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溪真退了好幾步,抬頭看著走來過來的男人,一言不發。
“因為訂婚餐時候的事,你想不開跳樓自殺未遂,現在又想以死制造車禍,麻煩你開一輛碰碰車,好嗎!”梁景宏看著這已經報廢的兩輛車,一腳踢了過去。
莊溪真趕緊躲開了梁景宏好些距離,這可是莫清霜的男人,公子爺,脾氣也不小啊,現在一看,長得也還可以,像對莊溪真沒有什么求偶標準的來說,只要不矮,一切好說。
無奈的莊溪真也不知道怎么處理,又是搓鼻子抓頭的,這時候只想著袁叔馬上出現。
“我發現啊,我每次遇上你,我都沒有好事。”梁景宏惱火的對著莊溪真一陣吼,莊溪真閉著眼,心里跟著罵,別惹我,我火了,閻羅王都給我讓路。
告訴自己,忍住,不跟傻逼生氣,不生氣。
“要不是我老媽的命令,誰特么會來見你。”梁景宏迫不得已來,是自己的老媽蘇藜一哭二鬧三上吊,對于那晚說了不該說的話,非要梁景宏去給莫清霜道歉。
這好不容易來了,竟然遇上了撞車,怕是想讓他死,拉來一起墊背吧。
可梁景宏發現,不管他怎么說話,這個女人都不聞不問,不耐煩的叉腰,“莫清霜。”梁景宏就站在旁邊叫著她。
莊溪真遲了半秒,才發現自己現在是莫清霜,而不是莊溪真啊,傻愣愣的回應,“啊。”
梁景宏扶著額頭,轉過頭,“天..吶,怎么會有那么蠢的女人,要是知道Mx企業的長女是這樣的,要笑死了,難怪都不敢出現在媒體面前。”
其實莊溪真還在想,這個男人到底叫什么名字,要不問問吧,畢竟真想不起來,就知道姓梁。
“景宏啊,你怎么來了,也不打個招呼。”老袁聲音的出現,讓莊溪真像立刻抓住一把救命稻草。
老袁開著一輛嶄新的SUV奧迪進來,下車看到了兩輛車的慘狀,莊溪真眼睛四處張望,不敢在看著自己的杰作。
“袁叔,你出去提車了?”梁景宏走到了老袁身邊問道。
“是啊,小姐說明天要出去幾天,想要一般點的車子,我就去買過來了。”老袁說了買這個字后,本來一聲不吭的莊溪真,吃驚的說道,“什么,提車就是..。”莊溪真捂住了自己嘴。
她這個土鱉,原來提車是買車,這些有錢人買東西都是隨手一揮的嗎。
梁景宏走到了莊溪真身邊,把手肘搭在了莊溪真肩膀上,小聲說道:“原來你,不知道提車是什么意思啊。”
“滾!”抬手打走梁震昊的手肘,莊溪真忍不住了,一副囂張的樣子,看來她不拿出自己的氣勢,還以為她莊溪真是小白兔嗎。
莊溪真抬高了自己的下顎,與梁景宏四目火光四射針對,“別惹老娘。”我可不是莫清霜,雖然莊溪真很想把后面那句話也說出來,但是她莊溪真就是她自己,不會因為一副身軀而改變。
一個瀟灑的轉身,莊溪真波浪卷被吹了起來,甩手的走回去,緩緩抬起了拳頭,彈的一下,露出了中指。
“我…這女人!”梁景宏看著那根突然豎起了中指,咬牙切齒。
老袁看著蹦跶的莊溪真背影,此時此刻的小姐,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景宏,要回屋坐坐吧。”老袁邀請著梁景宏,如果屋里多了兩人斗嘴,趕覺還是挺不錯的。
梁景宏不想跟那個女人同在一個屋檐下,婉拒了老袁的邀請,不過看著這車,自己估計得叫家里的司機來處理了。
“既然這樣,老袁也不強求了,如果景宏急著走,車庫也有車,到時候,老袁自己去把車開回來就好,而這兩輛車子,待會老袁來處理好了。”老袁說完后,帶著梁景宏去往車庫。
看到三樓房間陽臺上的窗簾飄動,莊溪真把腳架在桌子上,戴著耳麥看網劇,床上的手機在不停的震動著,壓根沒發現樓下的梁景宏朝她看了好一會。
梁景宏在車庫隨便開了一輛車離開了莫家大院。
老袁目送了梁景宏那轟隆的低音炮似的油門聲。
看著這兩輛撞在一起的車子,老袁拿出了手機,“喂,是拖車公司嗎。”
莫清霜把菜摘好了后,放在廚房,姚宛華在一旁切菜。
“溪真啊,醬油沒有了,你去買一瓶回來。”姚宛華把手擦在身上的圍裙,從口袋掏出錢來,遞給莫清霜。
伸手正要接錢,莫清霜忽然想了一下,把姚宛華的錢推了回去,“不用了,媽,我身上有錢。”
“嗯,那行,快去吧,晚上要給你們做好吃的。”姚宛華轉過身子,眉目皺巴巴的,雙眼滿是疑惑。
以前一叫溪真去買東西,都是推三推四的要駿真去,自己還舍不得出錢。
莫清霜對這個小鎮不熟悉,買了一瓶醬油估計用了半個鐘頭,回來路上,經過一個籃球場。
球場上的幾個年輕人打籃球,在莫清霜經過的時候,不停的吹飛哨。
莫清霜低著頭就就加快了步伐,“莊溪真!”莫清霜聽到了這個名字,下意識的抬起頭。
一個黑色籃球正正的對著莫清霜的臉蓋上去,重心不穩的身子直接往倒走了好幾步。
球場上一個男生穿著籃球服,趕緊跑過來,“莊溪真,你怎么用臉接球啊。”
莫清爽看著這個男人,膚色黝黑,身子健碩高大,一個寸頭清爽俊郎,跟梁景宏完全不是一類人,球場上的其他年齡小的男生也陸續跑過來。
一口一個真姐,莊姐的,才明白,原來那些飛哨是叫她,莫清霜第一次被那么多男生圍住,都不敢抬頭。
忍著淚水,捏著自己的鼻梁,痛得她都不敢喊叫。
“我看看,把手拿開。”這個男人說著就把莫清霜的手拿走,摸著鼻梁,“還好,回去拿冰塊敷一下,要不就擦點藥酒。”
莫清霜呼吸都不敢出,這個男人是跟莊溪真認識的,但是她不認識啊,怎么辦。
第一次被這么一個男人摸著臉,莫清霜的臉色慢慢上來,發燙。
她一把推開了前面那個男人,拿著醬油就跑回家。
留著那個男人和周圍的男生在原地,一臉茫然,旁邊的矮個男生說道:“莊姐怎么了,好像不認識我們一樣。”
“剛剛楊哥摸真姐鼻子的時候,真姐好像臉紅了!”另一個男生接了話。
“莊溪真怎么了…”那個健碩高個子的男人拿起地上的籃球,看著跑開的背影嘀咕一道。
莫清霜快走加小跑的回到了家中,守在門口的啊黃朝她吼了好幾聲,莫清霜閃著避開,把醬油往廚房一放,上樓,回房間,反鎖門口,趕緊給莊溪真打了電話。
她要了解莊溪真身邊所有經常接觸的人,哪怕是一只啊貓啊狗。
剛剛那個男人怎么會做出如此緊密的動作,肯定是莊溪真很熟悉有親密的人。
莫清霜坐在床上,又站起來,在房間轉來轉去,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回想起剛剛那個男人對她舉動,緊張不安。
電話打了幾個過去,卻一直沒有接通。
這幾天就先盡量不出門了,像楓鎮那么小,估計走五步就遇到一個熟人了,不認識的人就算了,要是認識的人還不打招呼,怕會給莊英武和姚宛華帶來了不好的議論。
而且莊溪真這幾天就應該過來了,她就盡量在家里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