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劍!”
張陽贊嘆一聲,道謝之后便離開了。
本來他還想多聊一會,問問關于打鐵的事,但是王鐵匠應該是累了,愛搭不理的,張陽也就沒有自討沒趣。
把長劍收入儲物空間之中,雖然只有一立方米,放支劍還是綽綽有余。
第二天凌晨,天剛蒙蒙亮,張陽簡單洗漱了一番就來到了大街上。
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頓時感覺神清氣爽,當下邁開步伐就在大街上跑了起來。
早晨跑步是張陽多年來雷打不動的習慣。
邁開雙腿,氣流在皮膚上呼嘯而過,張陽只覺得身體越來越輕,速度越來越快,忍不住長嘯一聲,全力飛奔起來。
這一跑就是半個時辰,張陽有些意猶未盡的停下腳步,以前的他以這個速度奔跑,最多也就能堅持二十分鐘,而現在的體能竟然提升了好幾倍。
在路邊吃過早點,便去到梁寬那里查看了一番,他們的動作很快,不到兩天的時間就招到了幾十個成員。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嚴振東武館的事情也確定了下來。
位置選在了黃興街,也算是安樂區為數不多的繁華地點之一,四間客房加一個能容納五十人左右的院子,房租是每月十兩銀子。
“大哥,基本上也準備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開館授徒了吧?”
張陽把武器架抬到墻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身問道。
“阿陽,你知道開武館最重要的是什么嗎?”
張陽想了想說道:“當然是名氣了,有了名氣才能吸引別人拜師。”
“沒錯,佛山大大小小的武館少說也有二十多家,你說,他們憑什么偏偏要來找俺拜師呢?”
“大哥的意思是?”
嚴振東緩緩握緊雙拳,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俺要用這雙拳頭,在佛山打出名堂,明天俺就開始踢館,俺要讓嚴家武館這個名號成為佛山第一!”
踢館?
張陽眼睛一亮。
能開館授徒都是武藝高強之輩,看他們交手,能從其中獲得很大的益處。
接下來一整天都在忙著打掃整理武館,晚上張陽直接就住在了這里。
第二天清晨,張陽隨嚴振東來到了一家武館的門前。
大門匾額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四個大字,岳家武館!
跨過大門,院內極為寬敞,幾十個光著膀子的壯漢排列整齊,正在練習基本功扎馬步。
正堂前方的臺階上擺著一把太師椅,上面坐著一位年近六十的老者,三縷長須面頰清瘦,顴骨高高聳起。
這時一個男子迎了上來:“兩位是來拜師的吧,請先到側堂等候。”
嚴振東冷哼一聲向前跨了一步,抱拳拱手朗聲道:“嚴家武館嚴振東,久聞岳家刀法名震佛山,今日特來拜會!”
此話一出,院內頓時想起了一片嘈雜之聲。
“有好戲看了,又有不長眼的來挑戰咱們師父。”
“沒錯,我還清楚的記得八年前那場好戲呢。”
“八年前,那時我還沒拜師呢,快給我講講。”
“聽說過風里刀嗎,當時他踢遍佛山十幾家武館,威勢無雙,最后來了咱們岳家武館,你猜怎么著,還不是被咱們師父幾刀挑斷了手筋,最后灰溜溜的滾出了佛山。”
“肅靜!”
岳館主冷哼一聲,院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嚴館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坐下一敘吧。”又轉頭說道:“阿青,給客人看茶!”
“不必麻煩了,俺今日就是來領教岳家刀法的,別浪費時間了!”
岳館長眼中精光一閃,緩緩站起身,冷聲說道:“嚴館主此舉不合規矩吧,勞請回去擬好戰書,擇日再戰吧。”
武術界的前輩們,如果挑戰,都是先下戰書,約定好時間地點,這是屬于正常的挑戰。
但凡沒有下戰書,直接挑釁的,都在踢館范疇,無論成功與否,在武術界的名聲都不會太好聽。
“婆婆媽媽!俺要踢遍佛山武館,如果天天下戰書,那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你要是不敢應戰,俺今天就摘砸了你的招牌!”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氣,我岳某人縱橫江湖幾十載未嘗一敗,今日就來會會你!”
岳館主走下臺階,人群呼啦一下散開,給兩人留出了比試的空間。
“岳館主,拳怕少壯,你可以讓徒弟替你出戰!”
武術前輩也會有老的那一天,他們為了防止有人上門挑戰導致晚節不保,便會在年輕的時候收一位入室弟子。
入世弟子和尋常弟子不同,他們會被當成接班人來培養,在有人上門挑戰的時候,入世弟子就可以出面替師父應戰。
入室弟子不但要求姿勢上佳,還要考慮其心性,因為有些弟子狼子野心,學到真傳后反倒挑戰師父,甚至贏了之后師父還要擺謝師禮,來慶祝徒弟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江湖險惡,人心難測,有很多武林宗師縱橫一生,最后卻倒在了自己多年栽培的徒弟身上。
這個岳館主自己年近六十了還想親自上陣,也不知道是徒弟學藝不精,還是虎老雄心在。
“哼,我岳家七路刀法,打遍十九省,這次我盡地主之誼,先讓你三招!”
嚴振東聽到此話,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好!后學晚輩嚴振東,今日向前輩討教,即分高下,也決生死!”
說完從懷里掏出早就寫好的生死狀,拋了出去。
岳館主伸手接住生死狀,叫徒弟拿來筆墨,幾筆就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站在遠處的張陽眉頭緊皺,他沒想到嚴振東的勝負之心如此之重,現在想要勸阻已經是來不及了,只能希望他們能及時點到為止了。
“承讓了!”
嚴振東再次抱拳施禮,率先發動了進攻。
岳館主一身功夫都在刀上,非要硬充面子比拳腳,還要揚言讓嚴振東三招,初一交手便已狼狽不堪。
嚴振東的鷹爪功已經練得爐火純青,在空中劃出道道殘影,帶起的陣陣嘯聲,猶如鷹啼虎嘯,動人心魂。
岳館主連連后退,狼狽招架,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