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香敲門在門口處低聲道:“側妃娘娘,可喜歡我家王妃娘娘的禮物。”
王文鶯沒急著回答襲香的話,壓低聲音對木枝說道:“看來,是王妃娘娘派人來接你了。”
“嗯。”木枝回到箱子里,自己把蓋子關上。
王文鶯檢查了一下箱子邊沿,確定沒有衣角露出來后開口道:“多謝娘娘的厚愛,臣妾感激不盡,禮物我收下了,只是這箱子太大了有些占地,可否麻煩襲香姑娘,代為處理一下。”
“沒問題,先前我家娘娘就跟我提起了,若是娘娘覺得,箱子占地方,可交給奴婢處理。”
“嗯,你進來吧。”
襲香帶人推門而入先前的四個侍衛(wèi)站在她的身后,還另外多帶了四名侍衛(wèi)和一個大箱子。
王文鶯挑眉道:“這箱子?”
襲香笑道:“你先前和王妃娘娘說起,你這里有一大箱的話本子,想贈送給娘娘,既然這樣也省得娘娘在跑一趟,奴婢讓人抬了箱子來,一并帶走了。”
王文鶯疑惑道:“話本子?”
什么話本子?她什么時候說過了?
襲香看了一眼衣柜:“就是娘娘暗格里藏的話本子。”
霎時間王文鶯臉色煞白,精神恍惚,甚至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驚恐。
她怎會連這個也知道,不……這個不能給她,不能給。
書本上的東西能讓她變得厲害起來,不在受欺負,還可以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不能交給她,這是她的命根子。
原來王妃娘娘,她不是來幫她的,是來搶她的東西。
王文鶯深吸了一口氣,驚慌失措的模樣不復存在,換成了冷若冰霜:“請你轉告給王妃娘娘,若是她要其它的,我義不容辭相送給娘娘,這些話本子,恕難從命。”
襲香一點退讓的意思也沒有:“側妃娘娘,怎能說話不算數(shù),先前與我家娘娘說好的,又為何無端的變卦,其它的我家娘娘不喜歡,就喜歡你的話本子,今日您不給也得給。”
王文鶯覺得有一團怒火在她的胸口處燃燒,她若不將這一團火焰趕出去,恐怕要被燒死一般:“大膽奴才,竟敢占著你自個是王妃娘娘身邊的大丫鬟,就敢對本宮無禮,來人給我拖出,杖斃了。”
杏兒拉扯了一下,王文鶯的衣袖:“娘娘。”
不管,襲香如何放肆,她也是王妃娘娘身邊的大丫鬟,要打,要罵也得讓王妃娘娘自個決定處置,這樣貿(mào)然的越俎代庖,恐怕會惹怒了王妃。
王文鶯反手就是一把掌,對杏兒怒斥道:“你給我閉嘴,吃里扒外的東西。”
杏兒捂著臉不可思議道:“娘娘,你這是怎么了?”
她從十歲被賣入宣平侯府與她家主子相依為命,兩人的情義已經(jīng)超過一般主仆,這還是她家姑娘第一次打她。
現(xiàn)在這個,充滿戾氣的娘娘,為何讓她感覺如此陌生。
襲香勾起一抹微笑,深邃的目光讓王文鶯感覺,陰冷無比。
“你要干嘛?”王文鶯的聲音開始顫抖了起來:“我不要走,我求求你放過我,可好。”
“不可能。”襲香一步一步走向王文鶯。
王文鶯此時感覺,襲香就像一只可怕的野獸,很快要把她給吞了。
襲香捏住王文鶯的肩膀,貼近王文鶯:“乖乖的跟我走,要不然我現(xiàn)在就滅了你。”
“嗯嗯。”王文鶯乖乖點頭答應道。
一股細小的黑氣從王文鶯眉間躥出,躲到襲香戒指中。
王文鶯混亂的思緒恢復安靜,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她怎么感覺有無數(shù)個聲音在她腦袋里吵架,而她仿佛不受控制一般,打了一個人,那人是誰?
她回頭一看只見杏兒紅著眼圈,雙眸全是擔心:“娘娘。”
王文鶯急忙上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杏兒,沒事,娘娘我們把書趕緊交給襲香,讓她帶回去給王妃娘娘。”
杏兒現(xiàn)在非常肯定,娘娘忽然受驚過度后變的暴躁不安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原因,全都是因為書柜里的,那些害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