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宵看著一臉著急出現在殿里的頤蓮,精致的臉上有些不喜,道“別碰著我的藥了。”
頤蓮大步走上前,道“藥什么藥!你還有心思在乎藥!花爺開始換皮了!”
丹宵分著藥材的手停頓住了,精致的面上帶著笑意,眼睛一亮道“終于開始了。”
“你還笑,我看花爺現在那樣子,恨不得吃了你!你還不趕緊想想辦法!”頤蓮滿臉氣憤的道
丹宵面上沒有任何的擔憂,笑著道“也就丑這么幾天,等還完皮就好了。”
頤蓮憋著心里的火氣,道“要是真是這么簡單的換皮就好了!我看著花爺新出來的皮膚上通紅,花爺不停的在往皮膚上擦藥。”
丹宵面色一愣,道“不該啊,怎么會這樣?新皮應該是白凈的才對。”
頤蓮笑了笑道“我親眼看見的,會騙你?”
丹宵放下藥草,道“你在這里替我看著,我去換身衣服看看。”
沒等頤蓮反應過來,丹宵整個人就消失不見了。
不出片刻,一身紅衣的幽篁出現在了頤蓮的面前,低沉的道“丹宵呢?”
頤蓮面色一變,扯出一抹笑意道“去換衣服去了。”
幽篁點了點頭,道“他回來了,告知他,七圣不想在他道界呆了。”
頤蓮面色有些詫異,點了點頭。看著走了的幽篁,低聲道“七圣是找到什么好的背景了嗎?”
當初七圣雖說是修的道法,為了成魂仙一路磕丹藥磕上去的。道法還不如丹宵深厚。他一個野路子上去了,無一人肯認他,身后也是無人。為了找靠山,當初可是死皮賴臉求著同樣修道法的丹宵,要入丹宵的門。丹宵收了不少好處,秉承著互利互惠,才答應七圣入的門。如今怎么就不想呆在道界了?
花貍坐在房間里,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一身黑色道袍的丹宵,冷笑著道“你來做什么?”
丹宵精致的面上沒有任何的怒意,打量著花貍的臉道“怎么還是會這樣?”
花貍手指微微動了動,道“我也想問你,為什么會這么癢?”
丹宵面色微楞,立即笑看著花貍道“除了癢還有什么嗎?”
“沒有。”花貍淡聲道
丹宵走近,仔細的看著花貍的臉,眼中帶著思慮。不會他的藥年份又給重了吧?不應該啊,那藥明明是他在一旁看著煉制的,所有的藥效和年份都算好的,怎么會給錯。
花貍忍著臉上的癢意,半斂著眼眸看著宵在她面前轉來轉去。
丹宵起身從畫中拿出一個紫色瓶子的液態藥物,遞給花貍道“舊皮剝落時,在新皮擦拭一下就好了。”
花貍拿過藥瓶,低沉的道“需要多久?”
丹宵笑著遠離了花貍道“臉上的這幾日就會好,身上的估計要一個月。”
花貍看著躲在遠處精致的面上帶著假笑的丹宵道“會癢嗎?”
丹宵看著花貍,含糊不清的道“應該不會吧。”
花貍用帕子擦了擦臉,把藥滴在了臉上,瞬間感覺到了一股涼爽舒服之意,走近看著丹宵笑著道“我們是朋友,我現在還是個人,真的不會把你怎么樣的。會癢你就說會,不會就說不會。我記得你這里沒有應該這樣模糊的說法。”
丹宵精致的面上帶著躲閃的笑意,看著花貍道“我還有事,要回冥殿了,若是有事直接燒符喚我就是。”
當初他也是秉承著好意,知道花貍喜歡花容月貌,才給她配的藥。只是沒有想到過花貍擁有的這具身子的特殊性。
花貍淡笑著道“冥界的事我多問你,只是這身子是我的,你就不能告知?”
丹宵突然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驚寒之氣,看向院門外站著的人,道“你別出去。”
花貍看著突然消失在屋子里的丹宵,看像院門口,除了一道丹宵一身紅色的身影,好像還多出一道人影。
七圣眼神往院子里瞟著,看向花貍所在的屋子,剛想邁步進去。
丹宵一臉的寒意擋在了七圣的面前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七圣道長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丹宵,眼神變了變,笑著道“想不到,小友也在這里。”
丹宵精致的面上帶著寒意道“誰是小友。”
七圣尷尬的笑了笑道“丹宵道長在這里做什么?”
丹宵冷眼看著七圣道“這是我的地方,你來這里做什么?”
七圣笑著道“看著冥皇下了隱息陣,想看看。”
丹宵一臉不屑的冷笑道“想看?”
七圣摸著胡子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站的離他很遠律秋音和云槮,轉回視線,心里有些憋屈的道“不想。”
丹宵精的面上,帶著一絲嘲諷道“別像螞蚱一樣跳的歡,要不然被誰拍死的都不知道。”
七圣臉黑了下來,看了一眼花貍的屋子,牽強的笑著道“丹宵道長說的有理。”
律秋音冷冷的看著飄回了的七圣道“走吧,繼續做你沒有做完的事。”
云槮看著丹宵,對著他笑著點了點頭,剛才若是頤蓮只怕攔不住七圣,千年半仙體,冥皇尋了許久,付出了百年的道行,才讓花爺得到。花爺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和她半仙魂體融合,若是七圣看到了,只怕冥界要翻天了。
七圣眼里有些憤怒之意看著律秋音,又回頭看了一眼丹宵。心里憋屈的很,明明他也是個魂仙,被這些魂仙看不起也就算了。為什么和他一起為道界的丹宵都要和他做對!
若是丹宵知道了其七圣此時的心里話,精致的臉上一定是不屑一顧的表情,和七圣做對,七圣也真看得起自己。
花貍坐在屋內,看著回來的丹宵道“誰來了?”
丹宵冷聲道“一只老鼠。”
花貍點了點頭,轉動著手中紫色的藥瓶,道“丹宵,為什么我見不得他們?”
丹宵坐了下來,精致的面上微微有些暗淡,道“你怎么不去問幽篁?”
花貍低聲道“你知道的,幽篁他都是算人情賬的,問他我怕這個人情太大我承受不住。”
丹宵眼里帶著笑意道“我雖稱是他兄長,但是他太過沉悶,有些事情蠻的太死,我也不知道。”
花貍笑了笑,道“想起那時在冥界時,他總是跟著你一起來貍院,安靜的在一旁坐著,到你們回去時他都說不了幾句話。”
丹宵精致的面上一絲暗光,笑了笑,道“南酒仙的酒我拿了幾壇走。”
花貍笑著道“我不在就順我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