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霜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眼淚就像珠子一樣的落下來,不停的擦著,莊溪真微睜了雙眼,看到了莫清霜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擦,身子立刻彈了起來,扯了車上的紙巾遞過去,“我..我也就那么隨口一說吧,你哭什么呢你,你怎么老哭呢。”
她羨慕莊溪真,羨慕她有這樣的父母,羨慕她的家庭。
推開門的莫清霜想要下車,被莊溪真鎖住了,不停的扳著車門把。
“要回去了,家里要煮飯了。”莫清霜粗魯的拿過莊溪真遞來的紙巾,吸著鼻子說道。
“行,回去了,那我開車,送你回我家。”莊溪真發動了車子,拐了一大彎,踩下油門。
才開了幾天的車子,莊溪真的技術是越來越拉風了。
“真是經過自己家,還不能進屋的樣子,眼巴巴的看著我家阿黃呢。”莊溪真把車子停在了自家門前。
莫清霜下車關了車門,站著不動,半會,轉過身又開門。
“反正都來,吃個飯吧,就說朋友好了。”莫清霜說完關門,走到家門口外面等著莊溪真。
“得嘞,我去停車。”莊溪真趕緊把車停好,進了自己屋子,看阿黃對著自己大搖大擺的甩尾巴,抓著就抱起來。
莫清霜在旁邊說悄悄了一句,“它好像知道我不是你,從我醒來那天下樓,就一直被它吼。”
“是么,果然是我撿來的,阿黃。”莊溪真對著阿黃的狗頭一陣猛搓,阿黃一點不見外的撲過去。
莊駿真從里面走了出來,看到了自己老姐和一個卷發的女人,朝莫清霜使了個眼神。
誰?。
“一個朋友,有事情,順便過來找我。”莫清霜應聲回道,看著莊溪真在逗狗,沒有絲毫打招呼的意思,那倒是她老弟,可現在什么情況她應該該懂的呢!
莊溪真把頭拱到阿黃的臉上,“想死你了。”這一句話引來了莊駿真的猜疑,滿臉的疑惑看著莊溪真,“阿黃很少對外人那么善的,也變傻了?”
這話聽得莊溪真扭臉瞪著莊駿真十來秒,瞬間變了一張禮貌性微笑的臉,“以前見過阿黃呢,那時候你還流著黃鼻涕想追隔壁班的羅萃來著,你姐都跟我說了呢。”在一個肩膀的撞了一下莫清霜。
“你!!莊溪真,你居然抖我不堪的過去!”莊駿真指著莫清霜,氣不打一處出。
莫清霜啞口無言,跟莊駿真一樣一臉狐疑,怎么回事?
腦回路一轉,立刻懂了,“噢..噢,是的,我跟她說了,你喜歡隔壁班的那啥羅姑娘來著。”
“哎呀,不就是一個羅姑娘的嘛,最后還不是回頭找你了嘛,萬年備胎,莊公子。”莊溪真拍著莊駿真的肩膀,一臉隨緣的看了莊駿真,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家門口,莫清霜也趕緊跟了進入。
留下莊駿真整個人石化了在原處,阿黃舔了莊駿真的腳趾頭兩口,也走開,心碎,莊駿真此生最不能言語的事情,就是追了隔壁班的羅萃。
這個女怎么一點不見外啊!就算是莊溪真告訴她,怎么好像比自己老姐還清楚,怎么會有那么不顧別人感受就說出來的,而且那說話語氣跟莊溪真一個模樣。
剛上樓,姚宛華剛好煮好飯菜,廚房門口站著兩個姑娘,“哎,你怎么不說帶朋友回來吃飯,老媽只做了些小菜,現在我弄一個。”
莫清霜正要開口,旁邊的莊溪真插上前,“不了不了,阿姨,這些菜就很好了。”雖然是自己老媽,可莊溪真現在是另一副面孔,她要怎么喊一聲媽,要不要告訴只就是莊溪真,會不會被當成神經病了。
桌上雖然就是幾個小菜,開吃的時候,莊溪真動筷的速度也真是夠快的了。
莊英武剛從單位下班回來,看到家里有客人,笑盈盈的摸了莫清霜的頭,問道:“朋友呢。”
“嗯,吃飯吧,爸。”莫清霜喊道,起身去碗柜拿了碗筷,盛飯給莊英武。
莊溪真看莫清霜那么主動和孝順,心里一萬個臥槽,撐著腮巴,無奈的搖了搖頭,默念的告訴自己,“爸媽和莊駿真不懷疑她,我名字倒著寫。”
“哎。”莊溪真自己夾菜吃了起來,一旁的莊駿真看到,便問:“姐姐,菜不好吃嗎?”
“沒有,沒有,很好吃。”莊溪真趕緊說道,連忙的夾了好幾個菜進碗里。
“那我怎么看你一臉嫌棄呢。”莊駿真問道。
“沒有,哪有!”莊溪真看了全家人都在看著她,就連莫清霜特意的扭著眉頭,似乎告訴她,表現得太明顯了。
莫清霜在一旁趕緊解釋,“第一次來家里,可能還不太好意思。”
“沒事的,慢慢吃。”姚宛華說后,給莊溪真夾了好些個菜到碗里。
晚飯過后,姚宛華留住了莊溪真,一個姑娘家晚上開車不安全,休息一晚上,而莊溪真那可是應聲點頭的同意。
由于這幾天自己開車過來,莊溪真的確累了,洗完澡后,她去逗了一下樓下的阿黃便回了房間。
晚上,姚宛華把莫清霜叫下樓,給她一床厚一點的毛毯,晚上開空調溫度也會低。
莫清霜摟著毛毯回房間,莊溪真還在玩手機,上了床,抖開毛毯,莫清霜把毛毯給莊溪真,“給你,蓋上。”
兩個姑娘躺在同一張床,空調吹出冷風,沒有一絲聲音,誰都不敢怎么開啟話題。
看著天花板的莫清霜突然開口說道,“那個,你在家里還好嗎。?”她其實有點擔心著莊溪真會不會在那里受了委屈。
刷著手機微博的莊溪真停下手指,“怎么說?”
“還好,你爸媽都不在家的,就我一個人跟袁叔。”莊溪真接著說道。
“原來還沒見過面,他們不是很好對付的人,我想你要注意一下,他們特別不喜歡別人不同意他的意見和想法,也不喜歡被反駁。”莫清霜說道,從小到大,那些陰影,她被鞭笞的時候的恐怖回憶,揮之不去。
莊溪真聽了這語氣,難道他們兩個是閻羅王嗎,說三更不能說四更?雖然是這樣,但也是莫清霜很善意提醒。
“好,我知道了。”
熄燈后,兩個姑娘放開了不安和生疏,慢慢聊了起來,也了解了對方,深夜兩個姑娘青天的笑聲從房間里傳出來。
莫清霜看了墻上的鐘,很晚了,而莊溪真已經抱著枕頭,沉沉睡去,睡姿隨意,
自己也拉上被子,蓋到肩膀處,安穩的閉上眼睛,睡姿正得像根木樁,與旁邊的莊溪真有了對比。
她輕聲的對自己說,“莫清霜,你要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緣分和感情,謝謝你,溪真姐,認識你真好。”
因為莊溪真給她的感覺就是一份踏實感。
因為她不知道哪天她將重回那個家里,感受那種壓抑而又恐懼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