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風怎么也沒有想到,顏如意居然會在這里。
“這里有點吵,我們換個地方吧!”
顏如意微笑間輕揮手,葉流風與他一道瞬間消失在原地。
邢守澤撲了個空,有些震驚,又有些不可思議。
學院還真是臥虎藏龍,空間魔法現(xiàn)在都可以不用結陣發(fā)動了?
葉流風被顏如意帶到圖書館頂層。令他意外的是,頂層入口有一個強大的魔技結界,阻斷了所有人的來路。
“你要做什么?”
葉流風因為不知其意,所以態(tài)度還算客氣。
“我們來聊一些事情。”
顏如意坐在椅子上正對著葉流風,他手中拿著一杯咖啡,冒著熱氣,縷縷飄香。
“可是我不想和你聊。”
葉流風轉身離去,這在顏如意感到詫異的同時,也對他更加好奇了起來。
記憶中的這個少年并沒有如今這般清冽堅毅的眼神,那毫無迷茫的眸子里,有軟弱也有兇狠,有深沉的愛也有滔天的恨。
“這把圣遺物,還真是沉重啊......”
葉流風停下腳步,猛地轉過身來。
顏如意正拿著軒轅劍仔細把玩,像是一個玩具一樣。就在很多天以前,葉流風在異界森林中和黑耀大戰(zhàn)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軒轅劍。
這把在自己時代被稱為“神兵”,“神器”的傳說級武器,在這個世界,被稱作“圣遺物”。
《星靈神訣》上記載了多把圣遺物,其中就有軒轅劍。
葉流風當然知道這是顏如意為了留他而做出的舉動,只是,他怎么會知道圣遺物?
難道他會讀心術?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葉流風呼吸有些急促,正常情況下,應該不會有人知道那件事情才對。
“我什么都知道哦,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
顏如意抬起頭微笑地打量著葉流風,嘴角的得意盡顯于色。
“無聊。”
葉流風不想理他,轉身再次離去。
“再不快點,劍圣大人可要GG了。”
葉流風抬起的右腳凝固在空氣中,他眼見門口的結界突然消失,很明顯這是顏如意在故意放他走。
葉流風疾如雷電,瞬間便沒了蹤影。
顏如意喝了一口咖啡,收起軒轅劍望著窗外,剛巧看到一道藍色雷電從教學樓頂消失。
“接下來,你要怎么做呢?”
......
里德丹斯此刻正在地道深處行走著,他已經走了好長一段時間。
地道各處都是雜草,中心道路被一條地下河切斷,河水終年紅色。
一路上他詢問了很多中年級魔技班的學院,他們最后的指向就在這里,接近海島的里爾巴那外圍之地。
聽說以前巴比倫成員將這里作為常駐地,因為他們行事兇惡的緣故,很少有人招惹他們。
埃克斯魔技學院也只有在正式接到任務的時候,才會對他們展開作戰(zhàn)。
所以通常情況下,他們在這里活動,不會受到干擾。
里德丹斯并不會懷疑自己的學生。但當他找了半天都沒有任何結果的時候,他開始懷疑這些學生提供的消息是否屬實。
他現(xiàn)在準備離開,地道里時不時躥出一只蝙蝠亦或是鐮鼬,但它們很快就跑掉了。
里德丹斯不是那種會和小動物計較的人,所以當那只黑色的鐮鼬腳上的臟水碰到他的鞋子的時候,他并沒有用表現(xiàn)出過多的情緒,即便他平時是一個很愛干凈的人。
因為愛干凈并不代表潔癖。他若是有潔癖,定然不會進這個地道。那種只有傳說中的天使才會得的病,他里德丹斯圣騎士,劍圣大人是絕不可能患上那種病的。
里德丹斯這樣想著,他越走越覺得腳底變得越來越沉重。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腳底已經失去了知覺。
麻毒!
這是巴比倫成員常使用的一種毒藥,無色無味。
里德丹斯反應了過來,那只鐮鼬有問題。
他催動魔素控制著自己被麻毒浸染的右腳,像風一般快速地飛行。
出了洞口之后,危機并沒有解除,因為已經有一大批的巴比倫成員正在四周候著他。
里德丹斯從空間手環(huán)中拿出黃金劍,雖然他已經反應了過來自己被人算計了,但是一時之間他是在找不出是哪個老奸巨猾的家伙,會特意算計他這個老骨頭。
巴比倫成員穿著土黃色的魔技服,每個人的服裝上都有特制的生命感應裝置,也有巴比倫魔技師特有的魔技刻印,能夠在很大程度上提升他們平時作戰(zhàn)的效率。
只是他們面對的是里德丹斯,這個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劍圣大人即便是腿腳不方便,那也是腿腳不方便的劍圣大人,只要能手握黃金劍,天地瞬間風云變。
“巴比倫的人腦子秀逗了,居然盯上我?”
里德丹斯覺得有些好笑,派二十幾個人來圍剿他里德丹斯,是不是有些小瞧他劍圣的實力了?
“那倒不是。”
突然間,天空中落下一道紫影,那人居然和里德丹斯長著同樣的面孔!
“里德內斯?”
里德丹斯如遭雷擊,沒有想到時隔多年,和親弟弟見面居然是這種方式。
“閉嘴,不許用那個名字叫我,我現(xiàn)在叫拉結爾!”
拉結爾穿著一身紫色的魔技作戰(zhàn)服,無論是質料還是裝扮,都要比身邊那些巴比倫成員華貴不少。
“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居然加入了巴比倫,而且還身居高位。”
里德丹斯哂笑,真是戲劇。他曾經那么疼愛的弟弟,居然加入了敵對陣營?
“里斯·阿諾德,沒死就不要裝病!”
拉結爾攤開手臂,里斯·阿諾德從空間手環(huán)中跳了出來。
雖說葉流風的攻擊讓他重傷不起,但是經過一路的治療,現(xiàn)在他已經恢復了七八成。
“看來今天真是收獲滿滿。”
里斯·阿諾德看著吃力地站在原地的里德丹斯,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冷笑。
“你這傷,不會是我那徒弟打的吧?”
里德丹斯看著朝他逼近的里斯·阿諾德,突然道。
“那又如何?”
里斯·阿諾德有些疑惑,都死到臨頭了,還想借機拖延時間?
“打得好,打得好啊!他怎么沒把你打死?哦,我知道了,里德內斯,是你救的他對不對?這你可就不對了,你怎么能對這種人渣施以援手呢?你就不怕他以后背叛你?”
里德丹斯和里斯·阿諾德并非第一次見,他們可以說是老對手了。
兩個人也打過很多次,但是每次里斯·阿諾德都會在戰(zhàn)斗中算計自己。
所以他對這個卑鄙者一直都非常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