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當面編排
因為盛太傅和老夫人的的打臉,房里一度陷入尷尬,大家看二老不出聲,也不敢再說話了,場面靜得讓人心慌。
特別是林氏,以為老夫人是想著怎么懲罰她,臉上慘白慘白的,腦里一直不停的轉,想著怎樣把這個是圓過去,只是她知道自己在二老面前是不討喜,甚至是被厭惡的,而盛沛只是站在一邊也不為她說話,心里有點慌了。
“給祖父祖母請安。”
先開口的是庶長女盛含煙(十一歲),庶長子盛逐日(十歲),這兩個是二姨娘林氏生的,也是有心機的,想要借此為自己的母親開脫,至少可以打斷一下,過去了老夫人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跟祖父祖母請安。”
然后緊跟著的是庶次女盛詩蘭(十歲)是三姨娘生的,庶四女盛詩菊(姐姐),庶五女盛詩竹(妹妹)她們是雙胞胎七歲是五姨娘文氏所生的,盛含煙姐弟都開口了,她們也不好站在一旁,所以也硬著頭皮上前請安。
雖然是庶出,但畢竟也是盛家血脈,老夫人平時雖不親近,卻也沒有厭惡他們,平常要是規規矩矩的,她也就不管她們了,不過他們要是敢欺到盛繁星和盛流星的頭上,那斷然是不可以的。
只是因為她們的打斷,讓林氏逃過一劫,老夫人本來還想讓林氏禁足的至少可以困住她一下,免得老做妖。
“奴婢給老太爺,老夫人請安。”
有了林氏的例子,其他姨娘更加不敢自稱兒媳了,雖然在娘家有時她們也會說自己是盛家兒媳婦,但是沒有像林氏那樣猖狂的,明目張膽的想要做正妻。只是再怎么想也不可能的,丞相再不喜顧氏,但是盛太傅和老夫人喜歡,那正妻地位就動不了。
三姨娘張氏比顧若水更早幾年入府的,但是顧若水是三書六禮,十里紅妝,拜了堂的正妻,四姨娘原來是二姨娘的大丫鬟,因為當年盛太傅反對自己進門,為了鞏固地位,就送給盛丞相的,后來成為了四姨娘,一直沒有小孩,五姨娘是一地方知府的嫡女,顧若水進門沒有多久,就被送來,因為長得嬌滴滴的,盛沛就收了,所以年紀只比盛繁星小幾個月。
“都起來吧。”
盛太傅是不喜自己兒子的這些姨娘的,所以也就不出聲了,只有老夫人在淡淡說道讓他們起來,畢竟兒子是自己生的,再混賬也不好太下他的面子。
“這些是兒子給您二老帶來回來的禮物。”
屋子雖然很尷尬,但是盛沛還是想把面子上的做足,維持父慈子孝的樣子。不然傳出去,家宅不寧,御史一本參了上去,口水都能把他淹死。
“春雨,留下一小份,其他的送到塵濯院。”
盛老夫人神情淡淡的,其實心里是很生氣的,竟然把正室和嫡子嫡女丟下,帶著一群姨娘和庶女庶子游玩,招搖過市,回來問也不問一句,連禮物也不帶一個給他們,越想就越堵著一口氣,就想著把這些都送到盛繁星那里。
“老夫人對顧夫人一家三口真是疼愛呢?面都沒有露,卻讓二老時刻惦記著,妾身好生羨慕呢。”
二姨娘故意不叫夫人,字句暗里說這嫡妻嫡女嫡子沒有規矩,父親丈夫外出回來,都出來迎接,這樣不侍夫君,不敬父親,還有賞。
“我們盛府只有盛夫人顧氏,你說的顧夫人是哪家的?”老夫人是真的怒了,竟然敢給她上眼藥說顧氏母女的不是,“自己出去逍遙卻沒有想著要帶嫡妻嫡女嫡子,反而帶著一群姨娘,庶女庶子,是生怕外人不知道盛府丞相寵妾滅妻嗎。”這話是有點重了,聽得盛丞相一陣冷汗直冒,但是老夫人卻不管那么多了,“平時也沒有給一封家書,回來也沒有給只字片語,是想要我兒媳婦和孫女天天守在門口等著嗎?是欺負我兒媳婦沒人撐腰是不是?到頭來卻還是兒媳婦錯了?而且什么顧夫人一家三口,她才是我盛府真正的媳婦和孫子孫女,不懂規矩的東西,要不要我請教養嬤嬤來教一教你們,何為嫡何為庶,何為妾呀?”
盛老夫人對于這林氏真的厭惡至極,自己和丈夫一世英名,卻生出這樣不爭氣的兒子,寵得這林氏無法無天的,當著自己的面也敢編排若水她們,背地里還不得更加肆無忌憚了,“也罷了,春雨,不用拿了,你們都退下,東西都帶走。”
“老婆子別動氣了,有我們在誰也不能欺負的盛家的媳婦,孫子和孫女,嫡出就是嫡出,身份地方誰也不能越了過去。”盛太傅抿了一口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說出的話卻不容人置疑。
林氏聽到盛太傅張口閉口說著嫡庶,還只承認顧若水和她的孩子,臉色瞬間不好看了,但是二老卻不理會,神情依然是淡淡的。林氏原來想要借口顧氏不敬丈夫讓盛丞相更加厭惡她,最好借此懲罰她,連帶把她的一雙賤種也.....可是這兩個老不死竟然如此偏心,連自己唯一兒子的面子也不給,反而自己差點就栽了一個跟頭,心里真的非常恨。
林氏顯然忘了有盛太傅和老夫人在,就算她怎樣上眼藥水,盛丞相就算心里不悅也不敢當面對顧氏和一雙兒女做什么的,畢竟他還要維持孝子的形象,要是不顧父母一味幫著林氏,那傳出去的,就不只是是寵妾滅妻了,還有不敬父母。想象得到到時那御史臺的大臣口水都能把他淹死。
盛太傅本來是不想理他混賬兒子后院的這些破事的,只是聽到聽到這些話就來氣,竟然這樣編排他的兒媳婦和孫子孫女,本來已經覺得很對不起這個兒媳婦了,這是他好朋友唯一的女兒,還曾經救過他一命,這么好的一個孩子還嫁給他的兒子,結果卻得不到寵愛,連小妾都這樣囂張,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心痛,而且還連累自己的嫡孫子嫡孫女,這事怎么也不能翻篇。
“父親,這是哪的話。”
盛沛越聽越惶恐,瞪了一眼挑事的林氏,真的沒事找事呢,如果這事傳來出去,那還得了。現在卻怪別人,剛剛林氏作妖的時候,卻在一旁冷眼相看,顯然他也是對顧氏和一雙兒女不出現不滿的,是想著借機發作的,只是還沒有看是就被盛太傅壓下來了。
“行了,舍不得就都拿回去,我們家兒媳和孫子孫女都不稀罕。”
盛老太爺打斷了他的話,懶得聽自己兒子做戲了,明明就想著借口糟踐人家,他都不想再多說了。
內堂眾人雖然都不敢出聲了,但是心里卻各自打著自己的算盤。
“好了,我乏了,都走吧,沒事也不用來請安了。”
盛老太太見再繼續下去盛太傅就可能要發脾氣了,就打發眾人離開,自己也眼不見心不煩,也不能他們離去,示意嬤嬤把它扶回房間,盛太傅更是帶著怒氣見往書房方向離去,盛含煙一臉憤恨很不甘心,怨恨的看著老夫人和老太爺離開,心里把盛繁星的恨意又添了幾分。但是盛太傅和老夫人的權威連盛丞相也不敢多話,也只能恨在心里了,只是主人都趕了,他們也不好繼續留下,也就各自回各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