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臥室內(nèi),李楠和黎星豪面對面坐著,神情凝重。
終是李楠忍不住了,他跪在地上“黎少,求你放我離開兩天,白隊不能一個人去!”他剛剛收到李桐的信息,說白墨一個人帶隊去逮捕范軍。
“這次任務的犯人太危險了!誰都不知道他會做出多可怕的事情,我知道少夫人對于白隊來說很重要,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送死!”白墨對于他有恩,他不能置他于危險而不顧!
黎星豪眉頭緊緊擰在一起“不是我不放你走,白墨下了死命令給你,你現(xiàn)在帶人再趕過去,你知道懲罰的”
是的,白墨下達的死命令,誰也不敢違抗,記得曾經(jīng)有一個新兵不聽令,擾亂了計劃,被他帶進地下室罰了三天三夜,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變樣了,那一刻起,白部長的威名傳開,也多了一個小閻王的外號。
“我愿意領(lǐng)罰!至少他平安回來的幾率可以增大!”
“好,你去吧!這邊我?guī)湍銘吨?,你和他,都要平安的回來!”實在不行,讓星月求求情,他不會對李楠怎么樣的,黎星豪已?jīng)盤算好了。
“是!”李楠剛風塵仆仆的打開門,就看見黎星月站在門口,三個人同時愣住了。
“這么晚了,你要去哪嗎?”黎星月看著他。
“我····”李楠沒想到她來的這么湊巧,一時間竟想不出理由搪塞過去。
“星月,他····”黎星豪迅速的動著腦細胞,想要為他編出個故事。
還沒說完,黎星月伸手打住了他“沒事,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客氣”她朝黎星豪看去“哥,我有事想和你談談,我在房間等你”
“哦,好!”黎星豪應下,快步走了出來,到李楠身邊時,偷偷的拍了他兩下。
.
.
來到房間,黎星月認真的看著他“哥,李楠到底是什么身份?”
黎星豪心里一緊,難道剛剛的話被她聽見了?
“不是和你說了是爸爸派給你的保鏢嗎?怎么了?哪里不對嗎?”
“如果是爸爸派來的人,為什么飯桌上,他總是有意無意的看著白墨?”
“嘿呀!你這就有所不知了,李楠是從白墨的隊伍里退伍出來的,以前是他的人,在黎家做了這么久,看見原來的上司,總想著敘敘舊不是?”
這些話,黎星月半信半疑的聽著,又開口道“既然是爸爸的人,說他是我們的同學,是在做給她看嗎?”難道說,黎崇也對高夢嬌拉起了防線嗎?她有點不相信,這可是他力排家族反對也要娶的女人。
“可能爸爸想謹慎一點吧?只有我們四個人知道”
“對了,哥,你還記得十年前,我們的生日宴上,發(fā)生過什么事嗎?”
黎星豪眼皮一抬,像一只警戒起來的狼“那天風平浪靜的,哪有什么事?”
“真的···沒有嗎?”
“哦,就是聽說那天白墨一家?guī)砹?,怎么?想看看你們那時候有沒有碰撞出火花?”
“哥,我沒跟你開玩笑!”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啊!”黎星豪瞄了一眼她光潔無暇的左手腕,就立即收回了目光。
“那今天就到這吧,洗洗睡吧”
“好”黎星豪剛要走,又停了下來,他回過頭“白墨出任務去了吧?”
“你怎么知道?”
“他走的時候給我發(fā)了一條短信”他在這停了兩秒,又繼續(xù)道“他有跟你說,他會安全的回來嗎?”
黎星月似乎察覺到什么“出什么事了嗎?”
“沒有,只是想看看這個小子浪不浪漫”
“關(guān)你什么事?你又不和他談戀愛!”
“嘿!你這死丫頭!翅膀硬了是吧?敢這么懟你哥哥”他說著就朝她臉上捏去。
“不許捏,我明天要工作的!”
“行了行了,早點睡,明天早上,你哥我親自送你上班去!”
“好,晚安”黎星月一臉撒嬌的笑著,沖他揮揮手。
“晚安”黎星豪沒有再轉(zhuǎn)身,揮著手走出了房間。
他害怕,太害怕了,他害怕再看著她天真的樣子,忍不住把一切都說出來,他不敢讓這個傻丫頭接受現(xiàn)實,光是想想就覺得后怕,就讓他自私這一回吧!算是他欠白墨一個人情。
直到門被關(guān)上,黎星月才舒了口氣,癱倒在沙發(fā)上,她總覺得李楠怪怪的,黎星豪好像也有什么事情在瞞著她,她偏過頭,看著桌上和白墨的那張照片,露出一個笑容。回想起今天早上和他不小心的那個吻,又羞紅了臉,她捂著臉用力的晃頭“不許想不許想!”平復了好一會,才拿上睡衣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