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歌正襟危坐在藍知非的身前,表情認真的的盯著藍知非,他已經把夢君對他說的一五一十的盡數告訴了藍知非。
他是討厭藍知非,他可以說是不喜歡將軍府的所有人,但是在關鍵問題上凌寒歌還是能分清楚主次的。
本來凌寒歌是想將這個消息隱藏下來,自己去調查清楚的。
可是盛情卻在早上就匆匆忙忙的來到他跟前,并非常嚴肅的告訴了他一個驚人的消息
藍知非已經在召集人手并決定在晚上進攻張家,盛情特意來通知他一定要跟過來。
凌寒歌一聽就覺得不對勁,藍知非的這個舉動自然算不上魯莽,他很清楚后者已經把所有的力量都計算在內。
可是藍知非漏算了一個血煞衛,這不由得不讓凌寒歌下定決心告訴藍知非這個他才從夢君那里得到的消息。
若是第一戰打皇甫家的狗腿子都不順利,那豈不是讓皇甫家的氣焰更加囂張?
凌寒歌不希望這種事情會發生。
“你說的也不無可能,有少數血煞衛疾行前進,比大部隊要早到一些日子”藍知非沉吟片刻,幽幽說道“那樣的話今晚說不得要變成一場惡戰了!”
藍知非表情冷漠,他終于知道自己夜里翻來覆去的原因了。
錯算了一步么?藍知非握緊了手,長嘆了一口氣。
“就算血煞衛來了,那也只是一部分,絕對不可能全員到齊!”還沒等藍知非說話,便有一道冷厲的女子聲音傳了進來,隨后便是一個黑衣女子快步走了進來。
“血煞衛雖強,但和我們七曜星衛是沒辦法比的”?盛情淡淡說道“有我的水曜衛,鎮星老大的月曜衛,加上南雀的火曜衛,對付不全的血煞衛是有勝算的!”
“藍大哥,你盡管按照你的想法來,不需要顧慮什么!”
七曜星衛是精銳中的精銳,這些星衛雖然人數稀少,但每個都是實打實經過刀山火海歷練出來的三品武者,和血煞衛不同,他們沒有動用任何的小手段。
七曜星衛由七位星官執掌,這七位星官每人統領十五人。
盛情,南雀,鎮星,他們都是在北地黑暗世界兇名赫赫的人物。
別看他們在凌寒歌面前不堪一擊,但是又有那個三品武者能做到跨境一戰?
在三品這個境界中,他們已經算是佼佼者了。
這其中最為強大的日耀星官相傳早就已經沖破二品境界。
只是他沒有來,即使藍知非讓方楚命剩余的四曜星衛前來紫桑城都刻意繞過了日耀星官本人。
因為方楚和藍知非都不在,鎮守北地軍營和將軍府的方楚直系力量空缺,他們需要一個可靠的人替他們看好家不出什么問題。
日耀星官就是那個可以讓方楚放心的全能型人才。
“江凌,你只管跟著來就行了”隨后盛情有些戲謔的看著凌寒歌,說道“我相信你的實力不會有問題,只要別失手就好!”
在失手這兩個字上盛情刻意加重了語氣。
“我會不會失手,你不如親自來試一試?”凌寒歌又不是傻子,他當然聽出來了盛情的嘲諷之意,于是立刻開口反擊了回去。
“你!”盛情氣的說不出話來,她很清楚自己還不是這個少年的對手,盡管她很不甘心。
“好了,別吵了,事情已經定下來了,我自然不會當縮頭烏龜”藍知非微微皺眉,只見他厭煩的揮了揮手,便緩緩說道
“目前所在的三曜星官和星衛,還有黎辰,江凌,火鬼,孔宣以及我,這些就是今晚殺進張家的所有人”
藍知非也是心高氣傲之人,他怎么可能因為來了一些血煞衛就撤回自己的這條命令?
他已經和方楚說過了,后者的觀點很簡單,就是打,打的張家越痛越好。
本來他還有些猶豫不決,但是盛情的話毫無疑問給他大大鼓舞了士氣。
“遵命,藍大哥!”盛情直對著藍知非微微低下了頭,震聲說道。
不論藍知非下達了什么命令,盛情都是不會反對的,她只會全心全意的去做。
盛情以前說過,誓要除去一切擋在方楚身前的阻礙,無論付出什么代價。
可是現在又多了一個,那個名字叫做藍知非。
“我知道了,我會去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凌寒歌不想在和兩個人多說什么。
消息他已經帶到了,既然藍知非執意如此,那凌寒歌也只能相信這所謂的星衛真的能起到作用。
否則的話,別說是借著擊敗張家而去打擊皇甫家的士氣,而且很有可能還會被皇甫家看了笑話。
最終鼓他們士氣,傷自己人的心。
凌寒歌沒有權力去阻止藍知非去做一些更沉穩的選擇,他能做的就是戰斗。
拼命的戰斗。
……
天已經入夜,此時的張家一片風平浪靜,他們對于之后會發生的事情還一無所知。
張耀和洛瑜還都非常開心的坐在一張飯桌前推杯交盞。
而且還不只是一些普通的血煞衛來了,就連洛安這個狼顧的首領都早早到來,而且一來就替他們除去了一個暗中的釘子,這怎能不讓這二人心生喜悅?
“有了洛公子的血煞衛在此,現在我出門都腳步帶風,可見心中有多么輕松!”張耀臉頰喝的已經微微泛紅,只見他滿是感慨對洛瑜說道“真高興有你在啊!”
張耀很慶幸自己認識了這個洛家的公子哥,如果沒有洛瑜,讓他單槍匹馬的帶著勢單力薄的張家去和方楚交手,那他可絕對不會有現在這般的輕松自在。
“你我之間少說這些肉麻的話”洛瑜微微一笑,抬眸望著這個相識已久的友人,說道“我只是希望這次幫完你,你能過上安穩的日子”
“?紫桑城的事情一完就剩下去江南了,再然后我就要閉關修煉一段時間,到那時你有什么事情可聯系不上我!”
洛瑜的話雖然語氣很是調侃,但卻句句都是他的肺腑之言。
他已經幫了張耀很多次了,他不想繼續在看著這個好友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目標去做一些徒勞無功的事情。
聽到洛瑜說這些話,張耀的表情變得有些不對勁,但剛當他打算說些什么的時候,突然間一陣劇烈的吵鬧聲傳了進來。
洛瑜和張耀只是喝了一點酒,也沒有喝多,聽著這離他們越來越近的吵鬧聲,頓時都警覺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