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順勢望了過去,朦朦朧朧看見有一男一女站在碗口粗的榕樹面前。
“梁南,你為什么不在大家面前承認我們的關系?”女孩運氣有些凄婉。“我們只是朋友,有什么可承認的?”梁南有些冷漠。
“你這是在自欺欺人!我問你,為什么我月經來的時候肚子疼的睡不著覺,你大半夜跑到我們宿舍樓下給我送紅糖水;
為什么在我生日時,給我準備禮物,還在凌晨給我唱生日快樂歌;
為什么在我跟社團去登山被困時,你恰好出現在我面前,我們甚至還一起看日出,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面對女孩的質問,梁南有些訝異:“我們難道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就應該相互幫助啊,你一個女孩子,我多照顧你,這是因該的啊。”
“哪個朋友之間照顧能照顧在這個份上!”女孩有些氣憤。“我對每個朋友都這么好啊,如果讓你有所誤會,那么對不起。”梁南不欲過多糾纏,轉身欲離開。
“不要走。”女孩抱住了梁南。他將女孩的手一點點扳開:“小雨,你是個好女孩,值得被愛。但我們不合適。”扳完,便轉身離開。
女孩淚如雨下,喃喃自語:“為什么,到底要怎樣你才會愛上我。”跺了跺腳,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
“我去,渣的這么明顯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說什么對每個人都這么好,這分明就是中央空調。”陳露有些憤奮。
衛芮君拍了拍她的肩:“好啦,熱鬧也看完了,我們該回去了。”陳露捏起拳頭“這種渣男有朝一日要是出現在我面前,我一定讓他體無完膚。”“說的對。”顧婉附和著。
“你們是不是看不過去?”衛芮君問到。兩人頭如搗蒜。“我好像隱約聽到過這個名字,回宿舍幫我找個找個東西,說不定我們還能整整他。”
“沒問題。”三人因為要替天行道,返程走得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宿舍。
衛芮君將衣柜旁一個紙盒子脫了出來,打開里面鋪滿了信封:“找找看,有沒有那個叫梁南的信。”
顧婉翻了翻,都是不同人寫的,光是信封上的人名看得都眼花。翻著翻著,摸到了一個稍有厚度的信:“找到了!”上面赫然寫著梁南兩個字。
顧婉拆開來,里面是裝著緋色的信紙,密密麻麻寫著字,她輕咳了一聲,看了看身旁的兩人假模假樣地念了出來:
親愛的芮君,不知為何,明明想和你說話,卻騙你說,風雨正好,該去寫點詩句。
不必嘲諷我,你笑出聲來,
我也當是天籟。
不必懷有敵意,你所有心計,
我都當是你對我的心意。
我的宿命分兩段,未遇見你時,和遇見你以后。
你治好我的憂郁,而后賜我悲傷。
憂郁和悲傷之間的片刻歡喜,透支了我生命全部的熱情儲蓄。
“這人真搞笑,這抄的哪個情書上面的詩吧。”陳露諷刺道。“西貝寫的,我在青年文摘上看到過。”顧婉補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