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黎沐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瞬間熄滅,只見他勾著蘇褀鈺的肩膀,以一副過來人的深情勸告道,“兄弟啊,這都是錯覺,想當年我初登情場的時候也有過這種感覺,可惜啊,到最后只是自己一廂情愿,所以兄弟我為了不再讓你陷入這種錯覺之中決定要給你找個伴兒,兄弟你看怎么樣?”
“不怎樣。”
她剛才聽到了微弱聲音,柔弱的像剛出生的小奶貓的叫聲,若不是她看到掌柜的與大漢在后院里的交談,她可能就直接忽視了這個微弱的聲音。
她想起那位友人告訴過她,他們族人生活的條件落后,族內的孕婦難產而死的不在少數。多年下來部落里的女人越來越少,為了延續血脈。他們便從商隊那里買一些無依無靠的女子來孕育新的血脈。她不喜歡族人們把那些被買回去的女子當牲口一樣。他們寧愿花重金去買女人,也不愿去請一個大夫,就因為一條外人不得進族的迂腐族規。
看了眼柜臺,掌柜的果然不在,言芷箐神色一稟,右手虛摸上藏在腰間的暗器,小心翼翼的朝后院走去。
一進到后院,言芷箐才發現原來只有樓初瑤住的西面房間能看到后院,這與其說是后院,不如說是側院。
院子里的雪已經掃除干凈,院子里空曠曠的,只有三間房子并排立在院子最南面的墻角,旁邊留著一條供人行走的小路,一走進就聞到了空氣中彌漫著干草料的味道,屋后應該是馬廄之類的。
言芷箐腳步輕緩的走到剛才掌柜的進的屋子門外,屋里沒有一點動靜,兩人應該從后門離開了。走近房門,一條大拇指粗細的鐵鏈映入眼簾,房門被鎖的死死的,她試著輕輕推了推破舊的屋門,只見門吱吖一聲,開出一條一指寬的縫隙,言芷箐伸出手指順著一邊門縫摸了上去,卻什么耶沒摸到,倒是指肚上面不知道蹭到了什么,有股濕潤的感覺,言芷箐把手指拿出來,定睛一看,一抹紅色出現在指肚上,這是半凝固的血,她眸色一深,轉身就要離開。她得找人幫忙把門打開才行。
誰知剛轉身就聽到一個粗獷的聲音說,“你在這里做什么?”
言芷箐謹慎的環顧四周,只見一個高壯的男人不怕冷的穿著打底短衫,右手拿著一些麻布料從屋后探出頭來,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們后院不讓進人的,快走快走。”說著整個人就走了出來,另一只滿是鮮血的手提著被剝了皮的兔子咣咣當當走到用屋前,拿出鑰匙開了鎖,用滿手鮮血的手指挑開拴在門上的鐵鏈,走了進去。
言芷箐抬頭往里面看了去,房梁上像掛臘肉一樣,掛滿了剝了皮的兔肉。
言芷箐低頭看了看手上已經凝固的血跡,這血是兔血?她聽到的想小奶貓叫聲的求救聲,難道是她聽錯了?掌柜的跟那大漢說的貨難道就只是兔肉?正因為不是不可告人的生意,所以那大漢才在發現她偷看之后就只是警告了她一下?
言芷箐深深看了眼屋內,轉身離去。她現在思緒有點亂,一連串的問題困擾著她,不過剛才那人的聲音她好像聽過?是在哪聽過呢?
而謹慎思考著的她卻錯過了男人眼底毫不掩飾的殺意。
言芷箐一手抱臂,一只手撐著下巴,抬著小步緩緩上著樓梯,她絕對在哪里聽到過那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