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拿把羽扇,運氣逆天,誤打誤撞的觸發(fā)了隱藏任務(wù),好不容易第一次得到了獎勵,卻是個對自己沒有半點用處的破劍,這已經(jīng)夠悲催了。
更讓人崩潰的,是這不公平的待遇,明明是自己拿獎勵,卻給敵方送去更大的獎勵,若不是親耳聽到,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因為此操作太厲害了!
“小菲,你有沒有搞錯,為什么給漢軍送去一員猛將?”
范增十分不甘心,在心底里厲聲質(zhì)問系統(tǒng)小菲,要不是目前周圍有許多人,早就開始跺腳罵人了。
小菲道:“此任務(wù)屬于神級軍師第一階段,而宿主因破壞規(guī)則失去第一階段獎勵,因此,該任務(wù)也受到影響,此番作出這種懲罰,在情理之中。”
甜美的聲音在范增的腦海里回蕩,卻讓他感受不到音中的柔美,只有刺人心肺的寒冷無情,他難以相信,自己作為主人,有了系統(tǒng),直到現(xiàn)在,一直處于倒霉的狀態(tài),甚至有點懷疑,這系統(tǒng)小菲是對面派過來的間諜。
那召喚出來的許褚,是三國時期有名的猛將,一直作為曹操的護衛(wèi),有“虎癡”之稱。
如今,這員猛將歸了漢軍,怎能不讓他既悲憤又惋惜?本來漢軍之中沒有什么勇猛之將能壓龍且一頭,現(xiàn)在倒好,白白送給他們一員虎將。
范增欲哭無淚,感嘆命運的不公,系統(tǒng)的偏心,唯一的一個武大郎,也被搞到劉邦那里去了,弄的自己壓力山大還不夠,居然丟一把破劍來嘲諷。
“亞父,您怎么了?”
忽然,項羽的聲音傳入范增耳中,將他從內(nèi)心的痛苦中拉了出來,這才意識到失態(tài)了。
抬頭看去,只見龍且、虞子期等人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項羽一臉擔憂的神色。
“沒什么,剛才只是因見到這么好看的羽扇,心有所感而已,虞將軍,好手藝啊!”
范增掃視了眾人一眼,穩(wěn)了穩(wěn)心神,面色趨于平靜,淡淡的解釋,并夸獎了虞子期一番。
虞子期聞言笑了笑,道:“軍師謬贊了!此物能得軍師如此喜愛,算是它的福氣,末將能得軍師夸贊,實乃三生有幸。”
此話落下,范增心里極為舒暢,頗為贊賞的看了虞子期一眼,感覺越發(fā)的順眼起來,他沒有想到,這貨還挺會說話,并且會拍馬屁,不過幸好他性格忠心不二,不然必定是個隱患。
“羽兒,為父去也!龍將軍,整軍出發(fā)!”
范增回過神來,見時候差不多了,如今該說的話也說了,該拿的東西也拿了,是該全軍出發(fā)了。
此言一出,龍且立馬回身發(fā)軍令,各軍部將整頓各自的軍隊,很快便重整全軍,蓄勢待發(fā)。
項羽等人朝范增行了一禮,連說幾句關(guān)于保重的話,范增皆笑著點了點頭,同時內(nèi)心極為感動,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霸王項羽真把自己當做親生父親了。
那么自己身上的擔子更大了些,現(xiàn)在,自己不僅是楚國的希望,更是項羽的父親,必須要堅強的活著,讓大楚,讓項羽,過上和平和幸福的生活。
“軍師,上馬吧,就差您了。”
就在范增感嘆人生之時,龍且那大嗓門突然來了一句,如炸雷般在耳邊響起。
范增這才回過神來,頓覺果然老了,想事總是喜歡進入狀態(tài),呆愣當場,光今天早上,出現(xiàn)過好幾次了。
抬頭看向自己的馬,范增一陣頭大,自己從來沒有騎過馬,何況是這眼前高大強健的戰(zhàn)馬?這要是上去了,非得被摔死不可。
龍且騎在馬上等了半天,見范增在那里一動不動,看樣子似是有什么心事,當下急忙問道:“軍師可有什么沒準備好的?”
范增向其看去,只見龍且身騎一匹大黑馬,提著一口大砍刀,氣勢非凡,其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士兵,皆將目光鎖定在自己身上。
“咳咳……這……這個,本軍師從冥界歸來,不知怎么騎馬了,煩請將軍弄一輛馬車過來。”
范增急中生智,繼續(xù)扯出冥界來掩人耳口,說的眾將士一個個目瞪口呆,不過全部相信此話,所表現(xiàn)出的僅僅是驚奇而已。
龍且愣了愣,道:“原來是這樣,是末將考慮不周到!來人,給軍師準備一輛上好的馬車!”
不多久,便有軍士送來了馬車,此車由四匹馬拉著,人坐上去倒是能省去很多顛簸,這算是目前楚軍中,十分好的待遇了。
當范增坐上這輛馬車時,緊隨著一聲大叫,全軍便開始行走了,龍且一馬當先,始終在最前面,一直沒離開過范增的視線。
范增通過馬車的窗戶,看向外面,只見煙塵滾滾,萬馬奔騰,夾雜著步軍沉重的腳步聲。
……
滎陽城城主府大堂內(nèi),劉邦正一臉愜意的看著兵書,悠哉悠哉的啃著水果。
忽然,一文士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其臉色極為難看,步法極亂,看其行為,似是有十分危急的事。
“大王,緊急軍情!有五萬楚軍來襲,如今,已經(jīng)到了滎陽城下!”
文士走到劉邦面前,不待劉邦發(fā)問,便急忙說出此話。
劉邦本來已有不好的預感,此時聽到曹參如此說,驚的立馬從座位上站起,滿臉的驚恐,他早就料到楚軍會來,沒想到來的這么快!在范增死后第二天便急匆匆的來了!
但他畢竟是一位雄主,雖對此事感到驚奇和驚恐,卻并沒有迷失自我,短短數(shù)個呼吸的時間,內(nèi)心便趨于平靜。
“曹參,楚軍這次,來了多少人?是何人領(lǐng)軍?”劉邦問道。
曹參想了想,道:“約有五萬人,看其威勢,應(yīng)該是楚軍中的精銳,領(lǐng)軍的大將是龍且,不過……”
“不過什么?”劉邦見曹參欲言又止,心里十分惱火,都這個時候了,眼前這貨還賣關(guān)子,要不是看其還有些才能,早就當場一腳踹死了。
曹參道:“雖然楚軍表面上領(lǐng)軍的是龍且,但臣認為,實際上是龍且旁邊馬車上的人,因為臣發(fā)現(xiàn),龍且對那車上的人特別尊重,并且他本人一直不離那輛車,似是在刻意保護,或者是在巴結(jié)討好。”
“哦?竟有此事?”劉邦聞言瞇起了眼,可是左思右想,也沒想到楚軍中有誰會坐馬車。
唯一可能的是范增,其年紀那么大,身體不行了,或是得了病,都有可能坐馬車,可他早已經(jīng)死了,此時連灰都不剩,也絕不可能是他,完全可以排除。
那還有可能是誰呢?
劉邦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以項羽那性子和頭腦,也不可能在這時候找一個謀士,讓他有這么大的權(quán)勢。
“軍師在哪?”劉邦苦思無果,扭頭問一旁的曹參。
曹參道:“軍師此刻正在滎陽城城樓上。”
“走!”
劉邦一聲大喝,旋即大踏步向城樓上走去,因為目前的處境對他來說,有辦法破解的人,唯有軍師張良。
張良師從黃石公,得《太公兵法》精髓,這幾年來,在劉邦帳前出謀劃策,屢建戰(zhàn)功,劉邦早已將之視為臂膀,稱其運籌帷幄,天下第一。
此番五萬楚軍精銳壓境,帶給漢軍的,是巨大的壓力,之前施反間計,就是為了離間楚國君臣,好拖延時間,來個金蟬脫殼,卻沒想到,這么快便被那項羽識破了。
在此之前,楚軍已經(jīng)切斷漢軍糧道,滎陽城,將是劉邦這支孤軍最后的有糧之地,如若不能沖出楚國圍困,或是無法奪回糧道,等待他們的,將是滅亡。
劉邦來到了滎陽城城樓上,樓上站滿了士兵,但他們見大王來到,立即讓開了一條道路。
在城樓中間位置,站立著一位中年男子,此人一襲白衣,遠遠看去,宛如仙人,氣度不凡,近看之,面容俊秀,身材高瘦,倒是一名美男子。
不論何人何種身份,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書生氣息,但是細心的人會發(fā)現(xiàn),其眼、其眉時常變化,異于常人,乃一心機深重,擅于謀劃的智者。
劉邦到了城樓上,首先并不是看城下的情況,而是把重心放在張良身上,此時找到張良,急忙走了過去。
“子房,楚軍來勢洶洶,我等如何是好?”
劉邦朝城下看去,只見盡是密密麻麻的兵士,個個精神飽滿,全軍氣勢凌厲,暗自感嘆真乃虎狼之師,楚軍之精銳非漢軍可比啊!
那大軍領(lǐng)頭之人長的魁梧不凡,面相兇惡,四肢粗壯,騎在一匹大黑馬上,手提一把大砍刀,威風凜凜,殺氣畢露。
這不是龍且又是何人?
“大王勿要心慌,以臣看,楚軍此次并未有攻破滎陽城的打算,我等靜觀其變即可。”
“原因有二,其一,楚軍此次只有五萬大軍來襲,還有十多萬在幾十里地外不動,說明敵軍并不認為能攻破此城,因此派這五萬人馬來探探我軍虛實。”
“其二,楚軍停于城下,久久未曾發(fā)令攻城,而那大將龍且,似是在等待什么,這說明楚軍毫無破城之心,領(lǐng)軍之人毫無斗志,我等不必驚慌。”
張良轉(zhuǎn)過身來,朝劉邦行了一禮,臉色平靜的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