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赫連夫妻(1)
黑影和翎斗爭時,季曉芙就脫離的攝念術的控制,恢復清明。
她一個恍神,往下看去,才發現自己正以自由落體的方式飛速向下方墜落。
“啊~”,季曉芙在心里祈禱,“有沒有人來救我啊。”
“不慌,不慌,”她強行鎮定下來,把手和腳都張開,盡量增加自己和空氣的摩擦力,然并卵。
翎不知道和那黑風打斗到哪里去了。
季曉芙預計自己還有人生這最后幾秒,反倒不糾結了,優哉游哉地在下降的過程中看起了風景。
正在季曉芙欣賞風景時,一個玄青色的龐然大物從天邊翻滾滑飛而來。
還未等季曉芙看清是什么,就托裹著季曉芙旋轉亂轉,直直落入王城外的河水之中。
季曉芙落水窒息的那一刻,她終于悠悠地醒了過來。
“噗,”她一睜眼,哪還有什么玄青身影,黑色旋風,肉圓翎,還有那個最初的那個引自己入夢的女人,全隨著夢境的破碎而消失。
她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根據太陽移動的位置方知自己不過才睡了一個時辰。
這一個時辰中卻在夢里把自己的前十八年都回顧了一邊,也真是一個奇怪的夢。
她沉浸在回憶中,一時還走不出來。
掉落河水后,那玄青之物卻消失不見,好似幻覺,但季曉芙記得自己在混亂中,堅硬又粗礪類似地殼一般的東西。
從河爬上岸后幾日,季曉芙未能見到翎,卻險險躲過幾次黑影的尋捕。
據她觀察,那黑影風是個有潔癖的一位。
黑影在這王城內搜尋,絕不進公廁、豬圈、垃圾場等一切腌臜之地。
有一次他正疾行,面前突然闖出一個小乞丐,逼得他急急地剎車轉頭,身上的黑氣被嚇散不少,竟顯出一個俊男面容出來,只是很快就被黑氣重新覆蓋上了。
季曉芙晃晃腦袋,從此混入了王城的乞丐大軍,這一混,就是半個月。
就在半夢半醒回想間,她瞇著眼看到一位婦人和她的丈夫經過身旁,停了下來。
那婦人衣著頗為雍容華貴,看起來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夫人,只是不知道為何沒有坐于轎輦之中,而是步行于這烈火驕陽之下。
“是個勇士,不怕曬黑。”季曉芙在心里默默敬佩道,翻了個身,將臉側了過去,不看就不用吃狗糧!
“然而聽得到啊。”季曉芙在心里悲催道。
只聽那女人聲音嬌鶯出谷一般,看著地上季曉芙用瓷碗壓著的那張在清風中不斷“簌簌”掀起的哀悼文紙,對著她身邊挽著的那位男子說到道:
“相公啊,你看那個小乞丐,是如此可憐,五歲他娘就拋下了他,離家出走,和父親倆人過著顛沛流離的貧困生活,如今又剛死了父親,為了給父親一個埋身之處,做過短工、佃戶、家丁,什么苦什么活都吃都干,落下一身病痛,連醫藥錢都沒存住,實在太可憐了,你看他癱睡在那里的樣子,小小年紀,就一副人生無望的悲涼,我們幫幫他吧。”
那男子細撫著那女人的臉,“阿青你就是如此的善良,一切隨你。”
那女人溫柔地低下頭,嬌羞道:“不如我們把他收回府內做個養子,替他看好病?”
季曉芙閉著眼,在內心大喊:“不需要。”
那男子的回答讓他松了一口氣,“阿青,你想怎樣都行,可我們現在是要事在身,不方便帶個小乞丐,不如,我們先給他一些銀兩去看病,待我們事情辦完后,再來這里將他帶回去,你看如此甚好?”
那夫人似乎很高興,嬌滴滴地應答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