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老頭說可以救自己一命，說的是現在嗎？那老頭到底是什么人？”
陳帆想到這里，越發覺越覺得老頭的深不可測，但是回想起老頭，又忘了他什么模樣，身高體型等一概記不清楚，這讓他有些疑惑。
但是之后，他才慢慢想起老頭的眼睛。
那是一雙充滿智慧，沒有一絲人性，全然冷靜，但又清澈的如潭水般的眼睛……
那個老頭究竟是什么人呢？
正當他這樣想著，就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然后陳帆退出了腦海。
睜開雙眼，這才看到了如同那老頭一模一樣的眼睛，大為吃驚。
“你醒啦？”老頭笑道，看著蓄勢待發的陳帆一眼。
“你是誰，有什么目的！”陳帆手掌夾著刀片，全身繃緊道。
“不用緊張，我只是跟你說些事情，這也不是我的身體，你可以放心。”
老頭還是一如繼往的笑道，但是看著眼前花白胡子的老頭溫和的笑，陳帆心里總是浮現著驚慌和無力感。
無力感？是的，陳帆想道，自己手上的刀片或許能傷到老頭，但是這種感覺，就像小孩子著把水果刀，對著一個成年壯漢一般，絕無可能傷到對面的性命。
“把你手上的玩具收起來吧，就你現在的情況，別把自己弄傷了才好。”老頭笑道。
“你要干嘛？我要叫了。”
陳帆適當的開了一句玩笑，便是想試探試探老頭的反應。
“哈哈，小鬼，你叫阿，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老頭似乎很是配合著陳帆的話語，爽朗一笑。
“……”
“說吧，你到底想干嘛。”
陳帆無語，沒想到老頭居然配合著自己的玩笑，不由得有些憋屈。
“沒什么，只是看看你而已。”
老頭笑道，隨后在陳帆的視線中慢慢消散，最后完全消失在陳帆的面前。
“……”陳帆無語，雖然有些驚訝老頭消失的魔術，但也沒有想叫老頭留下將話說清楚。
而他就感覺這老頭有神經病吧，但是好險沒有惡意，好歹自己也是有驚無險的逃過一劫。
“神經！”陳帆喃喃道。
之后大口的喘著粗氣，精神也松懈下來，回想起剛才那種壓迫感，不由得感到有些絕望。
“小娃娃，你醒了嗎？”
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后走來一老者，陳帆剛放松下來的神經又繃緊。
“怎么了？”
一個相貌和藹的老者說道，見陳帆像一個崩到極致的彈簧，不由得摸了摸臉。
但是隨后卻聽到陳帆破口大罵。
“王八蛋，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信不信我宰了你？”
陳帆看著與剛才老頭一模一樣的臉，罵道，而老者也是一頭霧水。
“是你朋友將你送來藥館，你朋友墊付了錢先走了。如果現在沒事了的話，拿了藥就可以走了。”
看著與剛才不一樣的語氣，陳帆這才注意到老者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生氣，如同花甲年紀的老者一般混濁的眼睛，并不是剛才那清澈的可以倒映出自己身影的雙眼。
“對不起，我做噩夢了，我朋友墊付了多少錢？”
陳帆這才有些松懈，語氣里有著歉意。
“一共墊了兩千塊錢，剩下三百塊，小娃娃你可以走動嗎？不行的話我扶扶你。”
老者溫和的說道，隨后就是想來扶起陳帆，沒想到陳帆一溜煙就是下了床，走出了門外，與老者擦肩而過。
老者不惱不氣，走到前臺，這才發現陳帆打量著藥館的周圍。
一個三十平方的室內，三面都放置著高高的藥柜，藥柜之上還有幾張字畫，字畫寫著的懸壺濟世，治病救人等的俗語，而藥柜上有一個個小格子，寫著有些亂七八糟的藥名，有些格子上的標簽已經發黃，已經看不出寫的什么字了。
正對門口的藥柜上，一個藥壺燒開，發出嗚嗚嗚和咕嚕咕嚕的聲音，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中藥味道。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算盤，幾個藥盤一樣的東西疊在柜臺上，還有幾包紅繩包扎起來的黃紙，不用看就知道里面裝滿了藥材，另外還有一本發黃的賬本之外別無他物。
老者走到柜臺，拉開柜臺下的格子，拿出三百塊錢放在桌上，隨后拿出一個白色的塑料袋，將藥材包好之后拿給了陳帆。
“小娃娃，你記下來，一天一包藥，中飯和午飯后用藥煲煮，煮半個小時，趁熱喝下，還有你怕不怕苦？怕的話我再打開加點陳皮進去。”
老者親切的對著陳帆說道。
陳帆愣愣的接過藥材和錢，然后說了句不怕之后，就是想轉身離去，但走了兩步之后又問到。
“那個，您這邊還差人嗎？或者是知道附近有什么兼職的，工資高還事情少的？”
“這個……我這邊倒是沒什么生意，只是賣點氣力丹和血氣丸，我孫女下午放學之后也會來幫忙，倒是不差人。”
老者拿起藥煲，不知道從哪拿出一個瓷碗來，將藥液倒入瓷碗之中，但隨后話音一轉。
“兼職倒是很多，大街小巷的都有，但上次路過華夏武館和對門的鬼眸武館，看到那招人呢，應該符合你的預想，只是條件的話……”
老者說完，吹了吹瓷碗中的藥液，隨后小口抿下藥液。
“什么條件？”陳帆急迫的道，雖然三百塊錢能讓自己過幾晚，但是就這點錢也只能讓自己活過幾天而已，不是長久之計，而他自己也不是什么節儉的人。
“華夏武館的是兵器和身法造詣，任何一種兵器達到掌握的技巧即可，身法達到入微之境，而鬼眸武館好像只要重機還有狙擊，技巧達到掌握。”
老者又喝了口藥，但是似乎是被苦的有些難受，放下瓷碗，接著又道。
“小娃娃，我看你身形無力，而且腳步虛浮，雖然去試試也好，那些都是至少三品才能達到的境界，不要報太大的期望。”
陳帆一愣，愣的倒不是老者對自己的鄙視，只是他說的技巧又是什么東西。
離開了這里，走在馬路上，將幾包藥材順手丟進垃圾桶中，又拿起手機上網查了查武者技巧，這才感到驚奇。
技巧可以分為入門－熟練－精通－掌握－圓滿－化凡，而槍械，念力，兵器都用這區分，雖然陳帆不知道念力又是什么東西，但是至少他也明白了這個世界不一樣的地方。
陳帆看著手機，心想自己上輩子的狙擊技巧到底是什么樣的程度，這個世界的槍械又跟之前有什么區別呢？
想著這點，突然回想起老者的話，隨后折身走了回去，來到藥館對面的鬼眸武館面前。
看著面前鬼眸武館的門口，看著門上的玻璃門貼了一張白色的紙，上面寫了一些招聘信息。
“原來，只要打個電話就可以先去筆試看看。”
看著里面不斷來往的十余人，陳帆推開了玻璃門，隨后從門口旁邊的前臺處傳來一句有些好聽的女聲，接著女聲的主人站了起來。
“歡迎光……陳帆，你又來做什么？”
陳帆愣了一下，看著面前的女生，不由得有些頭大。
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班上的周杏，此時正一臉厭煩和嫌惡的看著他，身邊還有一個黃毛坐再身邊，一臉嬉皮笑臉的模樣。
“應聘的。”陳帆硬著頭皮說道，心里卻有些苦悶，陳帆阿陳帆，你好死不死的喜歡這個女人，然后所有的鍋都要我來背。
“清潔工嗎？清潔工現在就可以上班了。”周杏聽聞反倒有些樂呵，嘴角透露一些不屑。
“我來應聘教頭的位置，每周三節課的教頭。”
陳帆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這下讓一旁的黃毛和周杏都笑的直不起腰，似乎聽到什么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喂小子，你不是上次被蔡志雄打一頓，然后吊在操場樹上一下午的那個嗎？蔡志雄把你腦子打壞了？”黃毛大笑道，似乎一點也不避諱說他人的丑事。
此時四周圍的人已經看了過來。
“你是？”陳帆問到，聽到這話之后，十三這才知道陳帆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了。
被喜歡的女人看到自己吊在樹上一下午，哪還有臉去見人，倒是這個周杏也還真是個有些渣。
“我是6班的林成棟，幸會幸會，終于見到名人了。”說完還將手伸到陳帆面前。
“2班的李玄，6班的林國棟，還有那個蔡志雄哪班來著的？看來陳帆喜歡的這個周杏還真是婊子。”
陳帆想到，隨后就是意思意思的伸出了手。
沒想到林成棟將陳帆的手一拍，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還笑到。
“杏子，看來還真是個傻子，這樣的廢物還想跟我握手，是想抱著我的大腿往上爬嗎？”
“呵呵，管他的，我們繼續聊我們的，你說你上次去L市買的那個包呢，說好了都，你拿過來我才給你那個……”
“那你今晚就等著吧，嘿嘿。”黃毛淫笑一下，接著還用手摸著周杏的大腿內側兩下。
接著二人就是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話，周圍的人對著陳帆指指點點，不時的還笑出兩聲，只剩下陳帆一個人有些懵。
這兩個人怕不是傻子吧，能不能找個正常人來給我應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