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示自己已經不對卡特的文化素養有所期待了,他們現在能做什么?從鐵當中置換出銅,順便還能夠制造出一些酸液,根據比例配置出高威力的火藥,除此之外就什么都不行了。
這些東西怎么稱呼的來著,哦對了教皇老頭似乎稱之為科學,貌似是研究普通人所能夠觸及的領域的一門學問。
然而煉金術是什么?是上古時代的大法師們的專利,放在現在就是神秘者專屬,你跟我講用那一點點可憐的化學公式……用科學?開什么玩笑。
……
卡特回到了地面,留下弗雷德里克一個人縮在地下室里面繼續研究著他的煉金術。
他的手中拿著一小塊的秘銀,這是他問弗雷德里克要的,弗雷德里克想想這玩意目前完全沒有作用就讓他切了一小塊帶走。
說實話這玩意兒是真的沒有任何用處,哪怕是拿在卡特的手里也一樣,他能夠拿這一小塊秘銀用來干嘛呢,純粹就是覺得新鮮、好玩罷了。
不過這個東西密度是真的高,顛在手里的感覺跟同體積的鐵來相比,恐怕要重5~6倍左右。難怪他的那把短劍質量那么重,并不是沒有原因的,估計是在制作的時候摻進了不少秘銀吧?
他把秘銀方在了桌子上,然后把短劍擱在了上面。那一小塊秘銀錠就如同融化的巧克力一樣化成了仿佛半流體一樣的物質緩緩坍塌,到最后短劍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坑。
“好神奇。”這已經是他不知道多少次重復這句話了,因為這一幕實在是太過神奇了,完全超出了他的常識。這在他看來完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堅硬程度不知幾何的金屬,卻因為一柄其貌不揚的短劍而失去了其本來的特性,變得軟糯起來——這根本是擊碎世界觀的設定,但是在現在看來卻是那么的正常。
大概是因為這本來就是屬于非人領域的魅力吧。
“真不愧是煉金武器啊。”卡特已經不再懷疑自己手中這柄短劍來歷的真實性了,因為事實早就已經擺在眼前了。
“那個時代,到底有多少神奇的東西呢?”
卡特自言自語,他真的很好奇,也很想去親自探索一番。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其實并沒有那樣的能力,哪怕是聰明如弗雷德里克都沒有辦法解決原理的東西,就憑他這破腦袋怕是一輩子也沒辦法探究真實。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中一直都隱隱有一個感覺,就是如果他能夠一直呆在弗雷德里克身邊的話,那么遲早有一天對方是可以重現那些奇跡的。
雖然理智在不斷告訴他“這不可能”,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去想。
“呵呵……原來我也有一天會在內心深處去敬佩一個人啊?”
卡特微微勾唇一笑,自言自語道。
這在原本大概是不可能的事情吧,看來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之間改變了不少啊。
“煉金武器……有意思,真的有意思。”他看著手中的短劍喃喃自語。
“上一個時代是神秘者盛行的時代,那么所謂的魔力會不會就是靈魂之力呢?”卡特喃喃自語,“在那個時代藉由煉金術創造出來的武器又是為了什么呢?該不會……”
他的心中隱隱有了一絲猜測,“如果煉金武器的出現本來就是為魔法師所服務的,如果‘魔力’就是靈魂之力的話,那么只要能夠控制靈魂之力的話應該就能夠真正使用它了吧?”
他可不會相信煉金武器就是他手中的這柄短劍,或者說卡特認為這并不是它完整的樣子。堅硬這種特性本來就秘銀就有,只要打磨鋒利了就會是尖銳的武器,何必要去舍近求遠,利用煉金術將秘銀和其它金屬混合制作出煉金武器呢?更何況他曾經見過自己的短劍上面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白色符文,這些東西肯定是柄劍件本身就自帶的。
還有一件事是卡特非常在意的,如果真的像弗雷德里克所說,拿到煉金武器的人能夠瞬間成為強大的魔法師……這件事怎么可能辦到?
難道神秘者還能夠通過煉金武器覺醒,并且能夠完美掌控自己的靈魂之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柄劍不應該落入自己手中才對,自己早就應該被那個人反殺才對,哪里活得到現在啊?
嘖……腦殼疼,果然還是不要去想了吧……
卡特承認自己的腦袋只適合一個勁兒的提出問題,卻完全不適合解答問題。
算了……干脆直接試試吧。
他想著,開始在腦中逐漸回憶起了蕾娜第一次傳授他的那種方法,那個在無數次戰斗當中領悟出來的、對靈魂之力的另外一種運用方式。
曾經被他認為是無用的戰斗技巧在時光的流逝中逐漸變得生疏,但是他卻依舊記得。
閉上眼睛,用自己的意識去嘗試引導儲存在體內的靈魂之力,讓它分出一個小小的分支,就像在蠶繭上拉出一根蠶絲一樣。
這種靈魂之力的運用方式不會產生任何的副作用,因為如此微量的靈魂之力影響不到自己的身體。
讓這一絲靈魂之力通過自己的肢體,然后逐漸傳導入手中的短劍當中。
“咿呀——這是什么?”
茜茜的聲音出現在了腦海。
“茜茜?沒事吧?”
“沒事,就是突然出現的這道奇怪的波動讓我嚇了一跳,我感覺我似乎能夠操控它。”
下一刻,卡特發現這一絲靈魂之力竟然與自己斬斷了關系,脫離了自己的控制范圍。
手中的短劍震動起來。
“我感覺……這里面似乎又多了點東西。”茜茜喃喃自語,“我正在努力去感知它,但好像又差了那么一丁點兒——哥哥,你把劍放到秘銀上面。”
卡特照辦,然后就他就發現劍身上面開始出現一閃而逝的奇特光澤,整柄劍似乎變得更加靈動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卡特驚訝地問道,雖然從肉眼上來看看不出什么差別,但是他卻能夠通過連接感覺到似乎哪里不太一樣,但是他卻說不出來到底哪里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