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灸聽完瞬間怒火中燒,站起身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雨豐這個不要臉的老女人!還納夫!真是令人惡心!當初怎么就沒有死了!
趙言白俊秀的面上一片錯愕,看著那副還沒有完成的畫,腦子一片空白。喃喃自語的道“這怎么可行。”
張天灸轉頭看了一眼趙言白,不滿的哼了一聲,一個甩袖子,躺到了榻上,背對的趙言白。
廣兆年早在花貍開始與趙言白開始談事情的時候就停止了哭聲。聽著花貍的對話,從剛開始的難以置信,到現在蹲在角落里,雙手抱著自己,低著頭滿身不安的躲在角落里不敢說話,看著躺在地上的十二個道士兄弟。他盡心的為雨豐做事,為什么還要拿他煉藥?廣兆年把顫抖的手咬在嘴里,心里不甘心,他要去跟仙姑確認!一定是那個黃臉的道士瞎胡說的!可是看著地上躺著被烤死了的頭兒和小弟,紅腫的眼里布滿了恐懼!他還不想死!不想死!一定是那個黃臉道士瞎說的!
地道的另一頭,瘦弱的看著地道里火已經快要熄滅了,依舊沒有見到花貍出來,擔憂的道“小兄弟怎么去了那么久?是不是出來什么事情?”
梁武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眼眼不屑道“都提醒讓他別管。自以為是。”
瘦弱的道士看向梁武不滿的道“梁兄,我跟你一起做事的時候怎么就沒有發現你這自私冷漠!我們忙著救人的時候,你就一直在阻止!”
梁武目光深沉的看著瘦弱的道士道“你懂什么?”
瘦弱的道士生氣的看著梁武道“我是不懂,你可以說啊!說了我不就懂了!”
梁武不屑的看著瘦弱的道士,沒有說話,能說他不早就說了,還用的著你來提醒!
瘦弱的道士看著梁武沒有任何反應,失望的道“梁兄,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那只是你以為。”梁武平靜的道了一句,走到了洞口感覺到洞口的熱氣,身子向后微微傾斜。手中出現一個銀針,眼神猶豫看著地道里走來的模糊的人影。
瘦弱的道士看著梁武站在地道口上,道“你是不是也擔心小兄弟?”
梁武面色冰冷,沒有理會瘦弱的道士,看著地道里越來越近的人影。
花貍滿臉通紅,用袖子擦了把臉上的汗,看著站在地道口上的梁武,見著他面色有些不對,停住了腳步。花貍突然笑瞇瞇的看著梁武道“你站在地道口子上坐什么?”
梁武沒有回答,他頭上飄著殘魂,著急的用腳踢著梁武的腦袋。
花貍看著梁武頭上的殘魂腳正踢著他的左手邊,慢步走近小聲的問道“你想殺我?為什么?”
梁武沉著臉,手中的銀針隨時待發,聲音透露著一絲殺氣“你知道的太多了。”
花貍恍然大悟的看向梁武,按住他那只握著銀針的手,一臉認真的道“你和胡志王虎是同盟,我不會害了他們。”
梁武寒意依舊“誰知道你說的是真還是假,說不定你為了自己活命,已經揭秘了。”
花貍眉頭微皺,梁武他知道這場大火意味著什么,花貍低聲道“我見了雨豐,并沒有說起你。你若是不相信我,非要這樣想,我就沒有辦法了。”
梁武握著銀針的手僵持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動手,眼神猶豫的看著花貍。
花貍看著梁武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看見他滿口的黑牙,眼神微閃。
“我信你一次!”梁武說完,看著花貍直勾勾的眼神,立即嘴唇緊閉,包裹住牙齒,讓開了擋在地道口的路。
瘦弱的道士看見地道里的花貍,面色瞬間一喜,立即大步的朝花貍走過來!
花貍走出來,笑瞇瞇的看著梁武道“有一事想與你確認。”
梁武見著花貍的視線,別過頭,對著別處道“什么事?”
“里面鼎里煉的可是人肉?”花貍笑瞇瞇的眼里閃過一絲涼意道
梁武立即轉過頭,震驚的看著花貍道“你開鼎了!”
花貍笑著把雙手舉到梁武面前道“地道里的鼎可是大火燒著的,我這雙手目前是丑了點,但是也是真皮實肉,去掀鼎蓋?你看我傻嗎?”
梁武看著花貍只是微微有些泛紅的手,面色稍緩道“也沒看見你聰明到哪去。”
花貍笑了笑,道“就算你沒說那鼎里有什么,我基本上也可以確認了。”
梁武面色有些微妙,退后了一步,轉過身,準備離去,輕聲道“不止。”
那里面究竟還有什么?花貍臉上帶著慎重。
瘦弱的道士走到花貍面前關切的道“小兄弟,你沒事吧?”
花貍看著瘦弱的道士,淡笑著道“沒事,好著呢。”
瘦弱的道士這才放下心,嘆息了一聲道“地道里救出來的兩位兄弟,一個死了,另一個有點虛弱,沒有什么大礙。死的道士聽說還是二八年華,來雨神宮不到來兩個月。可惜了。”
花貍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看見遠處站著一個的魂體。魂體見她看了過來,左右扭頭看了看,確定她是在看自己,面色有些驚訝,隨即露出了一個笑容,對著花貍微微彎身,溫柔的道
“姑娘,來世我必娶你為妻,以報你的恩情。”
不稀罕。花貍嘴唇微動,無聲的道
人沒有救活,這樣算什么恩情?花貍突然嘴角輕勾,他估計還不知道冥界有忘川。忘川的存在就是為了讓你和前世劃開界線,重啟人生。
魂體也不介意笑容燦爛,一副乖巧模樣跟在鬼差走了。
瘦弱的道士看著花貍看著他的身后,回頭看了看,問道“小兄弟你看什么,都看笑了?”
花貍笑看著瘦弱的道士道“有人說要娶我。”
說完留下目瞪口呆的瘦弱道士,動身走了。今夜看樣子不用送柴了,要回去再想想辦法了。
花貍剛回到房里,頤蓮就面色激動的出現在花貍房間,一臉興奮的道“花爺,聽說有女人要收你為妾?”
“消息傳的挺快的。”花貍打了個哈欠,稍稍整理了一下,就躺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
頤蓮笑容激動的道“花爺你是不知道,丹宵回去,氣的把他院里那扇黑色的道門都給拆成柴了!看他那樣子恨不能一口咬死要納你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