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穎嬌弱的身子全身骨骼像被拆散了一樣,但為了將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陛下,你好強壯的身體!”尉遲穎由衷地夸贊。
“哎,要是今日不早朝該有多好啊!”楊堅真是舍不得。
可他是一個勤于政事的明君,從來沒有因為任何事情耽誤過早朝的大事,哪怕是有幾次身體很不舒服,也帶病堅持上朝。
“皇上快些去吧,臣妾等你回來。”尉遲穎微微淺笑著,她也想趁這個時間段休養一下生息,養精蓄銳,畢竟她才十五六歲的年齡。
“佳人美酒,夫復何求?你好好睡一下,寡人處理完朝中大事,就立即回來。”
這種快活勝神仙的生活,楊堅還是第一次品味,也格外珍惜,但他深知此事背后的危險,一旦皇后知道,還不知會鬧出什么名堂,所以臨走時,還特別囑咐仁壽宮所與人,嚴令他們不許泄露半個字,否則,決不輕饒。
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墻,何況這后宮的主人是獨孤皇后,楊堅盡管小心翼翼地提防,打算等逍遙快活一段時間后,找機會向皇后說明,取得皇后的諒解。
可楊堅低估了獨孤皇后皇后對后宮的掌控能力和她的嫉妒心,更低估了宮中那些太監和宮女攝于皇后的雌威,巴不得找機會巴結皇后,為自己謀取晉身之路。
在獨孤皇后的寢宮里,獨孤皇后正一臉怒氣地叱問:“你是說皇上昨晚臨幸了一個錦繡閣的奴才?”
“是,娘娘出宮沒多久,皇上去了錦繡閣,回去的時候便帶回了一個長相嬌艷的女子,直到今早都還沒出宮。”告密之人跪在地上,語氣肯定地回答著皇后的問話。
“是哪個大膽的奴才,真是欺人太甚,竟敢未得本宮允許,狐媚圣上!”獨孤皇后在得到準確信息后,頓時勃然大怒,順手抄起身旁侍女剛剛為她倒滿的一個茶杯,‘砰’的一聲碎想,那精美的茶杯已經粉身碎骨,滾燙的茶水濺得告密者滿臉都是,湯得他渾身一陣哆嗦,可卻連大氣也不敢出。
他可是受皇后密令之人,隨時留意圣上的一舉一動,尤其是肩負著關注皇上是否接近女子的重任,得罪了皇上最多不過是一死,要是得罪了這個煞星,那可是連死都成為一種奢望。
“娘娘息怒,只不過是一個婢女,要拿捏她還不簡單。”獨孤皇后身邊的貼身侍女急忙安慰道。
“拿捏?本宮為什么要拿捏她?”獨孤皇后兩眼射出寒光,質問道。
“你下去吧,紅兒,著人賞他五兩金錠。”獨孤皇后冷冷地吩咐道。
看著告密者如獲重赦的背影,紅兒疑惑地問道:“娘娘,你一向對告密的小人瞧不起,為什么還要賞他?”
獨孤皇后似乎對自己這個侍女很好,語氣和緩地說道:“紅兒,這你就不懂了,這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出賣別人的隱私,這是小人行徑,我當然看不起,但是,如果沒有他們,我們再這后宮中不就成了聾子瞎子,什么事情也不知道。”
“奴才明白了娘娘的良苦用心,只是皇上宮里那個女子該如何處置,還請娘娘示下?”
“有什么處置?直接弄死了事。”獨孤皇后若無其事地說道。
“只是此事要是皇上知道,恐怕會不太好吧。”紅兒擔憂著說道。
“沒什么不好的,本宮若是熟視無睹,聽任那個小妖精魅惑皇上,那才是對皇上不好。”
獨孤皇后可是一個狠角色,更是天生風急火燎的急性子,什么事情到了她這里,只要她認為該做的,就絕不稍作延誤。
獨孤皇后隨即帶著一幫太監宮女直趨仁壽宮。仁壽宮那些太監宮女一見皇后一臉怒氣地到來,心道‘完了’。
所有人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恭恭敬敬地跪迎皇后,心里不斷灌進涼颼颼的冷風。
獨孤皇后并沒有帶著一干人眾直奔進去,而是示意眾人留在外面,只帶了隨身侍女紅兒和她一路進去。
此時,尉遲穎并沒有躺在那張彌漫著男人氣息的床上,在夢中去回憶昨晚的味道,因為楊堅沒走多久,就讓人送來許多錦衣和發飾,她雖然昏昏欲睡,但還是堅持著起來,坐在鏡旁梳妝打扮著自己。
“衣服很漂亮啊!”獨孤皇后悄無聲息地進來,遠遠看著那一堆云錦,盡管心中怒氣上升到極點,嘴上卻還故作平靜。
尉遲穎可是大吃一驚,她可是認得這位母老虎的,回頭一看之下,三魂七魄出竅。
“皇······皇后······”
尉遲穎本能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身子就像篩子一樣抖個不停,面色慘白,連話也不知怎么說。
“這個時候知道怕了?抬起頭來!”
獨孤皇后語氣還是那樣平靜,可尉遲穎知道這是火山爆發的前兆,哪敢不依,只好抬頭,看著那張猙獰的面孔慢慢靠近自己。
“啪!”一聲巨響,尉遲穎直覺眼冒金星,腦袋里的血漿頓時被激蕩開來,差點一頭裁了下去。
忍著劇烈地疼痛,尉遲穎很快恢復了神智,一個勁地使勁磕著響頭:“娘娘·····娘娘饒命啊!賤婢只是個奴才,做不了自己的主啊!娘娘開恩!”
“呵呵,聽你這話的意思,是皇上強迫了你。”獨孤皇后不怒反笑。
“是·····”尉遲穎情急之下,哪里顧得及所說之話是否合皇后心意,更沒有時間去揣摩皇后的想法。
“啪!”又一聲巨響,另外半邊粉臉也立時腫脹得像白面饅頭一樣。
還在尉遲穎拼命承受著折磨的時候,獨孤皇后的聲音立時變得嚴厲起來,只聽她冷哼道:“你這賤人居然還敢胡言亂語,皇上豈是一個拈花惹草的人,后宮美女如云,他從來就不多看一眼,豈是你說的那么腌臜齷齪,你還不老實交代,使了什么狐媚手段,魅惑君心,禍亂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