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紀葵就去書房找熬夜通宵查賬的三七和香桃。
“怎樣?”
稚嫩的小臉雙眉緊蹙,可一雙大眼閃亮著金光,好似找到了什么寶貝,指著賬本。
“娘,要是她身在現代,絕對是個理財專家,王府的這幾年的賬目只增不減,錢莊,酒樓,被她打理的日進斗金。”
若是這樣的人才加入他們團隊里,絕對是如虎添翼。
“嗯。”
香桃在一旁點頭,雖然她不知道理財專家是什么,但是她知道,純側妃若是個男人,覺得能富甲一方。
“……?!边@純側妃,玩得又是那一出?
這可不像,敵方人員派來,搞破壞的人,倒像是派來幫助他們。
純側妃出生宣平候府,她父親是宣平老侯爺嫡次子,任職兵部侍郎。
老侯爺嫡長女嫁給了,定遠大將軍嫡長子。
定遠大將軍嫡長女十五歲時嫁給了,襄陽王做側妃,襄陽登基改名號為文德,她從側妃位置一躍而起,封為安貴妃。
元后賓天,安貴妃繼后位。
既是太子門下人,又何必兢兢業業幫敵人管理財務。
李安悅站在紀葵身后,探頭:“是個燙手香芋?!?p> “嗯,吃不好燙你一嘴皰?!?p> 王府內外事物被她打理井井有條,若是她貿然接手,恐怕會引起公憤,人員上極度難管理。
王府內侍,還好說可以找個借口,打發出府,換一批新人進來,可莊子,酒樓,錢莊的管事,個個都是難得人才,若是輕意就換了人,恐怕會引起他們手底下的人員不滿,時不時給新來的管事暗戳戳的使袢子。
最怕的還是被換掉的管事被他們的敵人拉攏到陣營里聯合曾經與王府合作的商人打壓他們。
紀葵垂著眼皮,沉思了好會,才開口:“云冷。”
一名身穿黑色衣服冷峻男子,忽然冒出,拘手低頭,站在她的身后。
“我要純側妃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資料?!?p> 他是秦翰墨安排在她身邊的暗衛,任她差遣。
“是?!痹评湫卸Y退出。
李安悅拿起,賬本漫不經心翻著。
“你說的,純側妃是不是住在西院主子。”
紀葵挑眉:“嗯,怎么了?”
“我昨天去過她住的地方,見她用針扎小人了,雖然方法用錯了,起不到什么作用,可是她體內散發出來的,怨氣,比我這只厲鬼還重?!?p> 她把書放下,端起桌上的茶杯,猛吸了口氣繼續說道:“她有個柜子里放著全是書,我大致看了一下,都是些教人使用陰毒法子害人的書?!?p> 她搖頭嘆息:“我看這姑娘,不出幾日就要入邪?!?p> “入邪?”紀葵挑眉。
盤古祖神開天辟地之后,洪荒時期自我形成兩股之氣,一黑一白。
黑氣強勢,喜歡虐殺上古生靈,接觸過黑氣的生靈會變得暴躁不安,慢慢的喜愛殺戮,上古許多兇獸都是由黑氣孕育而出。
白氣為了壓制黑氣不讓它在作亂,自我參透天地玄機,化身成人形,修成一道,造化眾生,世人喚他一聲,太上老君。
白氣能自成一道,而黑氣也能自成一道,黑氣把自身之氣散落天地之間,愚弄眾生,自此有了邪魔歪道。
“娘,你好可憐,被人用針扎?!?p> 三七臉上完全看不到一點,同情,全是幸災樂禍。
“……?!?p> 手又養了,想打人怎么辦。
“紀嫣然,你和王爺的兒子都有七、八九歲了,你還騙我,才回來這世界一個月,”李安悅,沉著臉,質問道:“為什么,要等這么久才來救我?!?p> “……?!?p>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眼看李安悅情緒越來越不穩定,體內的怨念直線上升,很有可能,再次黑化失去理智。
紀葵剛忙開口:“她不是我親生的……他是……?!?p> 昨天紀葵只是簡單說了,一下她如何去到,另外一個世界,又為何回來,三七的事情未向她提起過。
鬼雖然是人類死后衍生而成的,可鬼的思維卻與人類大不相同,生前再好的性格,長時間逗留在人間,吸收了人類大量負面情緒,他們性格大多會過于固執和偏激、陰郁,好斗。
從而變得陰晴不定,最后喪失理智,大開殺戒。
李安悅聽紀葵解釋過后,臉色慢慢回轉,怨氣也一點點消失,笑著臉:“三七,你放心,她不是扎你娘親?!?p> “……。”這位,厲鬼阿姨,請問您那只眼睛,看見我不放心了:“不是我娘親?”
三七忽然緊張了起來,手心都開始出汗了:“扎的不會是我爹吧。”
李安悅見三七緊張的模樣,忍不住,大笑:“我說三七,你可是你娘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長大,你娘被扎,你就幸災樂禍,你爹被扎,你就緊張腦門子出汗?!?p> 她伸手捏了捏,三七肥嘟嘟小臉。
三七把手拍開,一臉你不懂得表情跟李安悅說道:“就我娘皮糙肉厚,扎幾下沒事,我爹從小就嬌生慣養,吃飯,喝茶,都有人伺候著,說不定,那天扎著扎就沒了?!?p> “啪……?!奔o葵拿起桌子上的尺子,狠抽了三七屁股一下。
三七痛的眼淚汪汪的,捂著屁股,惡聲惡氣的質問道:“娘,你不是說,不打我,要像西方家長學習嗎?”
紀葵彎下腰,伸出拳頭,每說出一個問題,就伸出一個手指頭。
“一,你是我兒子,我是你媽,說話不算數是作為一個母親的權利。二,我是中國人,不吃外國人那套。三,我不是打你,我是再給你,每個人童年都該有的經歷?!?p> 偏心眼偏成,這樣也沒誰了,得讓他知道是,老娘是你的寶,你得寵著,要是你老娘我心里不爽,你個小兔崽的也別好在。
“哼……?!比甙研∧X袋轉到另外方向,氣哼。
紀葵揉了一下,三七的小屁股,打了一下,心情立馬舒暢了。
“扎的是誰?”
“宣平侯府三房的王友知。”
“什么?”在場的除了李安悅,其他三人驚的下巴都快脫臼了。
三七不可思議道:“那不是,她老子嗎?”
“小孩子,不可以說粗話。”紀葵又拿起戒尺打三七,這次只是輕輕拍打,又繼續說道:“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