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北將軍府上這幾日各位的安靜。
小金衛就納悶了,這外面沸沸揚揚,又是放煙花,又是放爆竹的,他們將軍那個火爆脾氣,居然能夠忍的住,聽到這么大的動靜,眼皮子眨都沒眨,依舊在書房里看著兵書。
“將軍,遞上去的折子都皇上都回復了,您還這么慫做什么,外面都鬧翻天了。”金衛本來不是個浮躁的性子,只是這些天發生的種種事情勾的他心里頭癢癢,這事兒要怪真的就要怪就要怪元空大師和江先生,好好的,非拉扯他趟這渾水做什么,本身那天鬧了一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回頭被將軍罵了一頓就夠衰的了,現在還被禁了足,啥啥都做不了。
沈彥回道,“聽說你最近沒事拉著幾個近衛練摔跤,練的怎樣了,需不需要我親自來檢驗一下成果。”
金衛腦袋晃的像撥浪鼓,他可沒有自虐的傾向,將軍想找人麻煩就會跟你切磋摔跤,整個北疆大營,除了葛先生,沒有一個人沒被他摔過。
沈彥不是不想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而是他明白,即便是外面發生了天大的事情他都不用擔心,有賀皇后在,一切都亂不了。
憑賀家的實力,這點小亂子還是不用在意的,若是真的有賀皇后擺不平的事情,那他拖北大將軍也照樣擺不平,比如說,怎樣才能夠讓趙珣不再做無所謂的內耗。
然這是帝王家的通病,尤其是已經走入到暮年的帝王,當天命與時命都爭不過的時候,強烈不安的心促使他開始想制衡,不顧一切的制衡,只要是那一方不受制衡了,他就會覺得對方全都是懷有不臣之心,全都其心可誅。
趙珣把四個孩子都叫到了京城,連宋霖那個費油的燈也跟著攙和了進來,這分明就是動了想做什么大事情的心思,那個人,不是他沈彥,就是宋霖。
只要能夠安穩的熬過這幾天,回到北疆,便終于逃過了一劫,所以,這幾天他怎么能不低調呢。
自打宋霖走了之后,賀皇后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焦躁,仿佛要發生什么事情似得,心神一點兒也不安,偷偷處理東瀛人的事情這么明顯,皇帝不可能不知道,更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是她做的,只是,趙珣對于這件事情一句也未曾多問,裝做不知道一番。
適逢今日午膳完畢,賀皇后這幾天夜里失眠,又吹了些西北風,整改人病怏怏的,沒有一點兒精神。
“聽聞皇后最近身體不適。”趙珣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入內,把身上的披風披在了她身上。
賀皇后起身,把趙珣的披風掀開,十分隨意的又還給了趙珣,顯得格外的生疏,“皇上畏寒,還是先披上吧!來人呀,殿內再多加倆個炭盆。”
趙珣也不勉強,他仿佛早已經習慣,擺手說道,“無妨,朕過來說幾句話便走,不會耽誤皇后休息。”
賀皇后背對著他,那意思仿佛是我跟你沒什么可說了,在人前的種種,都是做給別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