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里的人,你們是想陪著宋安一起去死,還是帶著我去找宋師道?”
一掌拍死宋安,李子凡淡淡的沖城樓里的人說道。
“我們投降。”
片刻后城門打開,里面走出二十余個渾身是血的宋家高手,一股腦的跪在了地上。
血魔解體大法屬于是魔功,他們用鮮血獻祭給宋安施展血殺劍,自身已經處于極度虛弱的狀態,現在就算不投降,也沒有再戰的能力了。
李子凡道:“那么宋師道在哪里?”
“我們不知道。”
一個宋家族人跪服在地,顫抖著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等他來找我。”
李子凡說罷,便對宋玉致道:“帶我去磨刀堂,見你爹。”
“好。”
宋玉致當即點頭,帶著李子凡朝著山頂的磨刀堂走去。
奇怪的是,他們幾人從城樓處一直到登上半山腰,足足十來里路,安靜異常。
按理來說,這宋城是宋家的大本營。是有駐軍的,先前城樓上的那兩百個弓箭手,便就是宋家的私軍。但現在,竟是一個都沒有遇到。就像是進了一座死城一樣。一路上暢通無阻,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但很快,李子凡變就知道是為什么了。
“玉致,你不該回來的。”
山腰上,突然出現一個中年人,淡淡的說道。
“魯叔,連你也背叛了爹爹嗎?”
宋玉致一臉悲凄的說道。
眼前這人正是宋魯,宋缺的族弟,宋家的原三號人物。從小便與宋玉致十分親昵,也是宋家真正的高層。
“閥主做的沒錯,我只是選擇了讓宋家強大。”
宋魯緩緩說道。他嘴里的閥主指的顯然就是穿越者宋師道,而非是宋缺。
宋玉致沉聲道:“宋師道沒有人性,用苛刻乃至殘忍的方式練軍。讓我宋家子弟修煉血魔解體大法這種邪魔功法。唯我獨尊,不容異己,連智叔都被他殺了,這種人,你還覺得他沒有做錯?”
“爭奪天下本就沒有私人感情而言,我只知道宋家在閥主的帶領下,變強了。”
宋魯語態平淡,微微揮手。
頓時間,山腰各處都有人影閃現,遠的距離宋魯有百來丈,近的也有四五十丈遠。
再下一瞬,這二十來人便凌空踏步而來,落到了宋魯的身后。
宋魯道:“看到了嗎?這些人你應該認識的,都是我宋家的族老。他們原來是什么實力你也該清楚,可現在,他們都能做到凌空踏步百丈而氣不衰,而這,正是宗師級高手的標志。
他們中的每一個如今的實力,都不亞于曾經的老閥主。即便是單打獨斗,都能與寧道奇這等傳奇人物交手而不落下風。而這樣的宗師級高手,我宋家現在足足有二十幾個。
更別提,這半年來新訓練的二十萬血軍,一旦血軍進入戰場,絕對是橫掃天下。到時候,這萬里江山,我宋家唾手可得。現在,你還覺得是閥主錯了么?你還覺得我宋家修煉血魔解體大法錯了嗎?”
宋玉致無言以對。
回來之前,她萬萬沒有想到宋家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更沒有想到,短短半年間,宋家竟然會出現二十多個宗師級高手。到了此刻,甚至連她也有些懷疑了,宋師道是否是真的錯了。
李子凡卻道:“宋師道錯了,實力并不代表唯一。大隋強么,隋文帝楊堅何等雄主?建隋滅陳,結束數百年的南北分裂,開皇之治,國力強盛至近千年來的頂峰。
然而楊廣弒父殺兄,倒行逆施,窮兇極欲,修運河,征吐谷渾,三征高麗,不顧民生以至于民不聊生。短短十數年間,便將大隋諾大的家底敗光。鬧得眾叛親離,烽煙四起,江山飄搖!
而如今,宋師道囚父殺叔,人性盡失,跟楊廣又有什么區別?所以,即便是宋家憑他得了天下,這天下不過又多了一個楊廣而已。于天下,于宋家,都無半點益處。”
宋玉致如同醍醐灌頂,連聲道:“群主說的不錯!宋師道是第二個楊廣,我宋家不要這樣得來的天下。”
“呵呵,天真!想要治天下,首先要有天下。奪天下的過程中,本就是不擇手段。”宋魯不屑一笑,望向李子凡:“就是你將小姐送回來的?也是你殺了宋飛,殺了宋安?”
李子凡道:“不錯,就是我!你待如何?”
“聽說你想見閥主?”
宋魯笑著說道。
說話間,他身上竄出一股強大的玄氣,沖天而起。
沒錯,就是玄氣,宋魯如今的實力顯然已經超過了這大唐世界的極限,達到了凝丹。
以至于他的內力產生了質變,變成了玄氣。
“是呀,我要見宋師道,你要給我引見么?”
李子凡笑著說道。
對于宋魯有這樣的實力,他并不意外。
此刻的宋魯,應該跟當時的邊不負一樣都是在凝丹初期。
石之軒能夠造就出一個邊不負,宋師道自然也能夠造就出一個宋魯。此刻,宋魯的實力就跟李子凡的便宜老爸在一個大境界。按照那方世界的說法,就是可以單掌開山,只腳裂地的大佬。
當然,李子凡因為被這方天道壓制,現在也是只能發揮出這個境界的實力。唯有猴子那種近道級強者,才能在天道的壓制下,仍然保留著融合期的實力。
但卻并不是說,李子凡被天道壓制了境界,就跟宋魯一樣的戰力。
不說李子凡本身的實力是融合后期,能量等級要比宋魯高不少。就說李子凡的北冥神功專門克制血魔解體大法,他就處于必勝之局。
對于很神秘的石之軒,李子凡或許有些擔心。
但面對已經漸漸清晰的宋家,李子凡是完全不怕的。這也是他敢一個人來宋家的原因。
李子凡接著道:“當然,你集結這么多宗師級高手在這里等我,肯定不會是專門給我帶路的。那就動手吧,讓我看看,宋家在宋師道的帶領下,究竟變得有多強了。”
宋魯笑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那便動手吧。放心,未免說我宋家欺負你,這一戰,只我和你。他們只看著,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