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弟A和小弟B被我的舉動嚇的有些發傻,看著自己的大哥在地上滾的滑稽,竟然沒有向我和喬鈺撲過來。
這壯漢一邊要緩沖自己的疼痛,一邊對著那兩個小弟吼:“你們是豬嗎啊?給我上啊!”
我學聰明了,拉起喬鈺的手就沖出人去,跑的飛快。
我沒想到自己平時很少運動,關鍵時刻竟然能跑的這么快,要是參加比賽能拔得頭籌,喬鈺被我拉的有些喘,我一刻都沒有回頭看那兩人有沒有追上,跑了很久,跑到我腳有些發軟了,我停下。
喬鈺在一旁氣喘吁吁,“想不到啊…你…你竟然能跑的這么快,我都差點跟不上了。”
是嗎?這也是夸獎的話吧。
我喘的比喬鈺還夸張,上氣不接下氣。
今天這事又會鬧得沸沸揚揚,比如說:惡霸搶奪妙齡女子,卻差點被妙齡女子毀掉命根子。
喬鈺啊喬鈺,只怕是我們今后沒有好日子過了。
喘了很久,我終于能夠正常說話,我問喬鈺:“小喬,你說他們明天會不會把我們家給拆了。我剛剛對他做了那事,肯定恨透我了。”
喬鈺倒是無所謂,又笑話我:“恨不恨我不知道,只是大家知道了你這么生猛,應該是沒幾個男人敢娶你做媳婦了,萬一惹你不高興了,下場就是不能傳宗接代了。”
哪有?我這不也是為了保全我們的人身安全嗎,這喬鈺倒好,反過來笑我。
我也說笑話:“早知道就跟了那壯漢,他說能帶我吃大魚大肉,還能把我養的白白胖胖呢。”
喬鈺皺起眉頭,“你這言外之意是不是在怪我沒讓你吃上大魚大肉?”
你看你看,喬鈺就是愛給我背這些無中生有的黑鍋。
我甩鍋:“我可沒有,是你自己這么說的。”
我想起要減肥的自己,就算沒有大魚大肉,喬鈺照樣能把我養的白白胖胖,他剛把我撿回來的時候也說過,白胖一點能賣個好價錢。
看來是真的把我當豬了。
“你不知道嗎?婦人胖些好生養,也好生孩子,還容易生男丁。”
這又是哪里來的歪道理,我嗤之以鼻:“重男輕女,我可告訴你了,你以后要是娶媳婦了,可不能有這樣的思想,很危險,也很封建。”
喬鈺連忙搖頭:“我娶媳婦可難了,所以我不想這些事。”
只要不重男輕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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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眾給了壯漢那么大的一個難看,哪能這么容易的放過我,這村子又小,問個幾家就知道喬鈺家在哪兒了。
那幾個壯漢趕來了,對著喬鈺家的門一通亂砸。那時的我正在院子里同小白戲耍,喬鈺在自己房里。
他們看到我就逮住了我,那比腿還粗的胳膊肘我自然是掙脫不了,我就大吼大叫。喬鈺聽見了我的聲音,急匆匆的就跑了下來。
我手無寸鐵,喬鈺也手無寸鐵。
來者氣勢洶洶,我倆又是弱勢群體,家里沒有長輩給我們撐腰,這里離鎮上又有一段距離,報警的話,他們壓著我,喬鈺去報警?還是他們壓著喬鈺,我去報警?都是來不得及的。
那領頭的叫什么虎,好像是飛虎,嗯,飛虎,他說:“你們最好給我老實一點,我今天心情好,不想搞得太難看,上次的事今天就坐下來好好算算。”
喬鈺的拳頭在身體兩側攥緊,面色凝重。
飛虎扯著我坐在躺椅上,他坐著,我站著。
空氣中彌漫著凝重加一些些的尷尬,我對著喬鈺搖頭,說口語:報、警。
喬鈺:啥?
我再說:報、警!
“你們嘀嘀咕咕的說什么呢?我們大哥今天來主要就是想問問你考慮清楚沒?”
怎么,坐下來半天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我吐槽:“你怎么還不舍得放棄這個念頭呢?不到黃河不死心啊!”
小弟A呸的吐了一口痰:“我看你是不到棺材不落淚!”
喬鈺說的懶散,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你想把她帶走,那你就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尸體?喬鈺啊喬鈺,你可別為了一個無名氏的小白犧牲自己啊。
“我說喬鈺啊,你怎么這么執迷不悟呢?她只是一個外鄉的,來歷不明,你個黃毛小屁孩你守她能做什么啊,你倒不如把她給我,我給你報酬怎么樣?”
喬鈺扯著嘴角輕笑:“白日做夢。”
飛虎這家伙有意思的很,我是不記得之前的事了,可我也不是個傻子呀,我露出寧死不屈的表情:“我又不是東西,我這當事人有主動權好吧?你們在這里讓來讓去有什么意思,我不愿意!”我一句不愿意,你能把我怎么樣。
這飛虎扯著我,抓住的地方捏出了紅色的印子,我有些煩躁地動了動,嘴上嘀咕著:“你能不能松開我?”
看我十分不愿意,飛虎松開我,顯然想要做些憐香惜玉的舉動,可惜,我瞧不上眼。
我走向喬鈺,他們沒有說什么。
只是喬鈺把我護在身后時,飛虎說:“你上次踢了我一腳,你既然不愿意做我媳婦,那這一腳我是要討回來的!”
我從喬鈺背后探出腦袋:“怎么討?”我又沒男人的家伙,自己也踢不了自己,這怎么討?
飛虎指了指喬鈺:“你踢他,我今天就放過你。”
“什么?”我的嘴巴張的比饕餮還要大,我看向喬鈺,正好對上了喬鈺的眼睛,我有些緊張和尷尬,干脆別過臉。
我對喬鈺是下不了腳的,他對我這么好,我怎么能為了自己而……做出傷害他的事呢?
喬鈺說:“丑人多作怪。”指的是飛虎。
我雖然認同,可我不敢點頭,飛虎聽了這話已經生氣了,我要是再表示認同的話,同火上澆油無差別,萬一他沖過來收拾我們怎么辦?
“你個虎逼崽子說什么!”
飛虎站起來,走向喬鈺,我心里擔憂:這不是要打起來了吧?
我看著門口的木板子,廢棄的,忘了從哪里拆下來的,喬鈺早上還說待會要把它扔了,我看這個大小正適合飛虎的頭。
蹲下拿起木板子。
飛虎扯著喬鈺的領口,我說:“小喬,低頭。”
喬鈺閉上眼睛,側了頭。
我不敢下太重的手,就往下拍了,可見木板子就是木板子,更何況是老化的木板子,根本不抗打,在這飛虎的頭上不過一下就變成了兩段。
那小弟A和小弟B跟上次一樣,愣在原地,這飛虎再次抱著頭蹲下,“哎呦。”
喬鈺轉頭看了看我,輕輕的開口:“我們今天是走不出這個門了。”
我害怕了,“可我擔心他揍你啊。”我說的有些焦急。
飛虎吼著:“給我打!”
還好這個木板子舊了,打在頭上造成的后果不嚴重,飛虎要是頭破血流的倒下了,我和喬鈺才是真真要進局子了。
那AB小弟對著我沖了過來,喬鈺拉過我,結果他的背挨了一棒子,他吃痛,表情可以看得出來,我這下才是做了壞事,喬鈺把我護在身下,那兩個人對著喬鈺的背又是踩又是捶的。
我想要把喬鈺推邊,喬鈺痛苦的在我耳邊說著:“不要動。”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飛虎的最后一腳踩過喬鈺的背。
剛剛喬鈺說,從他的尸體上踩過去。
雖然喬鈺沒死,但是很殘,還真的從喬鈺身上踩了過去。
他們走了,看情勢是以后都不敢再說要娶我做媳婦了,誰娶了我誰倒霉。
我們的家沒有被拆,我平安無事,只是喬鈺……情況看起來不妙。
喬鈺無力的癱在我的身上,我喊他:“小喬,你沒事吧。”
我不敢動他,生怕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
他抬起頭,額頭腫了一大塊,我對上他黑黑的眸子,他假裝輕松地說:“我沒事。”
吃力的爬起,然后坐在我的旁邊,他的背后都是腳印子,原本白的衣服已經看不出是什么顏色了,灰色的黑色的都有。
喬鈺為了保護我自己傷成這樣,我卻毫發無損。
看著他額頭上的包塊,我實在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淚:“對不起,小喬,都怪我,行事魯莽。”如果我沒有對飛虎拍下那一板子,可能不會激怒他們。
他轉過頭看我:“不礙事的,就算你剛剛沒有出手,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我挨著喬鈺,伸手摸他額頭上的傷口:“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