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晨前還我娘是誰,我爹是誰,揚言要殺了誰誰全家的紈绔二世祖此刻跪在御書房前瑟瑟發抖。
面色鐵青的文德帝坐在龍椅上,躺在他懷里的三七濃密纖長的睫毛上還掛著幾顆小小的水珠,癟著小嘴抽抽噎噎,很是可憐。
文德帝順手拿起書桌上價值不菲的硯臺丟向魏洛思,好在文德帝手法不準,只是灑了他一身。
皇帝發威不同凡響,御書房伺候皇帝陛下的內侍公公們一個個心驚膽戰,身怕惹來池魚之禍,大氣也不敢喘。
“要不是老七和三七約好時間去接他進宮,是不是,朕現在就得白發人送黑發人?”
站在龍椅下方的魏書玉,看都沒看一眼跪在地上兒子,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拘禮道:“請陛下息怒,犬子從小玩劣,臣一直忙于政務,無暇管教,現犬子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任憑陛下懲處。”
魏洛思低著頭雙手死死拽住衣角。
他就知道,在父親眼里他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現如今連一句話求情的話也沒有。
文德帝低沉的聲音帶有濃濃的威嚴讓人不可侵犯:“魏洛思,你可有話說?”
他被文德帝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嚇的手抖腳抖,也不知是不是惶恐過度,腦子都沒過下就脫口而出:“要是小皇孫今日穿的是士族華服,臣也不敢對小皇孫……?!?p>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文德帝打斷了,“放肆,難道三七不是皇孫,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草菅人命?難道庶民命就不是命啦?只有你們這些士族弟子命才是命嗎?”
魏洛思抬起頭茫然的看著文德帝:難道不是嗎?
他們士族生來就比庶民高貴,庶民生來就依附士族生存,對于他們來說庶民就是士族的奴隸,奴隸的命和家養的動物有什么區別?
從魏洛思表情中文德帝就可以看出他的想法,氣的文德帝話都快說不清了:“你……你……來人把他給朕拖出去斬了。”
看看,這就是他們大景王朝日漸蕭敗的原因。
一個個士族子弟視天下百姓為螻蟻,可他們不知道,螞蟻也是可以吞噬一頭巨象的嗎?
魏洛思還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引起文德帝勃大怒:“陛下,饒命,求陛下饒命。”只能不停的叩頭認罪。
全程黑臉的紀葵,嘛逼,現在就想請他吃竹筍炒肉,怎么辦。
這智商到底是隨誰了,也不知道回爐重造來不來得及。
秦翰墨斜視紀葵,見她一副學渣母親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
可現在是在御書房里不能笑,得忍住。
紀葵發現他身體抖了一下,不用猜也知道這人在憋笑。
也不怕一口氣上不來,憋死過去了。
伸手悄悄掐了一下秦翰墨,用眼神示意他:還不快點行動,真想你便宜得來的繼子,死翹翹?
秦翰墨:我能退貨嗎?
紀葵:媽的……退貨不可能,誰讓你自己貼上來的。
秦翰墨:真真是后悔了。
紀葵:別跟我瞎扯這些沒用的趕緊行動起來。
舒舒服服靠在文德懷里裝可憐的三七,坐不不住了。
有沒有搞錯,這時候你儂我儂的眼神廝殺,是鬧那樣呢?
喂……喂,我哥,你們兒子要被拖去砍頭了,你們管不管。
眼看魏洛思要被侍衛拖走殺頭去了,三七大叫一聲:“慢著?”
終于把他父母從廝殺的眼神中拉回來了,侍衛也把手放下了,站在一邊等候。
文德帝萬人之上磅礴的氣勢淡然無存,現只有和藹可親如平明百姓家寵愛孫子的長輩:“乖孫,怎么了?”
“我……我……?!蔽伊税胩爝€是沒想出一個好的借口,只能轉移在他爹身上了:“爹爹,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