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的話讓場面再度陷入了尷尬。
企鵝負責人和易豚網負責人相視一眼，眼神里終于沒有了敵意，道：“既然沈先生暫時沒有興趣和我們合作，我們就不打擾了。如果沈先生改變主意，盡可以來找我們。我們隨時歡迎。”
“我們也一樣。”
易豚網負責人說。
兩個企業的負責人同時轉身離開，留下看熱鬧的觀眾們一地蛋碎。
“不愧是328的惡魔！”
“我就知道這游戲不科學！”
“328用的是魔法，科技算怎么回事？”
“牛逼，拒絕人都拒絕的這么花里胡哨。還把企鵝和易豚網拒絕了。”
……
聽著圍觀者們這么說，沈初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你們單知道我是為了拒絕人亂說，誰能想得到，我就是這么不科學，我的核心科技就是這么魔法！
“惡魔攤主你拒絕這么大的金主真的沒關系嗎？”
“對啊！還是你們背后有更大的金主？”
“你們懂什么？攤主都說了是魔法師，這游戲是魔法，那攤主背后肯定有個魔法師協會，或者魔法師工會。”
“你想得太簡單了，就不能是時鐘塔嗎？”
“滾！別抬杠！你怎么不說是霍格沃茲魔法學院呢？”
沈初趕緊打斷了他們火藥味漸濃的歪樓，說：“來來來，大家別浪費時間了。現在可是快下班了。大家趕緊排隊體驗。”
……
第四天終于結束。沈初的金句讓他在這一晚給328的傳說又帶來了新料，他的頭銜順利變成了328的惡魔魔法師攤主。
沈初心有預感，回去拿出在科技館里蹭滿電的手機，打開手機視頻時，果然看到前來打卡的網友發出了他拒絕企鵝和易豚網的視頻。
這個視頻的標題是：328不愧是328，拒絕人都拒絕得這么清麗脫俗。
“抱歉，我們的核心是魔法，你們科技側的人別妄想了！”
在自己用核心科技是魔法的理由拒絕兩大公司的那一刻，視頻里齊刷刷的是這一條彈幕。
“明天有人找我合照是不是該收費了？”
看完視頻，沈初嘀咕道。
呂洞賓看了沈初一眼，默默地轉回頭去面朝大海。
精衛在一旁吃到今天投食份的一袋海苔，難得的好心情，把海苔塞給呂洞賓吃。
最近隨著328展臺人氣的火爆，精衛能獲得的投食越來越多了。東海之畔里已經堆了一堆精衛和沈初、呂洞賓吃不下的零食。
沈初計劃等展會結束，把山寨體驗機在上安市廣場上擺起來，看能不能辦個營業執照，再擺一個零食攤位。這白給的錢，不賺白不賺。
到了展會的第五天，已經是這場VR科技盛會的最后一天。當展覽與比賽臨近結束時，招攬客人吸引注意已經不是那么重要。
對會展里的展臺來說，現在更吸引人的，是那即將公布的投票比賽的成績。
沈初來到科技館的328展臺時，玩家還少，所以能稍微清閑一些。648的郝順同樣如此，蹭過來找他聊天。
“你還真是了不得，連企鵝和易豚都拒絕。還什么核心技術是魔法，你咋不上天呢？”
郝順喋喋不休，卻不知他也曾在呂洞賓的幫助下成功上天，“不過你們有這種水平的技術，其實背后也不一般吧。沒有大資金支持，怎么可能把VR研究到這種層度？”
“是啊，我們背后的金主神通廣大。”
沈初實話實說。
但郝順卻理解不了沈初的實話，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字面意思。郝順點點頭，道：“我就知道！我猜企鵝和易豚也知道，人家專門過來，是試探你的。”
沈初翻了個白眼，道：“試探我還不如去試探呂洞賓。”
郝順也跟著翻白眼：“你搞笑吧？咱們也就算了，你讓企鵝和易豚也像我一樣，去跟你游戲里那NPC螺旋升天找刺激？”
沈初懶得搭理不說正題絮絮叨叨的郝順，把剛剛過來的體驗者送進游戲。
郝順見沈初沒了耐心，終于說起了自己醞釀已久的話：“唉，我是沒法和你們比了。但我們也不差，這回會展，說不準能爭個第二名。跟你說，昨天企鵝也聯系我們了。”
沈初：“……”
郝順繼續道：“我們可不像你們這種有大背景的，小作坊發展，能有企鵝這種首屈一指的公司來找，很不容易了。”
沈初：“……”
郝順又道：“跟你講，我們工作室雖然小，但技術理念理想都不小。我也跟你講過，前兩天就有人來找我們，想給我們投資了。但我們沒有答應。等到昨天，終于有企鵝這樣的公司來聯系我們了。真是沒白等。”
沈初：“……”
郝順不死心地繼續和沈初說：“你看著吧，有大企鵝大投資加入，我們工作室一定能追上你。遲早有一天，我們648要把你這328干趴了！”
沈初：“哦。”
郝順：“……”
展臺前過來幾個體驗者排隊。人們排著隊看見郝順和沈初的尬聊都覺得尷尬。
郝順總算是受不了了，道：“你倒是給我點回應行不行？我都算是跟你認輸了！”
精衛抱著剛剛收獲的今日份投食路過。沈初從精衛懷里搶過一包辣條，塞進郝順手里，說：“好了，回應你了。送你包辣條，快回去工作。”
郝順一腔熱情落在了空處，憋得難受。回到自己展臺，撕開封包，狠狠地吃了一根辣條。自家展臺里其他三兄弟在迎接著客人進入游戲玩耍，他卻無心顧及，一直盯著328的沈初，恨不能把沈初當辣條咬成渣渣。
辣條越吃越香，郝順不自覺間把一整包辣條都吃光了。他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到晃到附近展臺的精衛，耳邊也傳來排隊玩家的對話：
“看那個小女孩。”
“328的惡魔之女。”
“我知道，傳說她每天都在會展里游蕩，誘惑人們給她零食。”
“什么誘惑？人家那是可愛嘛。我手里有零食我也忍不住給她。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可愛精致的小女孩。”
“所以才說是惡魔之女啊！你看648的攤主，剛剛吃了惡魔之女的一包辣條，現在坐那里還跟傻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