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葵翹著二郎腿,躺在貴妃椅上,左右都有她親自挑選的小美人。
蕓香,襲香,一個負責端茶送水,一個負責捏肩膀捶腿,想吃什么,一張嘴就可以吃到了,手都不用抬起來一下。
很是悠閑自得,還有美人可以欣賞。
這日子,好的不要不要的。
三七推門而入,從小挎包里掏出符紙,胡亂比劃。
“何方妖孽,上了我娘親的身,還不快速速退去?!?p> 襲香和蕓抿嘴偷笑,小世子真可愛。
紀葵眼皮子抬都沒抬下:“你是瘋了嗎?”
“哎……離瘋不遠了,”三七從桌子上拿起串葡萄,一屁股坐在貴妃椅上,踢掉腳上的鞋子,生無可戀躺在紀葵身邊:“我們什么時候能完成任務回去?”
拋了顆葡萄進嘴里,含糊不清道:“半個小時前我差點變成了,白雪公主?!?p> 他都快被禮儀拘崩潰了,吃喝拉撒處處有人管著,日日要請安。
這些都不說了,沒有生命危險,他可以忍忍就過了。
可誰能告訴他,睡到半夜,白燦燦的大刀在他的腦門上晃悠是怎么一回事?
喝杯茶水,還能喝出斷腸草。今天差點就變成白雪公主了……等等,才十天他就在秦廣王家門口轉悠了十來回。
“你不是很開心能和你爹爹天天在一起,怎么就想走了?等他坐上king的位子,我們娘倆才能考慮什么時候抽身走人?!?p> 娘倆,兩字音量明顯提高幾個調。
皇位豈是說坐就坐的,她自個也不知道,她們什么時候能回去。
或許,三四年,再或許七八年,總之要用年來算回去的時間。
“什么?他還當想king,他不會還想把king的位子給我吧?”三七起身驚呼。
那還不如讓他去死,做皇上沒了人身自由權不說,還有一群想謀權篡位的親戚,身后還有一場打胎大隊,一不留神,命沒了,孩子也沒了,老婆也沒有。
“是啊,我兒要成為king為娘很是開心?!?p> 紀葵明亮的大眼睛笑成月牙兒,甚是好看。
赤裸裸的幸災樂禍笑容,也沒誰了。
紀葵暗自道:活該,讓你不和我商量就擅自做主,答應做別人的兒子,還拖老娘下水。
仙女姐姐用神識操控了她的身體,傷了元氣,昏迷了七天才醒來。
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呼吸一下沒被污染過的空氣,誰知道,才推開門,懶腰都還沒來得及伸,就見烏壓壓一片人,跪在地上
嬤嬤,小廝,侍女……等等恭維的話說了一大堆。
嚇的紀葵連忙掐人中,深怕自己一口氣提不上來,昏死過去。
等他們走后,她才見到罪魁禍首,從他口中得知。
他們從陰陽街出來,王公子和李安悅,見她昏迷著,沒有七八天怕是醒不來,就主動把他的靈魂送回身體內,等了一天沒發現有什么后遺癥,二人才離開。
二人走后,秦翰墨就開始謀劃,他們接下來該做什么。特別是她和三七,該以什么身份留在府中最穩妥,急中生智想出了一個,狗血辦法。
三七聽后,連一句反駁的話也沒有,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第三天,他就帶著三七進宮面見圣上,祈求圣上賜婚。
老掉牙的狗血劇情,在大景王朝上映了。
十年前南方水災,他奔赴前線救災與失去雙親的她相識,相知,相愛,只因她身份卑微,無法給她名分,又怕她在王府內受欺負,只能選擇金屋藏嬌。
后來他重傷昏迷,也是她無微不至的照顧與日日上香祈福下,感動了上蒼才讓他得以蘇醒。
沒想到他醒了,她卻一病不起,為了感謝紀葵無微不至,不棄不離的照顧,他必須給紀葵一個名分。
給他們兒子一個名分,不愿在讓二人相愛的結晶,背負著私生子名聲過一輩子。
還好,他這五年都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固定躺著。
那里守衛森嚴,只有七王爺與他的心腹才得入內,若是有人穿入,一律處決。
就連他的妃妾,也不知他們家的王爺在何處養傷。
要不然,還真不好圓她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阿嬌”。
也不知陛下是老糊涂了,還是愛子康復高興的糊涂了,就這樣答應了,一個月后舉行婚禮。
聽完之后紀葵真的昏死過去了,是被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