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傳說，便是有人傳，有人說，不過也僅僅是傳，是說而已。
……
對待食物，姜絮寒的態度總是認真的。她緩緩地喝著粥，清明將盒子遞給了旁邊的護衛，站在姜絮寒旁邊。
旁邊莫名多了這么一個樁子，姜絮寒有點不自然：“人間的食物萬千種，你們用的這種米是最養人的。有心了，謝謝！上次，你們老大走的時候，看著他臉上有傷，怎么弄的？”
清明：“你家墨玌打的！”
湯匙裝滿了粥，就是沒能往嘴里送：“……”
清明等了半天，俯視著：“你不知道啊！”
姜絮寒：“我……”
看樣子，上了年紀不愛折騰的，只有人類了。
清明坐在了姜絮寒對面，認認真真地瞅著她：“你家墨玌半年前將伽羽市封了，所有人魂不允許在伽羽市逗留，說是，它們太吵，你睡不好覺。當然，這個決定，在誰地盤上搞，誰都不會高興的。因此，半個月前，冥王近身護衛東皇天麒、還有軍部司縱向墨玌下了私人戰帖，BOSS也去了，結果，你家墨玌把這仨，揍了一頓……”
姜絮寒眉頭輕輕一揚：“……”
能想象戰況的慘烈程度！
“我也是第一次見他這么的自嘲，不過，還有件事情，BOSS說肯定是你教的！”清明掛著滿臉的生無可戀，就像一個父親看著自己的小女兒犯了錯，一邊上舍不得打，不愿意罵，另一邊卻又氣得不行。
看著這個栽贓陷害的專屬表情，姜絮寒不想搭理他，繼續吃自己的東西，它要涼了：“你們又想把什么東西……賴在我頭上！”
清明手腳都開始焦慮起來：“嘿……墨玌打人專打臉……你敢說不是你教的？”
姜絮寒一臉六月飛雪的表情：“……”
這鍋，看樣子是背定了！墨玌這個孩童模樣，自己被默認成監護人了，看樣子，自己就算全身都長滿嘴也解釋不清楚啊！
清明：“……就算不是，也是跟你學的。”
姜絮寒的臉一抽一抽的：“……”
哥哥，你知道這只老鳥幾萬歲了嗎？它吃過的鹽，都可以用來填十個青海湖了，還用得著跟我學？
清明：“你是……是……真不知道啊！伽羽市正式封市之后，和冥界達成了協議，亡魂出現十二小時之內必須回冥界，你家附近三公里之內出現的亡魂只有三個小時，且所有生靈不允許使用超過一萬振幅的力量，不允許出現任何大型的斗毆靈異事件，任何違背這一條的都會被永久驅逐出伽羽市境內，包括冥府區域執行官、所有靈魂擺渡人、眉族和影族。所以，現在的伽羽市基本上就相當于一個處在冥府中央卻很獨立的墮落島，不管是什么身份什么種族的人，只要能安全抵達，就會很安全。”
姜絮寒：“確實……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夢見過鬼了。”
想想后，又覺得不對：“你常年伺候在樞帝身邊，就這么亂透露信息，還能活到現在，運氣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清風：“BOSS說了，任何信息不用瞞你，反正也瞞不住。有些事兒，指不定，你比我們知道得還早呢！或者就是你策劃的。”
我是有那本事，可我哪兒來那么多的精力啊！
清明盯著她的碗：“我在想，你要是多運動運動會不會在食欲方面有巨大進步？不管是人魂也好，還是人類也好，多運動都比較能長壽。”
姜絮寒瞟了一眼他的眼神：“你知道養老保險嗎？”
清明點頭：“嗯，知道，人間的社會很多國家的福利，保證繳納的人五十五或者六十歲以后，能受到國家的照顧。然后呢？”
姜絮寒：“我沒繳過……”
清明：“……”
姜絮寒：“我從不覺得自己能活到那個時候。”
清風：“你們人間……現在的科技不是很發達嗎？”
姜絮寒：“傳說是。”
“……傳……說……”清風一驚，隨后便是理解地點著頭，笑著。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故事，那些故事被描述出來的時候，有些是傳言，有些事直言，更多的是摻雜了無數說話人的目的與情感，專供人們意淫的傳說。
姜絮寒看著圍著云水謠周圍的護衛隊，巡邏隊，現在比第一次見到它們的時候，數量翻了一倍不止：“人間近百年來，出了一種特別醫術，治療很多病癥效果非常迅猛，解釋清晰，標準化程度很高，因此受到人們的吹捧。當然，這里面也有制藥商的功勞。因此，以前的我，也是你這種想法，結果，我更虛弱了。吃個飯、爬個五樓，都會全身是汗；別人去旅游，是享受，我去旅游，從下車開始就頭疼，一直疼到旅行結束回到家，“映日荷花別樣紅”這些景致于我而言，只是中暑暈倒前的迷糊色彩，沒有半點美意。我運氣好，親身體驗這些傳說后，還沒死，換了條路，才有了現在，能感受到人間的美景，就算是到了冥界，也能撐一段時間。”
清明：“不吃東西，也能？”
姜絮寒瞪了他一眼，他正毫不掩飾地瞪著桌子上那個精致的綠色水壺，姜絮寒瞎了般：“不能！”撿起碗和筷子，認真吃飯。
命運想要和你作對的時候，什么事情都是干的出來的，比如吃飯。
姜絮寒的這頓飯吃得那是一個坎坷，才吃到一半，旁邊一條船便傳來猛烈的爆炸聲。姜絮寒又不得不撂下飯碗，和清明一起，趕了過去：一張桌子上，三個籠子中，只有兩個籠子里面各關著三只兔子，而另一只空籠子里面只有一團血肉，地面上，桌子上，就算是旁邊幾位穿著綠色制服的工作人員，也是糊了滿身的血。正目瞪口呆地喃喃著：“太暴戾了！”
……
“哪兒來的？哪兒來的？太霸道了。要是掌握了這個技術，就節省了很多很多的藥材占地空間……還有還有……”其中一位男子，五官端正，白白凈凈的，微胖，屬于那種研究氣質的人，里襯的衣服皺皺巴巴的，正拿著姜絮寒的藥材小盒子，一見到清明，便很是親熱地跑了過去。
清明很明顯不喜歡男人，但是出于禮貌又不能退堂，腿雖然還是穩穩地站著，身體已經往后退了很多，這兩人才沒吻上！
姜絮寒第一次發現，清明腰的柔軟度，實在是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