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能吃太多,那這燒雞我替你解決了啊!”
岑瀾接了蘇墨羽的話,我急忙將他伸來的爪子拍掉,固執的把燒雞往蘇墨羽跟前送。
蘇墨羽終是苦笑地搖搖頭,“還是這般小孩心性,我吃便是。”
我站起身來,撕掉人皮面具揣入懷里,取了刀將燒雞切好放入盤中,將桌子搬到蘇墨羽所在床榻前。
岑瀾端著粥跟在我后面,在我放下桌子后,將碗放下。
“今晚先湊合著吃吧,明日我從另一個口里出去買些吃的。”
我和岑瀾狼吞虎咽,蘇墨羽則細嚼慢咽,優雅至極。
“咳咳。”我抹了把嘴,推了一把岑瀾,“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我是男子,你是女子,你好意思說我?”
我正欲反駁,一塊帕子挨上我的嘴角,我被蘇墨羽一把扳回來,他將我嘴邊的油漬拭抹去,另一個按住我的手捏捏我的臉,“又吃的同小花貓一般。”
“咳咳咳。”岑瀾似乎被嗆著了,我還愣愣的看著蘇墨羽。
“蘇墨羽?”我試探地叫了一聲。
“嗯?”他歪頭看看我,收回了手。
我盯著他看了半天,“有點不可思議呢。”我喝了一口粥,“突然覺得你回到以前的樣子了,很懷念。”
他抿抿唇,“對不起。”
“快吃吧。”
一頓簡單的飯很快就被吃完,我扶著蘇墨羽躺好,開始檢查他身上的傷口。
手一抖,剛被拉開的衣衫一角滑落,連不遠處不過瞥了一眼的岑瀾都倒吸一口涼氣。
他的身上傷疤錯綜交合,被水泡的有些腫,有的地方皮肉外翻,發炎得有些嚴重,很多傷都避開要害之處,明顯是為了折磨他似的。
“我記得,行刑的頭兒是二皇子的人。”我沉著臉,低頭輕輕這么說著。
蘇墨羽卻稍微別開臉,“其實鳶鳶,你不必救我的。”
我沒說話,開始給他上藥包扎傷口,我們各自一言不發,等我全部收拾好后,我再看另一張床榻上岑瀾已經厚著臉皮躺了上去,明擺著是想我和蘇墨羽睡,畢竟他的這張比較大。
我搖搖頭,轉身去了柜中取了兩套床被,將地面輕輕掃掃,將一床鋪在地上,一床蓋在身上,我躺下,聽著蘇墨羽已經平穩的呼吸聲,心中千思百轉。
“他睡著了嗎?”岑瀾問。
“嗯,我喂他的藥里加了安眠的藥粉。”
“你打算怎么辦?”
“十倍奉還。”
我手一揮,燭火盡數滅掉,唯有夜明珠在散發著清冷的光。
閉上眼睛,我的思緒回到以前。
其實說來,我、蘇墨羽與二皇子玄澤林也是有過些交情的。
在須益老頭那里學武的時候,每逢佳節,我同蘇墨羽是可以下山回京的,一般小住的時候,淑妃娘娘常會邀我進宮。
我那時只覺得宮墻高聳,人人面部嚴肅,氣氛壓抑的不行,都會央蘇墨羽陪我一同前往。
二皇子的生母貴妃娘娘十分嚴厲,他又是個倔脾氣,不愿被他娘束縛,所以我與蘇墨羽常常能見到滿宮跑的玄澤林。
可不巧的是,我與蘇墨羽正是貴妃娘娘宮人們所說的“別人家的孩子”,即使很少見面,玄澤林心中也是不待見我們二人的。