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豐瞬間平靜的臉上帶著冷意看著花貍,呵斥道“放肆!雨神宮休的道法豈容你在這里質疑!”
花貍笑瞇瞇的攔在兩個道士面前,看著雨豐道“仙姑不用這些人入藥,我有辦法能治好你?!?p> 雨豐面朝著花貍的道“我憑什么信你?”
兩個道士見著雨豐來了興致,停下了腳步,看向雨豐。
花貍走近笑瞇瞇的看著雨豐,打量著雨豐的身體,道“仙姑可以給我三日,若是行,不損道家道法。若是不行,再把他們丟進丹爐也是一樣,左右仙姑沒有任何損失?!?p> 雨豐沒有立即回應,氣氛立即有些緊繃?;ㄘ偰坎晦D睛的看著雨豐。一個道士道“仙姑,殺否?”
雨豐閉著眼睛的臉上略過一意譏諷之意,問道“想救他們?”
花貍認真的看著雨豐,應道“想?!?p> 雨豐眼皮下的眼珠微微的轉動,淡薄的聲音里透露著狠毒道“若是不行,三日之后你親自點火燒了他們。”
花貍臉上依舊笑瞇瞇的,瞇成一條縫的眼里冷光大盛,這場大火是她故意放的?還是讓梁武幫她放的?這個女人真是太狠了,毫無人性可言。
花貍低聲應道“好。”
雨豐風情云淡,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吩咐道“扔進里屋。”
一個道士問道“跟兩位小郎君關在一起?”
“里屋除了那一間,還有別的嗎?”雨豐不滿的道
“是。”道士一手拖著一人往里屋走去。
花貍看著雨豐,笑著問道“聽聞仙姑要與里屋的那兩位成婚,不知是何時?”
雨豐素靜的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面對著花貍,道“成婚?我何時說過?左右不過是納兩個小侍君?!?p> 花貍錯愕的看著雨豐,沒有說話。
雨豐淡薄的面上帶著狂傲之氣,道“天下只許男兒三妻四妾,不許女兒三夫四郎,我雨豐要做天下第一人,破了這規矩!”
花貍眉頭微皺,聽見雨豐的話,想象著雨豐身邊圍繞著一堆的男人,張天灸和趙言白圍繞在其中,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怎么這么詭異?感覺有點不對啊。
只見那兩個道士恭敬的走到雨豐身邊,道“仙姑說的是。”
雨豐沒有聽見花貍說話,以為她是被嚇道了,道“他人欺我瞎欺我殘,我偏要凌駕在眾人之上,受他們膜拜,吃他們的骨血!”
花貍眉頭皺的更緊,說不出話,看著一個道士動作親昵的抱起雨豐,放在了大的蓮花座之上。另一個道士從懷中拿出梳子替雨豐梳理著微微雜亂的發絲?;ㄘ偣之惖目粗莾蓚€道士,兩個道士似乎習以為常。這兩個道士看著就與雨豐關系匪淺,一定是她房里的男妾沒錯了?;ㄘ傆行┢婀?,方才兩個道士的神情沒有一絲一毫強迫的感覺,甚至還因為接觸到雨豐透露出愉悅之意?兩個道士從容的走下蓮花座,消失在了暗處。兩個道士長相功夫都是上等,為何會跟著腿殘眼瞎的雨豐?
花貍仰著頭,眼里帶著奇異的亮光問道“你用了什么辦法??”
花貍剛問完,一股冷氣襲來,立即把花貍給擄走了,憑空打了一個幻影留在了原地。
兩個暗處的道士沒有任何察覺到任何的異樣。
雨豐知道花貍問的什么,臉上帶著一絲自得,道“因為他們愛我。”
兩個道士聽聞,看著雨豐的眼里都是帶著認同榮幸。
雨豐說完,沒有聽見回音,抬起臉朝著道士問道“他可還在?”
屋檐上的道士道“往正殿的里屋去了。”
雨豐背對著花貍的幻影,平靜的道“小火郎,三日之后若是你治不好,你該知道用什么辦法來保命?!?p> 屋檐上的道士看著幻影沒有任何停留的走進了里屋,低著頭對著雨豐道“仙姑,他長得不好看,不要收他。”
“我瞎,看不見臉。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比你們兩人還要誘惑我?!庇曦S說完,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角落和屋檐里藏著的兩個道士,眉頭微皺,氣息比他們還誘惑人?怎么會?兩個道士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看來仙姑是真的想納新人了,要不然也不會與那黃臉的男子說這么多。
花貍站在屋頂上,看著一身黑色道袍把她摟在懷里的丹宵,問道“你做什么?”
丹宵松開花貍,遠離花貍,拍了拍衣袖,和身上的道袍,精致的眼里帶著嫌棄的道“你對那女人說的話就這么感興趣?”
花貍不解的看著丹宵,笑著道“難得有人冒天下大不韙,何不聽聽,還挺新穎的?!?p> 丹宵斜眼看著花貍,一副欲言又止模樣,不屑的道“她是個什么東西?敢在這里給你說這些玩意,嫌命長了!若不是這女人與那個小彩雞有關系,幽篁會讓她在這里胡作非為!”
花貍看著丹宵正經的道“她可是你道教的人?!?p> 丹宵精致的面上帶著寒意,看著雨豐的背影道“打著道教的幌子,做著惡鬼的事。道教可沒有承認過她!”
原來如此,難怪她進了雨神宮沒有一點反應,花貍看向丹宵問道“雨豐她身體有藥可以救?”
丹宵冷哼了一聲,鄙夷的道“她殘著最好!這樣的女人你還救?你在人界呆久了心也跟著殘了?”
花貍瞬間被氣的發笑的看著丹宵道“我說你是怎么回事?今天說話怎么這么不對勁?句句話都帶刺。”
丹宵精致的面上微微出現一絲變化,看著花貍小聲道“忠言逆耳?!?p> “你在生氣?在為什么生氣?”花貍看了一眼丹宵肯定的道,見著丹宵沒有說話。
花貍接著道“上次你生氣還是十三年前,因為我用你的丹爐煉了讓你反感的鬼冰蛇。這一次是因為什么?”
丹宵看著花貍,眼里透露著一絲異樣,想要說些什么,終究還是什么都沒有說。見著花貍看著他,轉過頭等著整個人冷靜下來道“花貍,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救。”
花貍收回視線,蹲下身子,掀開腳下的瓦片,看著屋內的情形道“十一條人命的代價,都不能治一治雨豐?你看看躺在屋里的十一個人,治療雨豐你不覺得這是最小的代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