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貍端著面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看著房里空無一人,也不在意,端起面碗獨自吃了起來。
幽篁出現在桌邊,看著吃的正香的花貍道“人間學的吃食?”
花貍側頭笑著應道“你要嘗嘗?”
幽篁點了點頭,坐了下來,端起面碗,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
花貍道“你吃也可以,當先還你一點人情。”
幽篁端著面碗的手微僵,看向花貍,立刻放下了面碗,人消失不見。
花貍笑了笑,一點反應都沒有,吃完面放下空碗,端起另外一碗。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按在了面碗上,輪廓分明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低沉的道“我的。”
花貍笑看著幽篁,松開的手,道“當還你人情。”
“恩。”幽篁端起面,視線掃過花貍時眼里暗光四溢。
花貍笑瞇瞇的看著幽篁,起身道“我還有點事出去一趟,你隨意。”
幽篁咬了一口荷包蛋,抬眼看著要離去的花貍,眼里涌現一絲不悅。伸出手指對著花貍身子輕輕的點了一下。花貍瞬間坐了下來,身子動彈不得。
“你觸碰了規矩。”花貍眼神轉向幽篁,正色道
幽篁淡定的半飄在空中,慢條斯理的吞下口中的面,低聲道“在擔憂我?”
花貍面色微變,看著幽篁道“解開,我坐在這陪你吃完。”
幽篁手指動了動,花貍瞬間感覺身體松懈了下來。花貍側身看想一臉認真吃著面的幽篁,腦子里突然想起一件事,嘴唇動了動,究竟是沒有說話。看他吃這么開心,應該有解決的辦法。
幽篁吃完最后一口面條,把碗放在桌子上,看向花貍不容拒絕的道“下次再來。”
說完整個人瞬間消失不見了
花貍看著還在桌上打轉的面碗,小聲有些不確定的道“他應該還好吧?”
梁武看著進廚房的花貍盤子放著著兩個空碗,道“另一碗誰吃的?”
花貍淡定的道“我。”
梁武看著自己手中的面碗還剩下大半碗,又看了看花貍的,沉聲道“都是吃兩碗的,為什么你吃這么快?”
花貍笑了笑,看著梁武道“秘密。碗留給你洗了。我還有事。”
梁武點了點頭,沒有拒絕,道“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不用了。”花貍拒絕道,放下碗筷轉身離去。
花貍走在正殿之中,看著坐在蓮花寶座上的雙目緊閉的雨豐,眼里閃過一絲思慮。這個女人一直坐在上面,不用休息,用膳,洗漱嗎?
雨豐似有所感,面朝花貍轉了過來,道“小伙郎來了。”
花貍笑瞇瞇的看著雨豐道“仙姑怎知是我?”
“只要你靠近百米,我就能感覺到你身上那股勾人氣息。”雨豐面上帶著笑容,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挑逗道
什么氣息?她身上有勾人的氣息?花貍立即笑容滿面的看向雨豐,一定是這個女人感覺到了她皮下另一張花容月貌的臉。花貍發出一聲輕笑道“仙姑好感知。”
雨豐感覺到花貍從她身邊走過,背對著花貍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道“還記得你要做的事嗎?”
花貍笑著應道“仙姑記得,我又怎么會忘記。不過時辰未到,仙姑不要著急。”
雨豐臉上帶著篤定的笑容,道“我等你。”
花貍面上笑意微收,往內院走去。
張天灸坐在桌前看著推門走進來的花貍,站起了身,拿起面前擺放的紫色的丸子,朝花貍走了過去。
趙言白站在窗邊,聽到動靜轉過身看向了花貍。
花貍看著張天灸手里的丸子道“這是什么?”
張天灸把藥丸往花貍面前湊了湊,嘴里發出嗚嗚嗚的聲音。趙言白站在窗邊看著張天灸的背影,每次沒有再說話,一副欲言又止模樣。
花貍接過藥丸,看向趙言白道“言白你不來替他解說一下?”
趙言白一臉猶豫的看向張天灸,張天灸直接走到原位坐下,沒有看一眼趙言白。
花貍奇怪的看著兩人道“你們還沒和好?”
張天灸面色一僵,低下了頭。趙言白臉上帶著牽強的笑意看著花貍道“老板我們兩這樣挺好的。”
張天灸聽聞沒有任何動靜,頭依舊低著。
花貍笑看著兩人,對著張天灸道“張公子,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的太明白的好。”
張天灸皺著眉頭,輕輕的點了點頭。
趙言白看著張天灸眼里有些難過,上次老板離開后,本來關系都恢復原樣了。用完膳,回房見著他在畫畫,他又不理他了,真是為難。
花貍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道“言白,你過來講講這藥丸效用。”
趙言白聞言,又看了一眼張天灸,只見張天灸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從袖子里拿出一摞紙遞給趙言白。趙言白走近看著張天灸,嘆息了一聲。看著紙上寫的內容道“這藥丸是味急藥,只能暫時性讓她的腿有點感覺,不能動彈。急藥有點副作用。”
花貍包起藥丸收入懷中道“什么副作用?”
趙言白抬起頭道“沒了,下面天灸就沒有寫了。”
花貍笑著道“有點副作用也好。”
趙言白把紙放到燭火下點燃,走到窗前,見它燒盡了才松手。低聲道“昨天抬完蓮花座后,只有十個道士回來了。”
又死了一個?花貍摸著懷中張夫人給的那瓶藥,眼里閃過一絲猶豫。看向張天灸道“你娘制作的毒藥好用嗎?”
張天灸眉頭一皺,搖了搖頭。他娘做的毒藥,還沒有開始毒過人,好不好用他還真的是不知道。
花貍眼里帶著沉思,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道“剩下的十個人呢?”
趙言白看向正殿道“在蓮花座里面守著在。”
花貍視線也跟著一起看了過去,這十個道士怎么就又去守在蓮座里了?是死是活都還不確定,又去監視人去了。是該說讓他們忠心,還是說他們熱愛生活。
“雨豐讓他們去的?”花貍疑惑的問道
趙言白搖了搖頭道“不是。是廣兆年提議去的。想讓雨豐看見他們病了還在堅守崗位,盼她心生感動,放他們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