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肉干不肉干的,她當(dāng)下可沒心情聽這些話,這酒一上桌她的酒癮就徹底忍不住了,也不用酒杯,直接端起酒壺往嘴邊一送,豪爽暢飲了起來,“果然好酒,不過就這一小壺可就喝的不過癮了。”黑衣女子搖了搖手里的酒壺,聽聲音,壺里的酒已經(jīng)是去了大半了。
掌柜的眼底的笑意已經(jīng)掩飾不住,連忙說道,“客官好酒量,既然客官喜歡,那我再給客官打一壺。”
“那就快去。”
“好嘞,好嘞。”
“等等。”白衣女子不滿的瞥了眼對面沒有正型的人,繼而抬眼對著掌柜的說,“酒就不用上了,只上飯菜就行。”
“言芷箐,你這是想干嘛,一路上你就對我管東管西的,我也沒說什么,但我現(xiàn)在喝個酒解解饞都不行了?”黑衣女子一臉不爽,語氣也甚是糟糕。
“師雅菡,我希望你還記得我們是來干什么的,你一喝酒便是不醉不休,難道明天讓我扛著你走?”
黑衣女子被堵的無話可說,低頭喝著悶酒,不再說話。
看這形勢,掌柜的也了然于心,對著二人說了句,我去后廚催催廚子上菜,便匆匆離去。
果然沒多久這菜便上桌了,一盤兩盤還好,但是這菜多的一桌子都要擺不下了。
“怎么點(diǎn)這么多?”言芷箐皺著眉看著滿桌子的菜以及已經(jīng)沒有吃相的師雅菡。
“我都三個月沒有沾葷腥了,肚子里沒有一滴油水,吃點(diǎn)葷你還要跟我挑刺,你若是不想吃,看著我吃就好。”師雅菡一只手攥著一只雞腿,吃的甚是歡快,當(dāng)下更是沒心情跟言芷箐斗嘴。
面對毫無吃相的女子,言芷箐也說不了什么,自顧自的喝了口酒,哪知這酒還未下肚,瞬間喉嚨里像是被火燒了一般火辣辣的痛。
“咳咳咳咳。”言芷箐捂著喉嚨,淚水星星點(diǎn)點(diǎn)積聚在眼眶里,似落非落,看起來好不惹人憐愛。
方才她見師雅菡喝這酒像是喝水一般,她還以為這酒不會那么烈,但沒想到這么嗆喉嚨。
“一口干?你都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有多遜嗎?”看著言芷箐咳的滿臉通紅,師雅菡趕忙扔下手里的雞腿,拿起被拋棄在桌角的茶壺,倒了杯茶水。
看著眼前的杯子,言芷箐也不管這滿杯子的油,直接一飲而盡,接著又把杯子伸向師雅菡。
杯子被一杯杯續(xù)滿,直到言芷箐擺手不要,師雅菡才放下茶壺,拿起雞腿繼續(xù)吃了起來,吃相還是那么放蕩不羈。
師雅菡對對她的態(tài)度向來這樣,說是關(guān)心又不似關(guān)心,說是針對又不是針對,箭拔弩張的關(guān)系之下還連接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情。
真是別扭的相處方式,但卻偏偏是她一手促成的。想到這,言芷箐眼中閃過一抹痛色。
“我累了先去休息。”言芷箐起身小聲說道,剛才劇烈的咳嗽,讓她的聲音略顯沙啞。
師雅菡卻當(dāng)沒聽見一樣,一直埋著頭與盤子里的雞奮戰(zhàn)著。
一股詭異的氣氛緩緩升起,將兩人籠罩其中,引得柜臺的掌柜頻頻側(cè)目。
抬步向不遠(yuǎn)處的樓梯口走去,她當(dāng)然不指望師雅菡對她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