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事。”
所以你要離開了嗎?果不其然,他又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又是那樣轉(zhuǎn)身。
傅寧,你都不知道吧,才兩天而已,我就這么想依賴你了。不知道該怎么說,總之,謝謝你的出現(xiàn),哪怕,終有會散的一天。
想到他剛才的動作,我拿起手機到處翻了一翻,直到我看見聯(lián)系人上面的他的名字,忽然恍然大悟。原來,他給我留了聯(lián)系方式啊。
之后幾天,沒有發(fā)生什么不順心的事,對于我這樣的人,只要情緒潑動不是很大,就已經(jīng)是正常的了。所以,當博寧第一次聯(lián)系我時,我并不知道他要干嘛。他只是說,叫我九點半到他們系里去等他。
當時并沒有覺得不妥,直到我站在那里許久,他們看向我的眼神。
一個女生來者不善的走向我,“你跟博寧什么關系?”
什么關系?我回答不出來,一是我本來就缺乏交際能力,二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關系,說是醫(yī)生與病人的關系,誰信?
她見我不說話,又沒好氣的問:“那你跟陸韓什關系?
“高中同學”幾乎不經(jīng)思考,這幾字被找連忙說出口,不適感又一次襲來
。
面前的這個女生更加生氣了,我不傻,知道她誤會我和傅寧有什么特殊關系。不然,為什么回答和陸韓的關系時,毫不含糊,而回答和傅寧的關系時,半天開不了口,她,是喜歡傅寧的吧!?
一想到這,心里更加不是舒服了,想跑。
“尹喜,你怎么在這?”
陸韓從前方走來,只是我卻并不想見到他。不是因為討厭,只是單純因為心理上的不適。
他會讓我產(chǎn)生不安,我知道這不應該的,可是,沒辦法控制。
陸韓走至我面前,又說:“今天有時間嗎?”
我才知道,原來并不是所以學心理學的,都能懂我。就像書上說的,兩個通達的靈魂,一定是有某些相同的經(jīng)歷支撐,又或者,那個人很了解對方。那么,他經(jīng)歷過什么,才能這樣輕易地看清我?
腦子里突然閃現(xiàn)一句話:他逆風而來,帶著微光,陪我越過硝煙和戰(zhàn)火。
“關尹喜,愣著干嘛,還不快走”他站在一處,語氣不善的沖我喊,可是在那個時候,卻顯得多么動聽。
我抱歉的看了一眼陸韓,走到傅寧身邊,他沒再看我,抬腳就自顧離開,我連忙跟上說:“你找我什么事?”
“你的病。”哦,是的,他答應給我看病的。“什么原因?qū)е碌模俊?p> “大概是因為學習?我說不清楚。”
“幾年了?”
“三年。”
“你父母不知道是嗎?”
“嗯。”
“孤獨嗎?”
孤獨,我回答不出來,我有那么愛我的父母,有那么好的朋友,按理來說,我不應該孤獨。可是,內(nèi)心又是空洞的。
“試著相信他們”我猛的抬頭看向他,還是那雙深邃的眼,卻沒在看我。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試著相信他們,相信他們能懂我。
可是,真的可以嗎?
“不試試,又怎么會知道?”
他停住腳步,說:“你不信這個世界,也在質(zhì)疑感情。”
我不覺將手握得生緊,心中好像一根弦突然崩斷。是的,我討厭這個世界,卻這樣輕易被他看清。
“可你在發(fā)病時,有生的欲望,也有一絲理智。你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對,所以在盡力的改變自己的思想,你想信,又無法信。甚至有時候你會想,就這樣放棄。”
大概一個有故事的人,才能成為一個好的心理學學者吧?
“那些,連我自己都快麻木到忘記了,你,是經(jīng)歷過什么嗎?”
他見我反問他,笑得眉眼彎彎“怎么,感興趣?”
我一聽,連忙否認“沒有!”
“撒謊有待加強,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多想留在你身邊……”我連忙掏出手機,見是我媽的電話,就按了接聽鍵“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