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貍笑看著趙言白,不說話。
趙言白眼神瞥了瞥花貍,見她不為所動,立即追問道“老板你不好奇嗎?”
花貍笑瞇瞇的道“不好奇,我只知道你若是說出個好辦法,我會丟你出去陪五金!”
趙言白立即收斂了想要勾起花貍好奇心的想法,俊秀的面上不滿,嘆了一口氣道“是這樣的,今日我見著城里的百姓對雨豐仙姑如此崇拜敬仰,那可以發(fā)揮在下的特長,把雨豐仙姑畫像然后賣給百姓!賺錢!”
花貍想了想,沉思的道“你一天可以畫幾幅?”
趙言白得意的伸出手一個手掌
花貍眉頭一楊道“五十幅?”
趙言白得意的神情瞬間消失不見,一本正經(jīng)的道“五幅!還五十幅!老板以為畫畫是冥想嗎?你想就能出來的?”
“嗯,我知道了。”花貍點了點頭,起身看著久坐不動的趙言白道“你說完了還不走?”
趙言白俊秀的面色微紅,看著花貍笑著道“老板在下需要成本銀子。”
花貍從包袱里拿出二兩銀子遞給趙言白,笑不見眼的道“你最好保證能賺到錢,要不然我非把你賣了不可。”
趙言白接銀子的手一僵,面露正色,一副篤定的道“老板請放心在下一定能賺到錢的!”
剛?cè)胍梗ㄘ傄皇痔嶂鴰讐鼐疲皇痔嶂澈校情T口走去,看著城門口的人大笑著道“胡哥!”
胡志看著走過來的花貍,也笑著應(yīng)道“花小弟你怎么來了?”
花貍笑著道“來找胡哥和王哥喝酒,不歡迎小弟?”
胡志立即道“怎么會。”
花貍在城門口看了看,道“王哥怎么沒看見人?”
胡志道老地方坐下來道“他啊,上茅房去了。花小弟這邊坐。”
花貍隨著胡志坐了下來丟給胡志一壺酒道“接著。”
胡志接過酒,打開酒塞聞了聞道“與昨日的不一樣,果子酒?”
花貍笑看著胡志道“胡哥好嗅覺,客店老板說這是今日來的新酒,想著帶給兩位兄弟嘗嘗。”
胡志摸了一把一臉胡渣的臉,看著那壺酒面色有些動容,道“花小弟的表親在張家可尋到了?”
花貍垂下頭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酒壺道“見了,許久未見他與我好似生份了不少,不愿意與我多說話。剛見面就急著趕我走。”
胡志一臉憤憤不平的道“若是有表親這么對我牽腸掛肚,我只怕會笑醒,巴不得親近的說話!那還有不愿接見的!真是氣人!”
李慶殺了嬌兒,搶了她的錢財,與佳人雙宿雙飛,這種時候見從前與他相關(guān)的人恨不得離的越遠(yuǎn)越好,哪會親近的起來。
花貍抬手敲打著酒瓶子,看著手中的酒壺出神,嬌兒昨晚去了張府就沒有回來,現(xiàn)在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張府。
胡志看著不說話的花貍安慰道“花小弟你別難過,明日白天我替你走一趟,畢竟這份工是我介紹的,怎么著他都會賣給面子給我。”
花貍抬起臉笑著道“胡哥的好意小弟心領(lǐng)了,表哥的心思我懂,強(qiáng)壓他不得,免得生他厭惡。”
胡志隨即點了點頭,道“花小弟這樣說,那兄弟我確實不便插手了。”
花貍把食盒打開道“光顧著說話了,胡哥一定餓了,我們先吃著,就不等王哥了。”
胡志喝了一口酒,看著花貍,笑著道“好。”
花貍拿出一盤肉,低聲問道“我昨天見到雨豐仙姑了,小弟看見她感覺有些奇怪,與道館中的道士不一樣。道館中道士都是睜著眼睛的,雨豐仙姑卻是閉著眼睛的。”
胡志打了個酒嗝笑著道“起初我第一次見時也覺得奇怪,笑話她是個瞎子,其實雨豐仙姑什么都看的見也都知道。只是睜不開眼睛,是個天盲。”
天盲?天生盲者?花貍想起昨晚雨豐看她時的情形,如果雨豐不是有點神力,那就只能是個假盲。雨豐的事情比她想象中可有意思多了,等她送走嬌兒再來細(xì)查雨豐的事。
趙言白背上插著幾幅畫,走在大街上左看右看。看見一個男子衣著不錯,趙言白面上雖然有些不好意思,還是走到身邊小聲道“在下這里有雨豐仙姑的神像,這位貴氣的老爺要不要看看?”
男子轉(zhuǎn)頭看著面色微紅的趙言白,瞬間眼眶通紅,里面滿是驚喜,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頭微低側(cè)著臉的趙言白,一把緊緊的抱住趙言白,低沉的聲音微微有些哽咽道“畫拿出來看看。”
趙言白一臉驚慌,立即推開男子,看見男子的英氣的臉,面色微變,立即轉(zhuǎn)身就要走。
男子一把拉住趙言白的胳膊,著急的道“之前我喝醉酒在大街上拉住的那個人是不是你?”
趙言白不說話,抽著胳膊,一臉著急的想要走。他離開的時候他不是在還在先前那座城里,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我就知道我不會記錯的,一定是你!”男子緊緊拉住趙言白的胳膊不松手,一臉緊張的看著趙言白,問道“活過來了,還是不打算與我說話嗎?”
趙言白放棄了掙扎,小聲的道“小意她還好?”
男子面色暗淡的看著趙言白,緊緊的扣住趙言白的胳膊道“她有什么不好的。你就不問我好不好?”
趙言白胳膊有些微疼的動了動,道“我還要去賣畫,你松手。”
男子眼神微動,面上有些難過的道“我不好。”
趙言白看著街道上走來走去的人群,面色發(fā)紅的道“我沒問你,你松手,我要去賣畫!”
男子眼神暗淡的看著趙言白道“我守了你三日你都沒有活過來。”
趙言白俊秀的面上有些不自在道“我知道。”
男子“我不信就那么幾顆杏仁能要了你的命。”
趙言白“我知道。”
男子紅著眼道“我還是埋了你。”
趙言白皺著眉頭道“你要說什么?能不能一下子說完!我還要去賣畫。”
男子正悲傷神情楞在了臉上,瞬間笑了起來道“你活著真好。”
趙言白拍開男子的手道“當(dāng)然。我自己都知道。”
男子不肯松手,笑看著趙言白道“你說話還是這么氣人!”
趙言白感覺到人群來往看過來的眼神時,俊秀的臉紅的都能低到地上去了,道“張?zhí)炀哪闼墒帧!?p> 張?zhí)炀目粗鴣硗娜说馈澳阋恢闭f我們是摯友,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趙言白一只手抽出畫,氣急敗壞的對著張?zhí)炀牡念^上打下去道“我都跟你說了我要去賣畫!給我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