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不要再過來勸了,你就當我是酒店客戶不行嗎?過了我爸媽那一關,我自然就會走了。”椅子上的人不耐煩地說道。
唐瑟瑟聽到聲音,停在門口……
這聲音不正是她的老熟人嗎?
竟然能在這里遇到,真是緣分。
想到這里,唐瑟瑟看向那個靠在貴妃椅上的女人,慢慢地走過去,喊道:“付董。”
付清聽到聲音,手上拿著煙的動作頓了頓,隨即又將煙塞進嘴里,開始不停地咳嗽。
“不會吸就別吸了……”唐瑟瑟抽走付清手中的煙。
付清看著外面,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問道:“你怎么在這?”
“從今天到這個月結束,我們就是新床友?!碧粕χf道。’
“床友?你也是來看病的?”付清詫異道。
唐瑟瑟點了點頭,將窗簾徹底地拉開,陽光毫無顧忌地灑進來,卻讓付清有些不自在。
“起初我和你差不多,心里壓了很多的事情,連陽光都覺得討厭?!碧粕粗肚逭f道。
付清擺擺手說道:“我才沒有你那么矯情?!?p> “你覺得自己沒變?”唐瑟瑟挑眉問道。
付清搖了搖頭,又點起了一支煙,但未放到嘴里,只是看著煙被一圈圈地燃燒著。
“那時候的你可不是這樣。”唐瑟瑟無耐地笑了笑。
“是啊,騙騙他們還可以,騙你騙我爸媽都不行。”付清妥協道。
付清不等唐瑟瑟回答,看著桌子上的飯菜,故作嫌棄地說道:“你以前在這里,也是吃這個什么光做的飯菜?”
唐瑟瑟看著那精致的菜色,微愣了一會兒,走過去,將筷子遞給付清,“我還不知道魏先生這么會做飯,味道如何?”
付清放下筷子,撇撇嘴說道:“看著就沒胃口。”
唐瑟瑟看著越發(fā)清瘦的付清,重新拿起筷子,猜到了什么,“我們還真是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p> “什么意思?”付清詫異道。
唐瑟瑟走過去,輕輕地撫了撫付清的肚子,輕聲說道:“都是第一個孩子,在的時候有多期待,失去的時候就有多痛苦?!?p> 付清點了點頭,終是軟了一些,眼角落下一滴淚。
……
“你之前告訴我要當經紀人,我還以為你有多出息,竟然在這里研究廚藝?!标藡屪哌M廚房,看著專心致志地守在灶臺旁的晁希,不滿地說道。
晁希轉過身,驚了一下,隨即說道:“研究廚藝怎么了?會做飯也算一種享受生活,再說經紀人總不能一天到晚都不在家歇著吧?!?p> “公司那么多正經事情你不做,媽都不知道……”晁媽忍不住又開始吐槽道。
“其實我研究廚藝是為了您!”晁希打斷道。
“為了我?”晁媽疑惑道。
晁希從鍋里倒出一碗湯,遞給晁媽說道:“您最近不是要減肥嗎?這個湯是全素的,但是我給它做出了一種肉的味道?!?p> 晁希說完,舀了一勺,遞到晁媽的嘴邊,見晁媽喝完之后,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松了一口氣。
“不過你這么長時間不回家,媽媽什么時候說要減肥了?”晁媽看著晁希,沒好氣地說道。
“苗條一點,對身體好嘛!”晁希笑瞇瞇地說道。
晁媽看著自己兒子表現還不錯的樣子,便不再數落晁希,從包里掏出幾張照片,遞過去,一邊攤開一邊說道:“這幾個是媽對比的幾家商業(yè)巨頭的千金,你看看喜歡那個,媽媽幫你爭取爭取。”
晁希拿走照片,看到晁媽手里的一張紙上還列舉了幾個名字。
“木花……噗嗤……這名字真好?!标讼Pχf道。
晁媽白了一眼晁希,一臉認真地說道:“你可別小看這個木花,她是這幾個我最中意的。”
“為什么?沒有照片只有名字,還那么土,您的眼光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差了?!标讼H滩蛔⊥虏鄣?。
“她可是首富木入含的孫女,木老爺發(fā)話了,木家三分之二的財產都是她的,你若是娶了她,公司將會錦上添花。”
“錦上添花?你到底要公司掙多少錢才滿足啊。”晁希沒好氣地說道。
這哪是娶媳婦,明明就是騙媳婦。
“不過她對于你來說機會太渺茫了,你多看看這幾個,木老爺可是出了名的嚴苛,不知道為了考察你,要把你折磨成什么樣子?!标藡屢桓薄澳惚M力而為”的樣子。
“我一個都不要,爸說了,以后不希望我走他的路?!标讼u頭說道。
“那是你爸不想給你壓力,公司可是耗費了他不少心血?!标藡尷^續(xù)勸說道。
晁希借著洗碗的借口,逃離了晁媽的視線。
晁媽看著晁希的背影,眼神落在晁希的手機上,將那幾張照片藏在了晁希的手機殼里,然后拿著包走了,臨走還囑咐道:“下次別讓媽看見你這一副家庭煮夫的樣子?!?p> 晁希撇撇嘴,無耐地搖了搖頭……
媽總是把無形的壓力放在自己身上,才會想到這些急功近利的方式。
晁希小心翼翼地收起湯,開著車來到他給慕水清租住的房子,慕水清正看著手機上關于肉食的照片不停地煙著口水。
“好想吃肉……”慕水清摸了摸肚子說道。
“熬過這一段時間就好了。”晁希安慰到。
為了演好角色,演員需要為了角色犧牲很多,他也不能勸她不去減肥塑形。
但是……
晁希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湯,將湯盛出來,端到慕水清的面前。
慕水清嗅了嗅眼前的湯,兩眼放光地接過來,剛喝進嘴里,想到什么,便找著垃圾桶。
晁希用手合上慕水清的下巴,笑著說道:“我的獨家秘方,不加肉也能喝出肉的味道來。”
慕水清咽下湯,仔細回味了一下,點頭道:“真的是一股蔬菜里夾雜著肉香呢!不膩,很可口,你什么時候這么會做飯了?”
“這有什么難的。”晁希抱著胳膊,傲嬌地說道。
也就是浪費幾箱材料,多燙傷幾次手,多品嘗幾次自己喝的黑暗料理而整夜的跑廁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