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荊九笙不在,這叫她心里的氣往哪里出?
“都啞巴了嗎?我問你們荊九笙呢?!”
良久沒人回話,慕容美意氣得微喘著粗氣,雙眼如蘸了毒的蛇眸一般狠狠的死扣著一旁的手下。
那深紫如墨似黑的臉色透過微微透白的面紗,卻更顯陰森詭異,仿佛就是被毒死的死人一般!
“奴,奴不,奴不知……”
見慣了慕容一家的狠辣手段,奴隸們都有陰影了。
此時被大怒癲狂的慕容美意一聲怒嚎,那手下慘白著臉,結巴了好一會才把話說了出來。
“唰”!
哪想他話剛落,慕容美意便氣沖沖的把一旁的利劍抽了出來。
沒等那手下反應過來,只聽到“噗嗤”‘轟咚’連續兩聲。
那手下便已經人首分離,殷紅刺眼的血灑滿一地!
而那一聲清脆的‘轟咚’聲,便是那血淋淋的人頭在滾動。
瞬間,斷頭臺又添一條命。
“廢物!”
而慕容美意面對這血腥的一幕,只冷血的冷哼了一聲,滿是對人命的不屑一顧。
不過,區區一條奴隸的命,不足以讓她泄憤。
她想要的,是殺了荊九笙!
“荊九笙!”
那握著利劍的手布滿了青筋,指關節由于用力而不斷泛白,力度之大連帶利劍都抓得微微顫抖。
慕容美意那是恨極了荊九笙。
沒曾想……
“看來你是恨不得馬上殺了我啊!”
忽就,慕容美意背后傳來一女聲,悠哉游哉,輕佻慢理,語氣中滿是戲耍的意味。
慕容美意一愣,這聲音……
荊九笙!
慕容美意猛地一轉身,望向聲音來源之處,那說話的女子正勾著嘴,滿眼興致勃勃,正悠哉游哉的倚在門邊看著她。
那不是荊九笙是誰?!
“你……”
此時,慕容美意都震驚了。
她實在沒想到荊九笙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
震驚之余,她心底還有點慌。
腳下一軟,連連后退幾步。
畢竟站在她面前的荊九笙不是被困住,不是被綁住的,而是自由的。
要是動起手來,她絕對會被荊九笙殺死!
更何況她曾經那么的折磨傷害她,這荊九笙怕是恨不得報仇雪恨了吧?
見慕容美意臉色瞬間唰白,滿眼慌張恐懼的看著自己,荊九笙臉上笑意漸濃。
進而步步逼近:“怎么?你不是很想見到我嗎?剛才還在找我呢,現在怎么見到我就想躲啊?”
一步一步,步步緩慢,步伐聲音更是輕微得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聽在慕容美意耳中,卻是宛如高山大鐘,咚咚咚的,震耳欲聾,直闖她的內心,直擊她的靈魂。
她不止手在抖,身體在抖,就是靈魂也在不點顫抖著!
荊九笙,就好像來催她命的閻王。
無奈之下,慕容美意舉起手中的利劍,惡狠狠的指著荊九笙:“你別過來!”
脾睨一眼擋在面前的劍,荊九笙直眉一挑,眉梢一提,嘴角上揚,笑得魅惑眾生。
“呵呵……”
就是這一聲笑,刺激了慕容美意。
荊九笙長得絕色,如此魅惑一笑,說是顛倒眾生也不足為過!
這勾起了慕容美意妒忌之心。
再者,心高氣傲的她,哪里受得住自己最恨的人在此取笑自己?
當下慕容美意微微喘著粗氣,臉色逐漸陰沉猙獰。
她道:“荊九笙!你找死!”
說罷便揮動手中的劍,要砍死荊九笙。
荊九笙臉上笑意不退,幽深的眼眸里卻匆匆閃過一抹嗜血肅殺。
然而她卻沒有還手,更沒有動手殺了慕容美意。
只是往旁邊一躲,直把慕容美意帶進溝里去——
只聽鏗鏘一聲,一旁的油石火把被攔腰砍斷。
那正在燃燒著的火油潑到了一旁被架住的魏騰風與魏寧寧身上。
瞬間,大火蔓延全身!
大火將兩人瞬間吞沒!
“啊!”
“啊啊啊!”
被火燒身的兩人發出痛苦的慘叫。
兩人不斷劇烈掙扎。
而由于兩人本就接受了大量的折磨與刑罰,根本沒有體力與力氣掙扎。
故而不過瞬息的時間,兩人就不再掙扎了,只任由大火將他們侵蝕殆盡。
見兩人被火吞沒,荊九笙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臉上一片平淡。
只是嘴角隱晦一勾,隨即瞬間斂去。
而慕容美意則是傻眼了。
她沒想到突然會變成這樣。
被燒的那兩人,聽說對道修還有點用處,道修想要逼他們臣服,日后好收之麾下。
可現在……
要是被道修知道她壞了他的好事,那豈不是……
然幾乎同一時間,她已經想好了對策。
只見她臉色發狠,舉著利劍指著荊九笙:“來人啊!荊九笙掙脫禁錮,放火燒人,造成混亂,試圖逃跑,快給我捉住她!如若反抗,立即就地砍殺!”
慕容美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責任都栽贓嫁禍到荊九笙身上。
至于真相……她說的就是真相!
這荊九笙今天死了就最好,她一勞永逸;
若是不死,也難逃一劫!
自始至終,她都沒想過荊九笙到底是怎樣自由出入奴隸塔的,只當荊九笙是掙脫了束縛,逃跑了出來。
這次人很快就到了。
聽著慕容美意的命令,齊刷刷都拿著刀劍,團團圍著荊九笙。
“呵……你倒是挺聰明的啊!”竟這么快想到把責任推到她身上。
荊九笙又是一聲冷笑。
面對眾人,她依舊淡定自若,穩如泰山,仿佛毫不將慕容美意以及她一眾手下放在眼里。
慕容美意算是完全闊出去了。
她怒道:“荊九笙反抗意圖逃跑,格殺勿論!上!你們都給我上去殺了她!誰殺了她,我重重有賞!”
慕容美意一聲令下,手下們紛紛提著刀劍就要砍荊九笙。
荊九笙斂了斂笑意,依舊沒有反抗動手的意思,只是轉身就跑。
往奴隸塔牢獄里跑。
“追!別讓她跑了!”
荊九笙往奴隸塔里面跑,慕容美意一大幫人在后面追。
而一大幫人走后,矮矮的小毛頭溫子羨才從墻頭出來。
只見他若有所思,很快也隱去身后那昏暗都無角落里。
一時間,奴隸塔引起了不小的動靜。
而,更大的動靜,更大的大戲,還在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