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的,還是大雪天,林嘉瑞心想,我也沒想到你們這么愛我,還玩什么深夜造訪。
“你,你們來做什么?”林嘉瑞壓低聲音,怕吵醒了躺在床上的人。腿一跳一跳的,對旁邊無動于衷的周瑾年說:“過來扶小爺一把!”
真沒點兒眼力見!
都這時候了,還能拈花惹草,看來是問題不大。周瑾年幾乎是把林嘉瑞拖到了床上,林嘉瑞齜牙咧嘴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信不信現(xiàn)在我就吵醒她?”
林嘉瑞一下子就默了。
“我們就是來看看你,知道你沒事,也就放心了。”程琳把林嘉瑞的腿放在床上,又拉過旁邊的被子給他蓋好:“少爺,都有傷在身了。您好好休息吧,采花事業(yè),可以停一停了。”
周瑾年在一邊插刀:“兔子不吃窩邊草,周瑾年,沒看錯的話,這是你身邊那小秘書吧?!”
林嘉瑞一個枕頭扔過去:“要你管!你特么吃窩邊草吃的比我都歡,你丫有資格說我么?”
“你這人呀,真不識好歹!”
“走走走,真不知道你倆是來看我的,還是讓我傷情加重的。說好的探望病人,你瞅瞅有你們這么空著手來的嗎?還大明星呢,真不嫌寒磣。”
林嘉瑞可不是省油的燈,奚落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周瑾年拉了凳子在他旁邊,想要問問他當時什么情況,是無心之失,還是有人故意為之。林嘉瑞卻明顯沒有要和他們談下去的意思,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表:“凌晨了,兩位體恤一下病人,早點回去歇著吧!”
“對了,秦慕風那家伙,我會擺平的。擺不平,瑾年……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周瑾年憑借自己努力一步步走到現(xiàn)在就聽不容易的,如果讓他去跟家里開口……算了,秦慕風那瘋子,折騰幾次也就算了,總不至于真的要弄自己于死地。
“那你好好休息,我們改天再來看你。”
程琳還沒有說完,就被周瑾年拉出門去,臨走之前,周瑾年站在門口說:“有需要幫忙的你盡管開口。我們是兄弟,況且,如果不是因為程琳,你也不會和秦家扯上什么關系。
“知道就好,趕緊滾!”
周瑾年松開了程琳的手,一前一后走出了醫(yī)院。
下過雪的凌晨,空氣中都泛著寒氣,像是要鉆入人的骨子里。雪這會兒已經(jīng)停了,夜色中白茫茫一片片,看上去有些晃眼睛。
周瑾年突然握住了程琳的手,她的手纖小,柔軟,冰冷。周瑾年的手寬大,溫暖,寒夜里給她力量。
程琳抬眼看周瑾年,不知道他在發(fā)什么瘋。這大晚上的,又是在外面,要是別人看到,簡直幾張嘴都說不清。
“剛才,你不吃醋嗎?”
“吃醋,我為什么要吃醋?”程琳被問的一腦袋問號,搞不懂周瑾年這話里什么意思。
“林嘉瑞,照顧別的女人。”
“哎,林總憐香惜玉的花名遠播,你不會以為只是說說而已吧?!”
程琳在手上哈了哈氣:“我重新打個車,我們趕快回去吧。紅姐他們估計要著急了,明天還要拍戲呢!”
下雪天可不好打車,最近的一輛出租車也要半個小時才能趕過來。程琳不停的往手上哈氣,周瑾年看了她一會兒,把她的圍巾重新裹好,然后,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胸膛處。
“過來暖和一點。”
說的云淡風輕,仿佛變相耍流氓的不是他一樣。
“有沒有感覺到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