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彼麌@了口氣,“鳶鳶,你不要再插手這些事了,我希望你和孩子能平平安安的?!?p> “那你問過我的感受嗎?!”我看著他,“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想陪你一起面對,還是帶著孩子躲起來對你視而不見?你問過我嗎?”
“有些事情不是你我的感受能左右的?!彼麆e開臉,我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那么無助的神色。
良久我才開口,“這些你所謂復雜的事,我不能知道嗎?!?p> “你,別知道。”他擺擺頭。
“好,既然如此?!蔽胰^攥了攥,“那我便來問問三皇子,您的三皇妃又是誰呢?”
他渾身一震,看向我。
“鳶鳶……”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笑著搖搖頭,眼淚又流下來,“是林書怡吧。”
他點下頭,“是……”
“哈哈,怪不得。”我以手掩面,“怪不得你說她絕對不會進蘇府的門,原來是三皇妃啊,怪不得人家不稀罕我這個蘇夫人的位置,原來早就是你的人了。”
蘇墨羽趕緊下了床,半撲在我面前,有些手足無措,“鳶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與她什么都沒有,同你說的話,還有那封信,都是真真切切的肺腑之言?!彼斐鍪炙剖窍腙_我掩面的手,“鳶鳶,你信我啊?!?p> “呵。”
我一掌揮開他的手,“事到如今,你讓我,怎么信你?!”
“說到底,若不是我發現了你的身份,你打算一輩子瞞著我騙著我,和林書怡相攜一生,那我呢?!我算什么!你告訴我??!”我一時有些嘶聲竭力。
他在半空的手無力的垂下,“我一眼就知道瞞不了你多時,鳶鳶你冷靜些,別氣壞了身子,肚中還有孩子呢?!?p> “我多希望同你沒有這個孩子!”
“慕鳶!”他急喚一聲。
我登時愣在原地,低下頭看著我的肚子。
孩子,孩子始終是無辜的,我剛才都說了這什么……
我按住頭,感覺頭昏腦脹,又疼痛不已。
蘇墨羽似是發覺了我的不適,急忙湊近,“鳶鳶,你怎么了?!?p> “頭……疼?!?p> 他一時臉上似是涌出無限哀傷般看著我,我伸了伸手,被緊緊握住。他將我擁入懷中。
“鳶鳶乖,不痛不痛?!?p> 心也好痛,這般的痛,痛得幾乎要昏死了過去似的,
到底是如何呢,愛上這樣的人。
以前我總是覺得,他是這世間最好的相逢了,能遇到他,是我的幸之又幸。
可初次相見,我雖認定就是他了,卻從沒想過會這般的愛他。
如今,我被傷得心痛難忍,如何能愈?
以前我在那位問我為何學武的師父那里,聽到過一句話: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
當時我同師父辯解,說人生在世,若是連大愛一場的勇氣都拿不出來,何不枉了這一生。
師父看著我,臉上露出了仿佛是對一個無知小兒般的笑容,她說:情這一字,若是辜負給錯的人,可是會付出代價的。
什么代價?我問。
師父笑著笑著,眼淚卻流下來,直到我學成離去,都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