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一個云家的人聞言面色扭曲,憤怒無比,手指顫巍巍的指著道:
“放肆,實在是目中無人,先天宗師又如何?一樣要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
“本來我們云家打算即使是買賣不成仁義在,可沒想到閣下如此口出狂言,咄咄逼人,視我云家為無物。”
他顯然在云家的地位不低,有比較重的話語權,下定決心似得看向云田,喝道:
“你可能不知道,云家可不止一位先天宗師,云田你先出手纏住他,我馬上叫族內的其他高手過來,今天云家無論如何也要找回這個面子。”
“否則傳出去,我云家豈不是會被世人看不起?以后還在怎么服眾,如何震懾宵小?”
其實云田早有動手的意圖,但是他雖然實力高強,但終究自我感覺差了一線,可能不是這個面具劍神的對手。
其次,他一個人不能代表云家的整體意思,如果貿然出手,不大過丟人不說,最后還可能被家規出發,雖然家規基本不可能真的對一個先天宗師真的怎么樣,但面子終究上過不去。
要真的這樣,他以后還怎么在云家過?恐怕他積攢多年的威嚴會一夜之間崩塌。
可……現在云家有其他高層管理者,明面上站出來支持他就不一樣了,別說大部分人雖然沒說話,但是看向面具劍神的眼神中明顯透著憤怒,其中的態度不言而愈。
所以,當下他要做的就是立刻出手,不求當場擊敗楊銘,只為了拖住小小一會,這里除了動靜,不用一分鐘,云家的其他高手就能立刻趕過來支援。
到時候,即使你一個先天宗師武功再高,招式在如何精妙,在數個同等級的宗師圍攻下也只能慢慢被消磨力氣,最終束手就擒。
“呔!無知鼠輩,準備受死。”
云田大吼一聲,渾身肌肉青筋爆炸,一腳掀起身邊的一張椅子,朝楊銘砸過去,同時身形一動向前,一雙鐵拳隨之轟出。
“族叔,不要動手,有事好商量……”
“慢著,這個機會我許平自愿放棄,以和為貴……”
云山和許老同時急促的出聲勸到,面色焦急萬分,他們如何能想到,明明是一場皆大歡喜的交換,最后卻逐漸不受控制的慢慢開始演變成一場大戰。
結局無論是云家不敵丟了面子,還是楊銘被擒拿下來道歉,都是他們玩玩不想看到的結果。
可先天宗師之間的交手,可不是他們一句話就能勸解的,在他們開口的一瞬間,那張飛起的椅子已近要砸到楊銘的頭上,同時云田的一雙鐵拳隨后而至,形勢似乎危危可及。
“無知。”
面具下,楊銘的表情臨危不亂,視面前的敵人為無物,拿著天煞劍的那只手微微一動,大拇指微微推著劍柄,一小節冰冷的劍身露了出來。
隨之而來的就是空氣中的溫度驟降,似乎一瞬間來到了寒冬,讓人有不禁抱起手臂御寒的沖動,這是天煞劍的煞氣的溢漏了出來。
但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云山主仆二人的話,眼中露出幾分猶豫,推動劍柄的大拇指松開,天煞劍重回劍鞘,空氣中溫度也恢復到了正常。
眼看椅子就要砸在自己頭上,楊銘不驚不慌隨手一揮,一道罡氣爆發擊中椅子,轟的一聲,椅子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上。
轉瞬而來的就是云田的攻擊,拳頭在空氣中發出嗡嗡的音爆聲,他有把握這一拳取得不菲的成果,他覺得面具劍神太過于愛護面子,反而丟了動手的先機。
要是換做是他,他才不會去分心管那張椅子,仍由它落在自己的身上,不是不痛不癢,也就是看起來不雅觀罷了,但是卻萬萬不會在先天宗師的虎視眈眈的一擊下,分心去管這些小事。
這可以說是高手之間交手的大忌,兩害選其輕,云田不知道這個面具劍神為什么會沒有這種常識。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楊銘根本不需要這中常識,因為云田自認為威力十足的一拳,他根本就不在乎,即使讓你打在我身上又如何?最多如同隔靴搔癢,混沌開天訣的煉體可不是開玩笑的。
不過楊銘也不會白白的去挨上一拳,現在自己的定位是一個高深莫測的劍神,既然是這樣,當然要用劍來擊敗敵人。
“這次不殺你,小作懲戒。”
當下,楊銘眼中寒光一凌,在云田的拳頭已近貼近的剎那,手中帶著劍鞘的天煞劍瞬間刺出,殘影掠過。
旁人無法看清楚他到底出了多少劍,只能隱約看到劍鞘的頂端瞬間點在云田的四肢關節上,云田的鐵拳還未摸到面具劍神的衣角,手臂就軟踏踏的掉了下去。
云田眼中露出驚駭之色,他只能看到劍影刺出,然后自己的手臂就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一樣,失去了知覺。
剛一動手就廢掉了敵人的一大半實力?而且聽面具劍神的言語,他似乎還是留手了,不讓他此刻可能已近是躺在地上的死人一個了。
是了,人家連劍都沒出鞘,這可不就是小施懲戒嗎?如果剛才用的是真劍,恐怕自己的手現在已近不在自己身上了吧?
想到這里,云田不禁不寒而栗,同樣是先天宗師,為什么差距這么大?一招見生死,是自己太弱了嗎?不,云田知道他的實力在江湖中的一眾先天中也是不弱的。
那就只剩一個解釋,就是面具的劍神的實力強的離譜,屬于站在山巔之上的強者,這種人能一次性殺了也就罷了,如果不能,那就萬萬不等得罪,否則迎接家族的將會是無止境的噩夢。
云田心中的爭斗之心已近削弱了大半,但是他的攻擊速度太猛了,楊銘只是暫時麻痹了他的手臂,但是他的腳下的速度依然飛快。
這就導致,云田拖著一條手臂,有點傻一樣的沖向大廳的墻壁,他此刻肯定不敢往楊銘身上撞,只能前行改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