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十人一共“借給”姜瑓的十萬秦幣,姜瑓將錢的一半遞給小丫頭,墨桑桑顯得十分猶豫。
“收下吧,你的錢不是快要花光了嗎?”姜瑓說道,“不要有壓力,反正這些錢也不是我的。”
“呃……姜月哥哥怎么知道我的錢快要花光了?”墨桑桑愣了一下,她似乎也沒和姜瑓提及到這件事情。
姜瑓笑道:“從右丘城到雙府城的方式有很多,比如可以通過坐磁懸浮列車或是搭乘通過飛艇到達。你如果不是把錢花光了,為何選擇最辛苦同時也是最廉價的長途客運?”
小丫頭紅著臉把錢收下了。
躺在地上共有五人,他們都是在大地神之怒的時候被山石深埋,救出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
墨桑桑從書包里取出一個巴掌大的布滿科技感的機械紋路的球體,球體中間有一個輕微凹陷進去的圓點。
小丫頭催動體內能量,紋路突然亮起白色的光芒,光芒匯聚在一點,發出一條光線。圓點上方的空間出現層層疊加的漣漪。
墨桑桑一手窩著圓球,另一手進漣漪里面,摸出一些藥品。
“這是空間存儲器,是暗國的產品,姜月哥哥應該知道吧。”墨桑桑一邊用藥品為重傷旅客做簡單的處理,一邊為姜瑓還有彪哥解釋。
“當然。不過空間存儲器可以在國內買嗎?我記得空間存儲器好像是暗國禁止貿易的商品名單之一。”姜瑓看了一眼那空間存儲器,那種空間存儲器已經是十幾年前的老款,現在在暗王朝市面上已經沒有出售了。
“我這一個空間存儲器是暗國王送給我父親的,然后父親再送給我。”墨桑桑說道,“如果姜月哥哥想要買一個的話,我可以回去拜托父親,畢竟一個空間存儲器也不是什么難事。”
墨桑桑短暫是幾句話,卻讓姜瑓內心揭起軒然大波。暗國王是何人?
暗國王是他的父親姜少璽,當年姜少璽在秦國歷練的時候曾經偽裝身份秦國第一大學院:帝都學府中學習三年時間,直到畢業獲得“優秀學員”這一個稱號。
在三年時間,姜少璽在帝都學府結識了不少秦國貴族子弟。這其中包括姜瑓的母后:丁蕊。
姜瑓也沒想到墨桑桑的父親竟然也與他的父皇結識。
“不用了,我也有。”姜瑓摸了摸自己的腰帶。
原本姜瑓并不打算暴露他擁有空間存儲器的秘密,但從墨桑桑的言語當中,他已經知曉空間存儲器還是通過走私的方式流入了秦國,而且數量還不少
,還有渠道去購買。
所以姜瑓也不對自己擁有空間存儲器的事實遮掩。
“哦,差點忘了呢,姜月哥哥的母親是暗國人,當然有辦法弄到空間存儲器。”
姜瑓微笑不語,也算是承認了墨桑桑的話,不得不說,小丫頭為他找了一個很好的借口。
彪哥在一旁聽著兩人的話也沒有出聲,不過看著墨桑桑和姜瑓眼神中那份諂媚感更加明顯。
“姜小哥,現在該怎么辦?”黑車司機小心翼翼的說道。
“彪哥,你既然肯留下來,莫非就沒有周詳的計劃嗎?”
“姜小哥不要開玩笑了,我一個大粗人除了會開車,又懂得些什么呢?”彪哥一臉苦色的模樣,“想要活命還不是得靠江小哥您。”
“說說你的理由吧。”姜瑓盯著彪哥,這種老油條可不是墨桑桑這種表情都擺在臉上的小丫頭,即便姜瑓猜到彪哥選擇留下來的大致理由但姜瑓仍然不敢確定這到底是不是彪哥的所謂目的。
姜瑓當即施展一個心靈控制類的秘技:情欲·心靈引導。
彪哥在姜瑓的注視之下,諂媚的眼神變得有些呆滯的跡象:“我也不想呆在這破地方。可是那群人也不是吃素的,為了離開這地方,連大活人他們也硬生生拋棄在這荒郊野外,任由他們生死,這其中能有多少個是善男信女?跟著他們走沒有事還好,萬一發生了什么就我這么低的實力還不會成為第一個替死鬼。你們就不同了,你們……”
彪哥原本有些呆滯的雙眼瞬間恢復成諂媚的模樣,道:“您兩位重情重義,自然不會做出這些卑劣的事情。”
姜瑓的心靈引導被彪哥的意志強行沖破了。
對此姜瑓沒有感到太大的在意,他剛剛施展的心靈引導為了掩人耳目只用了三成的實力來施展心靈引導,被彪哥的個人意志沖破也很正常。
夜幕漸漸降臨,姜瑓和黑車司機兩人泥土聚在一塊,利用體內能量將土塊合成土板,土板拼接成一塊形成一個簡陋而小土房土房,將那幾名重傷旅客擺到里面,那幾名旅客經過墨桑桑的初步處理情況并沒有好轉,姜瑓也為那幾位旅客喂了一些軍用初級治療藥劑來維持他們的生命,能不能熬過明天還是兩說。
而墨桑桑也在此期間去收集了大量干柴作為夜晚照明使用。
此后姜瑓從空間存儲器中取出一道帳篷,那是給墨桑桑住的。
至于姜瑓與黑車司機,他們兩人注定要在守夜中度過。
黑車司機從江邊徒手捕抓三條大魚回來。姜瑓第一次感覺把黑車司機留下來未嘗不是一個好的決定。至少,姜瑓和墨桑桑今天晚上就不用吃干巴巴的壓縮餅干。
姜瑓取出三把刀,三人將三條魚除鱗、開膛破肚,再用事先削好的木簽將魚放在篝火上烤。
過程看似簡單,但對于姜瑓與墨桑桑而言還是有些挑戰性,他們兩個都是屬于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那一類人。
尤其在江邊處理魚的時候,兩人由于是第一次宰魚弄得有些手忙腳亂。黑車司機見此哭笑不得想要幫忙,不過都被姜瑓與墨桑桑拒絕了。
“正是不懂才要親自動手,去學習,而不是一昧的去依賴。”姜瑓如是說道,墨桑桑也同樣對黑車司機說了類似的話。
彪哥聽聞后沉默了一會后,便教了幾個小技巧給姜瑓與墨桑桑,離開了江邊。
彪哥抓的三條魚都很肥,在火的烘烤下,魚身分泌出來的一些一點油脂滴落火上散發出滋滋作響的聲音,陣陣肉香隨著烘烤而散發出來。
由于沒有調料魚肉沒有味道,不過三人都吃得津津有味,這兩天經歷了青幽狼的突襲以及大地神之怒,三人都顯得有些疲憊。
守夜的工作交給了姜瑓和彪哥,姜瑓讓更為疲憊的彪哥先休息,他一人獨守半夜。
篝火燒的旺盛,橘紅色的火光映在了姜瑓的臉上。
他們的營地撒上了驅蟲粉,因此并沒有蚊子擾著他們。
老實說,在這種地方扎營其實也并非是一種很好的選擇,災難過后,離開自己領地到處出沒的荒獸的也增加,尤其是這種離百里山脈不遠的高速公路遇見荒獸的幾率更是大大增加。
姜瑓選擇留下來墨桑桑一起等待救援多半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心態。
繁星點點,月在掛天間。
一陣風吹來,云將月華遮掩,峽谷發出嗚然長嘯之音,恰似為亡者而祭奠。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到了午夜之后姜瑓將黑車司機叫醒。
“到我了嗎?”彪哥從一塊硬石板爬起來,他沒有到小土屋里休息。
“嗯。”姜瑓走到彪哥剛剛睡覺的那塊石板上然后躺下。
“姜小哥不打算進入帳篷里面休息嗎?”
“我就帶了一個。”姜瑓笑了笑道。
事實上他還有一個帳篷是備用,但姜瑓并不打算用。兩個帳篷,根本就分配不夠均勻。如果姜瑓用了這個帳篷,黑車司機雖然嘴上不會說些什么,但心里面多少會有些不平衡。他們既然選擇留在原地等待救援也就是一個團隊的人,姜瑓不可能為了一時的舒適而做出破壞團結這種愚蠢的行為。
姜瑓正要閉上眼睛,就在這時耳朵里傳來機械發動機的聲音。
“姜小哥,有飛艇!”彪哥激動的聲音傳來。
姜瑓拿出墨桑桑交給他的信號槍向天一按。
啪!
一枚信號彈化為火樹銀花,形成一個巨大的“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