心的在此地尋找起來,最后在墻壁的石縫中發(fā)現(xiàn)一個荷包,單手一點,竟出現(xiàn)一女人的身影,在那里呦哭不停。
劉軒有些煩躁,那是一道執(zhí)念不散,寄托在那荷包之上,“別哭了,吵死了,在哭我就讓你魂飛魄散。”
那女子眼見如此,嚇的立刻噤若寒蟬,不敢出聲,害怕的看著劉軒。
劉軒的語氣很不耐煩,很是不爽,“我且問你,為何在這里呦哭不已,打擾山下百姓生活。”
“小女子痛失夫君,心中傷感,所以在此呦哭不止。”
“已經(jīng)有多長時間了,你的夫君又是為何離世。”
“若是小女子沒有記錯的話,已經(jīng)有三百年了。我的夫君就是被那魔頭害死的,而我也是被那魔頭害死的,我實在是傷心,為何命運如此不公。”
“三百年?”劉軒蹲下來,仔細(xì)的打量著她,讓她將所有的事情全部一一道來。聽完之后,忍不住嘆息一聲,道,“時間也不短了,你還是走吧!”
說罷屈指一彈,一道靈力將這一縷?執(zhí)念打散,在無哭聲。而后,目光炯炯的看著眼前的石壁,
“進(jìn)還是不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