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么樣？”
單公公的家中，沈初把單公公扶坐下，認真地進行測試調研。
單公公癱坐在床上，雙眼無神大口喘氣，仿佛身體被掏空。
“好……好……非常好！絕對好！一級好！好的……完美，不需要……再改進了！呼！呼！”
“真的？”
沈初將信將疑。
“真的！絕對的！”
單公公迸發出強烈的求生欲望，“我……我又體驗得……滿腦子靈感了！好像……真的在……游樂場耍……了一圈一樣。厲害！完美！破……破非可特！”
看情況單公公的狀態是沒法再來了。沈初就當他說的是真的，結束了對他的壓榨。
反正細細劃分起來，山寨體驗機的簡單模式主游玩，普通模式主體驗，困難模式體驗刺激，地獄模式則就是為了刺激。現在看地獄模式把單公公刺激成這個樣子，也算成功了。
“好吧，就當你說的事真的。我就期待你新書成神，給我打廣告了。”
沈初給單公公倒了杯水壓壓驚，邊說。
“謝……謝……謝謝！”
單公公忙不迭地說，“你……你測試完了……就快滾吧，我該……該碼字了。我現在……文思如尿……崩！”
“好，你歇一歇好好碼字。你崩你的，我走了。”
沈初說著，帶精衛離開了單公公住處。
單公公大大地松了口氣，癱在床上半天沒緩過來：“步入社會的人，真是魔鬼！”
……
雨水斷斷續續到了七月，仿佛沒有要停止的意思。沈初隨時關注VR展覽和比賽的狀況，看到電視廣告里說，因為天氣的原因，這場活動轉移到了市科技館里。
上安市的科技館不小，在國內算是數一數二的。沈初上學時候也來這里參觀過，為其中展覽的各式各樣的科技產品癡迷。
而這時，沈初早早到了科技館報道，發現整個展覽館都已經被騰空，空出大片的場地。看來這里已經早做好準備了。
“你們的展臺在這里。”
報道處的工作人員指了指場館地圖上的一個角落，說道，“記住你們的編號，328號。到時候在場體驗的玩家投票，是按編號投票的。”
“怎么這么偏？”
沈初眉頭微皺，然后賠笑問，“麻煩問一下有其他空余的場地嗎？能不能給我們換一換？”
工作人員態度非常友善：“抱歉，其他位置都被預定了，我們實在騰不出來了。先生你看這個地方也不錯，坐北朝南風水一流，保證您比賽取得名詞前列。”
沈初無奈，只好說了一聲：“借您吉言了。”看來自己小家小戶，想要弄一個位置好點，四通八達的展臺，只能是妄想了。
沈初按照地圖上所指，拉著精衛去看了看展臺。
那天帶精衛去換了回衣服，精衛就好像覺醒了某種愛好，每天跑去服裝店里閑逛，然后回來換一身衣服。如今的精衛，已經完全成了一位換裝達人了。
她現在穿著一身松松垮垮的嘻哈風衣服，頭上還歪戴著鴨舌帽，長長的頭發從帽子下面傾瀉而下，非常的瀟灑干練，像極了說得了skr唱得來大碗寬面的說唱高手。一路走過館中，先到場的參賽者們和在場的工作人員們對精衛頻頻側目。
精衛毫無所覺，自己一邊走一邊玩鳥。
沈初則一路走，一路觀察著各個展臺。那些展臺有的在收拾布置，有的已經準備好了，顯示器體驗機，該擺的全擺上，甚至還有的已經有人在玩。但大多數展臺位置還空空如也，無人進駐。
那些都是極好的，偏偏自己占不上。
到了自己展臺位置的角落里，沈初忽然看到幾個熟人。
“是你……”
郝順同樣看到了沈初，目光往下一移，看到了精衛，“……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初感覺郝順看精衛時，目光有點不對勁。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個小姑娘，倒像是在仰視一個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的漢子。
“你們也被安排在這里了啊。”
沈初微微驚訝。上安市主辦方也太沒有人情味了，竟然把兩個參賽老鄉都丟到這種犄角旮旯里。
郝順撇撇嘴，道：“看來咱們都是小作坊，不受待見。好地方都留給大制作組、大工作室和大公司了。有毛用啊，最后還不是看作品說話！”
“你倒是很自信啊。”
沈初看了看郝順的身后，說。郝順身后的展臺里，擺放的設備比曾經他們報名時推去的改了不少。那個體驗機外，竟然擺了個三聯屏，體驗機里，也放著兩個槍械模樣的手柄。看來是專門進行過特殊改造個拼裝的。
郝順注意到了沈初地目光，微微一笑，驕傲道：“那當然！我們的團隊小歸小，技術是不含糊的！你別以為你上次刺探了我們的情報，知道了我們的內容，就能搞什么鬼！告訴你吧，我們已經在原本的基礎上重新做了設計，現在這個游戲，跟以前可以說完全不同。跟我們刺探情報，你是白費功夫！氣死你！氣死你！”
沈初翻了個白眼，道：“你是小孩子嗎？還氣死我。你分清敵我先好不好。咱們都是上安市的小作坊，一條繩上的螞蚱。敵人在那里呢，中間展臺上的那些大制作。你跟我一個小作坊廢材叫什么勁？”
“好像說得也對。”
郝順撓了撓頭，說，“算了，咱們爭個什么勁兒。好好準備展覽吧。”
“這才對嘛。”
沈初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道，“那讓我來試試你們的新游戲吧。”
“一邊去！”
郝順立馬翻臉。
沈初：“……”
這哥們兒有點小心眼兒。
“你們的機器呢？”
郝順試探問。沒有給沈初展示游戲，他反倒有興趣刺探起沈初的情報來了。
“沒帶。”
沈初道，“完了再擺。”
“哦。”
郝順這下子沒話了。
郝順防火防盜防同行，科技館里的其他人可沒有。這一天里沈初和精衛把整個展覽館已經擺好的展臺逛了個遍，精衛玩得不亦樂乎，終于到了天黑，才把所有的游戲玩完。
“怎么樣？”
回到東海之畔里，沈初問精衛對展覽館中那些VR體驗和游戲的感受。
精衛點了點頭，回手一掏，大堆各色各樣在展覽館里出現過的設備出現在仙境里。
呂洞賓和沈初臉色同時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