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在盛尋和余歡這段友情里,雙方都是認真了的。
并且,他們愿意行動。
從余歡寢室去往教室的路上,是會經過盛尋教室所在的那棟教學樓的。
她原本如同往常一樣小步走著,可漸漸地就跑了起來,跑到一班后,卻發現盛尋不在教室。
此刻一班教室里沒幾個人,余歡只能站在門邊上喘氣,然后等著盛尋。
可等了許久,盛尋都不曾出現。
一周沒見了,余歡也不能確定盛尋此刻會在哪里,便只有等在這里。
門口時不時有一班的學生進去,她便一個不落地問過去,“同學你好,你知道盛尋在哪兒嗎?”
一共問了十幾個人,可得到的回答都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余歡側著身子盯著一班黑板上方高掛著的時鐘,已經一點半了。
根據鄉姜一中夏季的作息時間表,兩點就上午自習了。
余歡還是沒走。
一點五十的時候,她發現了之前和她說過話的,盛尋的其中一個室友。
她只知道這一個。
人還沒過來,余歡就跑過去了。
“同學,你知道盛尋在哪兒嗎?我已經在這等了他一個中午了。”
室友顯然是知道盛尋去哪兒了的,因為他回答得很快,“我記得他說要去找你來著。”
這還是那會兒室友自己問出來的。
今天早上,盛尋終于舍得將自己這一周的成果帶出了寢室。
去教室的路上。
室友看著盛尋終于松開了緊皺的眉頭,多嘴問了句,“怎么,你不嫌這個丑了?”
盛尋心情好,不跟室友計較,“不丑了。”
其實他之前疊的那些也不丑,只不過他不滿意而已。
經過了一個星期的練習,他的水平明顯提高了很多。
問盛尋室友話,余歡花了一分鐘。
跑回十九班教室,她又花了四分鐘。
距離午自習的預備鈴響還剩下三分鐘的時候,在十九班門口等了一中午的盛尋終于見到了向他跑來的余歡。
“你來了。”
余歡跑得不快,氣喘得倒厲害,“原來,你在這。”
盛尋手上戴有手表,也是知道快上課了,開口前便將手里的盒子遞給余歡,“這個給你。還有,對不起。”
余歡已經緩過氣了,她接過盒子,直直看著盛尋的眼睛,“是我該說對不起。”
“那,我們晚上一起吃飯?”
余歡雙手緊握著盒子,用力點點頭,“好。”
上課鈴響了。
盛尋沒再耽擱,“那我先回去了。”
余歡目送他離開,“嗯嗯。”
教室里。
徐驚潤在一點鐘左右就到教室學習了,自然,他也看到了一直在外面等著的盛尋。
這一次,盛尋依舊沒有跟徐驚潤說話。
這一周以來,徐驚潤將兩人之間的變故看得一清二楚。
盛尋沒有來教室找過余歡,余歡也沒有再說起盛尋。
盡管以前也差不多——余歡從來只跟徐驚潤討論與學習有關的事情。
他們倆鬧矛盾了,徐驚潤簡直是輕而易舉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可他卻也因此感到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