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某要事在身,恕不奉陪。”阿布扯著李璐的手臂疾步遠去,林澤棉沒追上去,來日方長,惹急了兔子也會咬人。
林澤棉一步步走到剛才阿布停留的墓碑前,上邊刻著的墓碑主人是,
程、赫、遠。
羅叔說當年牽扯到案件的豪紳已經去世了,不會,這么巧吧。
林澤棉勾勾唇,不知道是自嘲還嘲人,總之,鯨魚總會浮于水面而棲。
“啪!啪!啪!”陳息南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林澤棉身后,擺著二世祖的架子,一副你被我發現了的表情。
“看來大家都挺會聲東擊西的啊。”林澤棉瞟了一眼陳息南,滿不在乎。
“不不不,我是跟著周小姐的步子來的,確實是早有預謀,但只是出于欽佩之心。”
“欽佩?”
“就是對幕后黑手的那種欽佩。”
“李公子呢,人傻錢多,上了周小姐的當,自然是死不足惜,這程先生呢,可不一樣,對人的是是非非看的通透,你是個什么樣的人,程先生清楚,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原來這家伙是以為自己要攀上阿布這棵大樹了,還自以為自是個鑒婊達人。
“陳先生這樣費盡心思的跟我來,就是為了看看我是不是個蠢才?”
“現在看來,你果然蠢。”
“好吧,既然你知道我沒什么能耐了,可以走了吧?”
“走?我才在北城待了兩個小時就走?”
不怕被誰拍到和安陌集團老總的夫人密會,您就留在這兒看墓吧。”
“周小姐都不怕,我怕什么?”
“我怕,我可怕了,你不要給我招惹是非。”
林澤棉擺擺手,懶得跟這個二世祖周旋,朝著停車的方向走去。
“機會給你了,你可要抓住了。”手機上突然蹦出一條來自唐詩的短信,林澤棉拍拍腦袋,忘了這一茬。
又突然有些恐懼,唐詩怎么對陳息南的行蹤這么了解,甚至能讓陳息南與自己碰面。
林澤棉關上車門那一剎那,陳息南用手抵住,盯著林澤棉眼鏡。
“你干嘛?”
“好吧,我說實話,我是自己坐火車偷跑來北城的,手機錢包什么的都被偷了。”
林澤棉真真是見證了什么叫用最兇的語氣說著最慫的話。
“上車吧。”林澤棉淡淡的回應。
“你跑來這里干嘛?”
“我……我憑什么跟你匯報。”
“你是忘了自己進了狼窩了嗎?”林澤棉斜倪著陳息南。
“哎呀,實話跟你說,陸拾那小子來北城了,我得看看他又要耍什么花樣。跟他一個航班太招搖了,我只能選擇最其它最快的方式來,正巧就碰上你了。”果然,陸拾來北城的消息應該是唐詩透露給陳息南的,跟自己一輛火車,錢包手機被偷,也應該是早有預謀。
“你跟你姐姐關系挺好啊。”
“那當然,當年,我爸在外頭招花引蝶的,我媽成日里跟這群小娘斗智斗勇,只有我姐姐陪我。”
“你倒是不避諱啊。”
“在這種圈子這都是明面上的事,就剛才那程暢園,也是個私生子,你看她媽毀了容,八成就是那家正主的干的。”
“你眼光可真夠差的,放著李赭安這條大魚,非得要牽扯程暢園這種人……”
林澤棉聽著陳息南的話,心里七七八八的不定,李璐?自己當真是沒認出來,竟然有本事攀上程家,還生下阿布。
“誒,待會我們去風滿樓吃飯。”陳息南撞了撞失神的林澤棉。
“去那干嘛?”
“陸拾在那里啊,我剛打開手機接到消息,說陸拾在哪里,手機就被搶走了,你說氣不氣?”
“他來這兒干嘛?”
“我哪知道啊?我要知道,還會現在這德行?流落到你手里?”
“既然知道在我手里,你還這么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